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州,一道耀眼白色光柱,照著臨岸上的一塊巨石,巨石沒有什么變化,只是站在遠處可遙遙觀望到這顯眼的光柱。
東海大浪翻騰,海浪波瀾而起,一浪遮過一浪。
一只不起眼的猴子不知從何處冒出,似乎在覓食,猴子上跳下竄,發(fā)現(xiàn)了那道光柱,靈活的眼珠子呆呆望著,滿是好奇。
出于對天地的敬畏之心,猴子不敢上前,只是在遠處徘徊了許久。
那道光柱有無窮的誘惑力,猴子明明很怕,可又心癢難耐,急的嘴中吱吱叫個不停,終于,猴子努力嘗試著往前邁了幾步,然后又快速縮回,接著又邁了幾步,再縮回,幾番嘗試之后,猴子膽子大了許多,不在縮回,開始一步一步往那光柱走去。
這時,一只在山中吃草的黑牛突然冒了出來,牛兒雙目通紅,得了瘋牛病一樣往那光柱位置快速奔騰而去。
牛蹄踩著碎石和草屑,塵土飛揚。
看到黑牛過來,猴子急了,也加快步子,幾個縱越便跳到了光柱前面,不足一米的距離。
黑牛也加快了速度,大地在它的牛蹄下發(fā)出轟轟聲響。
猴子不再猶豫,跳進了光柱里,黑牛也跟著沖了進去。
猴子和黑牛近乎同時進入,那道光柱發(fā)出甕的一聲,猴子和黑牛便發(fā)出痛苦的嘶叫聲,光芒耀眼,猴子開始發(fā)生了變化,原先不過一塊浮石大小的猴子身形猛然暴漲,一下子長高了十幾丈,一身毛發(fā)通體金黃,一雙眼珠子不在先前那么單純質(zhì)樸,而是變得血紅暴戾。
這道光柱,可讓一切本性全部現(xiàn)形。
十幾丈高的猴子望著天空,發(fā)出震天動地的嘶吼聲,天上的白云也被這道聲波震得退散開來。
黑牛也發(fā)生了變化,身形同樣暴漲,不輸于猴子,兩只牛角差不多快有石柱那么粗大,黑牛喘著氣,嘶吼聲驚得東海浪潮迭起,幾十丈高的海浪好像要吞噬萬物,波瀾壯闊。
“這天憑什么在我之上,從今以后,我要與天齊,我乃齊天大圣!”猴子咆哮著,聲浪將幾十丈高的浪潮沖散,海面波瀾而起的巨浪也被這道吼聲震得退回海中,變得風(fēng)平浪靜。
一邊的黑牛也發(fā)出吼聲:“好志氣,那從今以后,我就是平天大圣!”
……
東南西北,四海之大,不見頭尾,不見左右,天地為圓。
四道光柱分別照在四海碧藍的海面上,海中無數(shù)魚兒爭先恐后的往光柱方向而去,魚躍龍門。
血腥的爭奪之后,四海內(nèi)各有四只幸運的魚兒躍進光柱。
魚兒在光柱里發(fā)出痛苦的叫聲,整個魚身變得血肉模糊,外層的魚鱗紛紛脫落的一干二凈。
光芒之下,魚兒的身子開始長大,開始變長、變粗,轉(zhuǎn)瞬間,已達萬丈,周身重新長出七彩斑斕的鱗片,腹部生出五爪,額頭長出犄角,張口間,吞云吐霧,駕云布雨,雷霆萬鈞。
“我乃東海龍王!”
“我乃南海龍王!”
“我乃西海龍王!”
“我乃北海龍王!”
四道雄厚霸道的聲音近乎同時響起,響徹四海。
……
荊州道門,獨居一隅的幽靜小院內(nèi),還是那江南水鄉(xiāng)的溫婉裝扮,只是屋內(nèi)的小佛堂早已經(jīng)被拆除。
司徒禪心在庭院的湖邊,依靠著長廊的門柱,往湖中投著魚食,無數(shù)魚兒爭先恐后的躍動著。
司徒禪心看不到,只能靠聽,耳朵里不時的傳進嘩嘩作響的水聲。
一絲黑霧悄然無息的出現(xiàn)在司徒禪心身后,沒有人能察覺到,黑霧慢慢演變成一個人形,年輕的黑袍僧人,正是那空陽神僧心魔所化的魔陀。
“禪心。”
正在喂食魚兒的司徒禪心渾身一顫,這熟悉又陌生的稱呼,已經(jīng)三十多年沒有聽到了。
司徒禪心沒有動作,只是喂食的手僵硬在半空,她不敢相信,她覺得自己是聽錯了。
“禪心?!蹦堑缆曇粲猪懫鹆?。
司徒禪心終于確信了,一行清淚從瞎了的雙眼中流淌而出。
“阿哲?”司徒禪心轉(zhuǎn)身,她看不到,只是顫抖著手,想伸手抓住聲音的主人。
魔陀神色平靜,無悲無喜,主動踏前一步,任由司徒禪心雙手撫摸自己的臉頰:“是我,我回來了?!?p> 這怎么可能?
司徒禪心不敢相信,這種情景只有在夢中出現(xiàn)過,她永遠都不會忘記,長生寺那位空陽神僧當初是多么的冷漠無情,是多么的冷血,一次又一次將她的心傷的粉粹。
“禪心,真的是我,當年一朝入了佛門,便迷茫了三十多年,如今,我已醒來,不在拜佛。”魔陀平淡的說著,好像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司徒禪心搖著頭,凄慘的道:“你當真我什么都不知道嗎?阿哲……魔陀……為何就連你的心魔都不愿意放過我……”
魔陀沒有因為被拆穿而露出任何尷尬和不快,繼續(xù)淡淡說道:“當日你在羅剎殿說得對,這佛祖不過是個虛偽之輩,云州萬千廟宇,千萬佛徒,皆用血汗供奉與他,他卻貪而不足,騙了我三十多年,今朝我已醒來,現(xiàn)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長生寺那個空陽,只是被佛門欺騙了三十多年的傻子?!?p> 魔陀語氣開始變得溫和平緩:“禪心,幫我殺掉空陽,他心中的執(zhí)念因你而起,他的心魔也是因你而起,我也是因你而起,只有你殺了他,才能證明心魔勝過了他,我才能與他就此分開,永存于世?!?p> 殺掉阿哲?不,殺掉空陽……
這不可能,司徒禪心搖著頭。
魔陀輕聲一嘆,聲音再次變化,這次帶有蠱惑之音:“禪心,你只有殺了他,阿哲才能回來,才能回到你的身邊,才能一生一世陪著你?!?p> 一生一世一雙人……
司徒禪心想起三十年前,江南煙雨中的烏篷船上,一個年輕俊秀的書生,拿著把傘遞給了自己,道了一聲,姑娘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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