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抗?fàn)?/h1>
江雪兒看著眼前這條蛇,覺得他雖然長得很好卻毫無廉恥心,江雪兒搖搖頭。
輕輕拍了下藺竺的頭說:“這位朋友,你是不是故意在逗我好玩呢?你要娶我?我沒聽錯吧?你懂不懂什么叫做結(jié)婚???”
藺竺聽她說完正要開口,江雪兒伸出食指對著他的頭點了點,自言自語道:“不會是腦子壞了吧?”說著還想去把他束發(fā)的發(fā)簪拿下來好檢查檢查他的頭是不是破了。
等江雪兒把藺竺的頭發(fā)全都扳開檢查結(jié)束后,又自言自語道:“沒問題啊?難道是得了什么癔???”當(dāng)即就準(zhǔn)備找一根繩子來把他捆住。
藺竺頭發(fā)被弄得一團(tuán)糟,此時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看著忙碌著找繩子的江雪兒,默默地不敢說話,生怕說出什么話后江雪兒又會把他定性為某種神經(jīng)病蛇。
江雪兒見他半天沒有反應(yīng),以為他真的傻了,輕輕走過來,摸摸他的頭、再摸摸他的臉,見他呆呆的,心想“不是吧,真傻了?”
于是一巴掌打在藺竺臉上,藺竺被打時沒有防備,一巴掌被打在地上。
他躺在地上不可思議地看著江雪兒,江雪兒見他模樣知道他要發(fā)怒了,忙隨便找了個借口要跑。
江雪兒跑到門邊,藺竺一個閃現(xiàn)到了她前面,一臉貪嗜地看著她,她被看得不好意思起來,剛想要對他道歉,藺竺突然迅速接近她。
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個兩手端著她的頭,赤瞳紅得出了火來、一眼深沉仿佛要把她印在眼里,江雪兒突然覺得藺竺竟有點帥。
正欣賞那雙赤色眼瞳,藺竺突然親上了江雪兒的唇,軟軟的、甜甜的、糯糯的,還有點血腥味?
江雪兒瞬間驚呆了,等她反應(yīng)過來,條件反射推過去,把他推倒在地后,慌不擇路的往外跑了。
藺竺似乎也被自己嚇到了,之前也不是沒有吃過江雪兒的豆腐,但每次都是在自己的預(yù)料之內(nèi),而這次卻是連自己都沒有預(yù)料到。
“我竟然親了她?”此刻藺竺滿腦子都是這句話。
第二天一早,江雪兒從夢中被驚醒,她聽到鏡湖外有許多吵雜的聲音,是準(zhǔn)備出發(fā)去戰(zhàn)斗的號角,看來是巍山人攻來了,她忙起身跑到鏡湖上去,只見那些蛇族的強壯青年們一個個穿著鎧甲,手拿長矛、弓箭、大刀等等,幾乎是江雪兒能叫得出名字的武器都拿在了手上,一個個胸有成竹的模樣。
江雪兒忙問邊上一個士兵模樣的人,藺竺在哪里,那人指了指鏡湖上的一個高臺,只見他內(nèi)著一件月白色的長袍、外穿一件銀色鎧甲、手上拿著一把大刀、頭發(fā)高高束起、托著一曳馬尾,一臉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模樣,此時見江雪兒在下面看著自己,也低頭跟她點點頭后,飛身朝她來了,江雪兒只覺這藺竺有千變?nèi)f化,初見覺得他妖媚、然后又覺得他可愛、現(xiàn)在又覺得他英姿颯爽,“果然是蛇精”江雪兒低聲道。
兩人一見面還有一些尷尬,但江雪兒知道他要去和巍山人打仗不能讓他的心不平靜,所以這次才專門前來與他說話。
江雪兒狀似豪爽的捶了他胸口一拳,道:“打個仗穿一身白,不怕弄臟了嗎?”
藺竺見她打自己一拳,知道她是來寬慰自己的,當(dāng)下心軟了起來,溫柔地說:“穿一身白就是為了去染巍山人的血。”
江雪兒假裝一臉驚訝,笑說:“那,別叫我洗哦!”
藺竺點點頭,突然前面?zhèn)鱽砹颂柦锹?,是守門人通知巍山人已到了蛟影湖腳下的聲音,藺竺對江雪兒微微一笑,拿起大刀便要往天上飛去。
江雪兒見了大喊:“你要平安回來!”
藺竺俯身看她喊道:“夫人放心!”說著就帶領(lǐng)著大大小小的兵士朝蛟影湖下面飛去。
誰是你的夫人??!她想大喊。
江雪兒看著周圍那些送自己家人的,有老有少,都紛紛擦著眼淚盼望他們的平安歸來。
此刻她只覺得,看來和平在任何地方都是難能可貴的,蛇族人想要和平,可巍山人不愿意。其實巍山人只是害怕,他們只是普通人類,說來哪里打得過蛇族,只是有了一個強大如懷丘的后盾罷了。
這一次,不知道會死多少人,即使像藺竺說的要用巍山人的血將他的袍子染紅,可是,終究這是一場殘酷的戰(zhàn)爭。
江雪兒和周圍的那些等候他們歸來的人一起,圍在鏡湖等候著,沒有人說一句話,周圍只有一片寂靜,不知道是誰在時不時的傳來消息,一會是來報巍山人將蛇族包圍住了,一會又來報蛇族脫出了重圍,一會又說眾兵士在藺竺的帶領(lǐng)下喜獲首勝,一會又報說那懷丘帶著幾十個人殺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每一次都揪著心等著消息,又在一個個的喜或憂的來報中,眾人或開懷大笑又或蒙頭痛哭,江雪兒也聽得心驚膽戰(zhàn),最后不愿再去聽那些消息,只身爬到了藺竺之前站的那個高臺上,死死地盯著下面的戰(zhàn)情。
這場仗打了三天三夜,他們也擔(dān)憂了三天三夜。有時候江雪兒想干脆沖下去跟他們一起打,免得自己在蛟影湖牽腸掛肚的難受,而到最后終于傳來喜訊時,當(dāng)場就有人暈了過去,江雪兒腿一軟坐在了高臺上,她覺得這三天的日子也許并不比藺竺他們輕松,他們是肉戰(zhàn),而守在蛟影湖的人卻是一場場的精神戰(zhàn)爭,只要稍稍表現(xiàn)出怯弱,就會被打敗。
江雪兒躺在高臺上,不知為何竟哭了起來,這場戰(zhàn)爭是為了自己而打的,蛇族為了躲避巍山人已經(jīng)逃到了這樣冰寒的地方來,而巍山人在經(jīng)過幾十年后來打蛇族,不過是因為知道江雪兒在這里,她突然覺得自己是罪魁禍?zhǔn)祝牭界R湖旁的那些人收到家人的死訊哭得肝腸寸斷時,江雪兒再也忍不住了。
這時,只見天上慢慢飛下一個身著血紅袍子的人,滿臉都是臟污,走時束得整齊的頭發(fā)早已變得繚亂,他站在江雪兒面前,江雪兒閉著眼哭泣并不知道她的到來,他輕輕抱起江雪兒道:“雪兒,我回來了?!?p> 江雪兒一聽頓時怔在那里,忙把捂住臉偷偷哭泣的衣袖拿了下來,眼前的人正是她擔(dān)憂了三天的人,為他擔(dān)憂,有友誼、有私心、更有自責(zé)。
江雪兒見他很好,袍子果然如他所說染成了鮮紅的顏色,當(dāng)即高興的抱住了他。
至從初時藺竺差點把她抱死開始,她就很少觸碰藺竺了,當(dāng)下居然抱住了他,在藺竺看來,她的心防已經(jīng)解開了。
藺竺撫摸著她的頭,輕聲安慰著,只眼睛不覺看向了別處,那里是巍山人逃離的唯一路線。
戰(zhàn)場上,那些巍山人用話語來污辱自己,這些他可以不在乎,可是他們卻說江雪兒跟素姬一樣,都喜歡懷丘,而藺竺居然又看上了懷丘的女人,還要娶她,后面更有人用些惡毒的話語來嘲諷江雪兒,藺竺聽了后十分不快,于是暗暗較勁要將那些人全都?xì)⒌簟?
錦衣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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