第二天一早,元如照例早起練武,正練著,只聽見校場那邊傳來喊號聲。
元如看了薛免一眼,薛免會意,轉(zhuǎn)身便向校場方向去了。
不一會兒,薛免回來對元如說到:“稟殿下,是秦羽在練兵?!?p> 嗯,看來是昨天的話起作用了,元如很滿意。
沒想到秦羽這么積極,估計還是“上戰(zhàn)場”的承諾打動了她吧。
練完武,吃完早飯,元如帶著二薛準備去校場看看秦羽練兵。
到了校場一看——不止秦羽,李峰也在。
一萬人聚在一起的場面還是很壯觀的,校場被人為分成了兩半,一邊是步兵,一邊是騎兵。
步兵中有拿刀盾的、有拿長槍的、還有拿弓弩的,都各作一堆,分開練習。
見元如來了,李峰和秦羽都走了過來。
二人拱手道:“見過將軍。”
元如點頭,對二人說到:“沒想到二位這么早就開始練兵了,辛苦了?!?p> 寒暄完畢,元如就說出了自己昨晚想到的增強北營實力的辦法。
“我打算在咱們北營選出一百名武藝高強之人,由我親自操練,這些人以后會是北營最強的幫手。”
元如之所以會提出這個建議,主要是借鑒現(xiàn)代特種兵的方法。
選出一些個人能力突出的女兵,根據(jù)她們的長處對她們進行專門的訓練,打造一支高效高能的示范小隊。
這樣既可以在軍中起到帶頭作用,還可以在戰(zhàn)場上出奇制勝。
秦羽和李峰聽了元如這話,俱是眼睛一亮——這方法甚好,這只小隊說不定以后就成了北營的代表了。
“不知殿下準備怎么選呢?”
李峰轉(zhuǎn)眼就將話題轉(zhuǎn)到了執(zhí)行上。
“公開比試,凡報名者最多可選三項擅長之事,同一類型互相比試,最后選出一百人?!?p> “那這擅長之事有何限制呢?”
李峰接著問道,看來這是個很不錯的幫手。
“沒有限制,凡是在戰(zhàn)場上有用的能力,都可以算作一項?!?p> 說不定還能選出一些冷門技能擅長者呢。
李峰和秦羽都表示贊同,元如便讓兩人負責前期的挑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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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tǒng)帥,北營今日開始練兵了!”
“什么?”
張弛乍一聽這消息,驚得站起來看向了說話的平安,定了定神,張弛才問到:“可知是為何?”
平安甚少看到女君如此失態(tài),原來女君這么重視那楚王的嘛。
心中這樣想到,嘴里卻答著張弛:“聽說楚王承諾能讓她們上戰(zhàn)場。”
“嗤!”
聽了這話,張弛這才放松下來,北營那堆人已經(jīng)十幾年都沒上過戰(zhàn)場了。
以前打仗最多讓他們做輔兵,張弛倒想看看那大言不慚的楚王日后拿什么去兌現(xiàn)她的承諾。
反正自己是絕對不會讓北營那些人上戰(zhàn)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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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弛的想法元如并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放在心上。
在校場待到中午,元如就帶著薛免和薛同回了軍帳。
“殿下!”
元如剛一進帳就看到杜蘅一臉笑意地向自己行禮。
元如走到杜蘅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說到:“終于回來了,怎么樣,父親還好嗎?”
杜蘅從懷中取出了三封信遞給元如。
“王君很好,還讓我?guī)Я藘上鋿|西來給殿下呢,所以才回來得慢了些?!?p> 元如接過三封信,一一拆開看了起來。
先是爹爹交代自己在軍營里要按時吃飯,不要像母親一樣一忙起來就忘記吃飯,還囑咐自己要注意安全,當心有人暗算……
反正一切母親經(jīng)歷過的,父親都一一提醒了自己一遍。
信的最后,父親說自己一切都很好,讓自己不要掛念。
看著這封父愛滿滿的信,元如心中充滿了溫暖。
自己前世在家里從未得到過的愛,今生在父親這兒全都得到了,是父親讓自己放下了對前世家庭的不甘和怨恨。
大概做親人也是需要緣分的吧,前世的母親覺得自己是三個小孩里最笨的,所以一直不喜歡自己。
直到自己考上名校后才開始重視自己,給自己買衣服、買鞋子,關心自己的生活……
可是自己早就習慣了她的忽視和不喜,這樣的關心反而讓自己更加不適,大概是自己已經(jīng)不需要他們的愛了吧。
杜蘅見元如拿著信發(fā)呆,試探地叫了聲“殿下”,元如這才回過神來。
好久沒想過前世了,如今乍一想起來,就像做了一場夢一樣,不管怎么說,如今的生活才是自己要珍惜的!
元如拆開第二封信,原來是曾青寫給自己的。
前半段大概是師父口述,大意就是讓自己好好在軍中施展才能,不要墜了母親的威名。
后面則是曾青說要跟師傅去云游了,有時間會寫信聯(lián)系。
想到三歲時自己拽拽地問師父有何資格教導自己時,師父一臉錯愕,大概沒想到一個三歲小孩兒能這么狂吧。
師父本是四海為家的云游學士,曾青也是她在云游時救下的孤女,見其無依無靠,幸而資質(zhì)上佳,便帶在身邊做了弟子。
如今師父大概自覺功德圓滿,便又生了云游的念頭,師父有自己的追求,元如當然是支持的。
第三封信,信上無字,元如心中已有預感,拆開一看,果然是許云的字跡。
信中許云對自己不告而別的行為表示了強烈譴責,聲稱作為元如最好的朋友,不應該被這樣對待。
通篇沒有一句話是有用的,這是元如看后的結論。
元如向杜蘅揚了揚手中的信,問到:“怎么還有許云的信?”
杜蘅心中偷笑,面上卻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
“小的回到王府時,許世女正與王君說話呢,得知您來了云城,她在王君面前喋喋不休地念您不夠朋友,王君都被她說得頭疼呢?!?p> 元如一聽,這正是那女人的風格,真不知道她哪兒來這么多的牢騷。
就算聽的人一言不發(fā),她也能說上半個時辰,看來自己算是逃過了一劫。
看到杜蘅,元如倒想起了前天原瑞帶來的四個暗衛(wèi)。
于是元如交代杜蘅下午就去云城找那四個暗衛(wèi),讓她們盯緊了張弛的那個外室。
估計夏國的皇太女也很快就要到宣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