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你這千年來的修煉不是白浪費的?!被▕段⑽⒁恍?,摘下了狐貍面具,轉過身輕輕把曲環(huán)放在了床上。
“……”要不是打不過,風靈會想把花姸給弄死的,礙于地位,還是只能賠笑著轉移話題道:“那人被弄死了,這妮子你打算怎么辦?”
花姸坐到了床邊的木凳上,挑弄著那副面具,淡淡回應道:“還能怎么辦?你姑且養(yǎng)著吧。”
“……?”
“罷了,總之曲環(huán)這兒先交給你了,因為你的原因那群正道的人怕是又要來找我麻煩了。”花姸望著窗外近處金色的光芒,唇角微微勾起,縱身飛出了木屋,面具隨之蓋上臉頰,從天而降落地于竹林內(nèi),右手隨意朝著空中比劃,那把熟悉的折扇再次出現(xiàn)于手中。
輕巧的步伐下步步生花,血色的彼岸花共同發(fā)出耀眼的紅光,遠看仿佛染紅了整個地面一般,觸目驚心卻驚艷無比。
“是……是那個妖女!”
花姸甩手打開了折扇,掩住了紅唇,如同嬌羞的大家閨秀般,笑道:“不知花姸又犯了些什么錯,引得各路名門正派的圍攻?”
都是正道不錯,但從服飾來看,的確是各式各樣,想必是集齊了不少的門派。花姸倒沒想到,這第數(shù)次被眾門派集結起來圍攻的原因,竟是風靈的嫁禍。
“花姸,你無故屠殺整個鎮(zhèn)上數(shù)不勝數(shù)的無辜百姓,難道心中仍未有一點的懺悔之心?”站出來說話的,是與玄菱派交好的天靈派掌門之一,年紀看起來約莫已經(jīng)要過百了,雖已是暮年實力卻仍是天靈派中的拔尖者。
“花姸不知何錯之有,整個鎮(zhèn)子上的人皆是披著羊皮的狼,他們有何人敢捫心自問說自己沒有做過什么傷天害理之事?有么?沒有那便是死有余辜罷了?!?p> “放肆!還敢狡辯!平民百姓何來的死有余辜一詞!”天靈掌門蹙起了眉,雙眼金光四射,被看到之地皆化為烏有,眾人像是得到了指令,朝著花姸的方向擺成各式的陣法,不一會兒就將花姸困在了一個偌大的法陣之內(nèi),使得花姸動彈不得。
眼看著緩慢的金光即將靠近花姸,眾人嘴角漾起一絲微笑,今日天靈掌門親自出馬,便是容不得花姸再放肆了。
三,二,一。
“砰——”巨大的撞擊聲措不及防的響起,所有人先是一驚,后看到正冒著濃煙的法陣內(nèi)部,突然都會心一笑。
花姸禍害了他們正道多少個門派多少的弟子,不是這幾年來無實力強的人出馬就代表著能一直縱容,如今,花姸一介法力高深的妖女也逃不過那么一招,但總而言之,狐面妖女的時代總算是結束了。
但下一刻,他們臉上的笑容便僵持住了——
煙中,遠處朝著他們的方向走出來的,是一個毫發(fā)無損的白衣女子,嘴角帶著絲絲血跡,臉上卻笑意滿面,可以看到的是她腳下的彼岸花逐漸一朵一朵升起,進入她的體內(nèi)完全的融合在了一起,血跡以驚人的速度在愈合著。
“很好的招數(shù),現(xiàn)在該我了吧?”空靈的女聲在所有人耳邊響起,不冷不淡,卻讓眾人為之一顫。
花姸輕輕一笑,騰空飛起,手里仍握住的折扇被她往四周飛去,如鋒利的刀片般在半空中徘徊切割著,瞬間地上躺了數(shù)俱橫七豎八的尸體。
在對向天靈掌門脖子的千鈞一發(fā)之際,空中的女子緩緩抬起了白皙的手,折扇被迅速合攏收回,躺在花姸的手心上嗅著腥味之外淡淡的清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