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意倏地轉(zhuǎn)過頭,瞥見他的唇角掛著一抹戲謔的笑意。
他深邃的眸光透著一股勾魂的魅惑,即使笑意帶著戲謔,但卻分外迷人。
季知意微怔了怔,看著看著臉就不知所以然地紅了。
電梯到了,待里面的人都走出來后,季知意率先一腳踏進(jìn)電梯里。
在后面的顧南楓挑了挑眉,這是……害羞了?
電梯里,季知意一言不發(fā)看著不斷上升的樓層數(shù),顧南楓無奈,但也由她去了。
出了電梯,顧南楓把今天賣給她的小物件遞了過去,“進(jìn)去吧,不要有太多壓力,嗯?”
聽到這話,季知意暗暗松了一口氣,其實她也并沒有想好要說些什么,道了謝,季知意腳步輕快的進(jìn)了家門。
顧南楓聽到季知意在房子了來來回回的腳步聲后,才轉(zhuǎn)身進(jìn)了電梯。
盡管被顧南楓小小地調(diào)戲了一把,弄了個大紅臉,但季知意還是沒忘要給他買個禮物,畢竟吃人嘴軟拿人手短,自己吃了他這么多頓,生日都不送點禮物什么的,也不太說得過去,更何況他們現(xiàn)在的微妙關(guān)系……
這個周末,她就打算去商場看看有什么比較合適顧南楓的東西,碰巧這個時候許晏主動打電話過來,邀季知意出去逛街,紀(jì)辭也一起。
掛電話的時候季知意還有些納悶,許晏和紀(jì)辭這倆人什么時候怎么好了?
不過想想許晏那熱情的性格以及和莫景衍的關(guān)系,她又覺得很正常了。
周六,許晏和紀(jì)辭早上八點來接季知意,三人在外面簡單地吃了早餐便出發(fā)去北城最大的購物廣場。
許晏開著她幾百萬的蘭博基尼一路招搖地開到了商場入口,引來了周圍不少人的側(cè)目。
車子停好后,三人一起步行進(jìn)去。
一路坐了電梯上去,不虧是北城最大的商場,琳瑯滿目的商店,裝修高檔奢華,貴氣又不顯俗。
逛了一會兒,紀(jì)辭要去衛(wèi)生間,索性季知意和許晏就坐在休息區(qū)邊聊天邊等她。
才聊了沒一會兒,季知意便感覺好像有人一直在盯著她看。
許晏顯然也感覺到了,目光好奇地看了過去。
季知意也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然后看到了一個她意想不到的人――黎陽。
就是她之前的相親對象,顧南楓第一次攪和了的那個奇葩相親男。
在這里遇見這個奇葩是季知意萬萬沒有想到的,本想當(dāng)做沒看見,但對方已經(jīng)朝自己這邊看過來了。
黎陽身邊站著一位穿著淑女風(fēng)連衣裙的年輕姑娘,模樣清秀,看起來很溫婉。
嗯,看起來挺符合他當(dāng)初的相親要求的。
季知意和黎陽之間隔著四五米的距離,那位姑娘見他們之間的氣氛好像有點不對勁兒,就扭頭問黎陽,“你們認(rèn)識嗎?”
黎陽抿著唇,表情看起來不太好,他沒有回答姑娘的話,徑直拉著她抬步朝季知意走了過來。
季知意從容地起身面向他,微笑地打招呼,“真是好巧,黎先生,陪女朋友來逛商場???”
黎陽冷哼一聲,上下打量了一番季知意,眼中閃過不屑,語氣輕鄙,“怎么沒看見你那有錢男朋友陪你來?難道已經(jīng)被甩了?”
季知意一聽,立刻沉下臉,心里很不舒服,剛想開口,旁邊的許晏就已經(jīng)出聲了,“知意,這位先生是誰?。吭趺礉M嘴的烏煙瘴氣的。”
“你、你什么意思?季知意,你朋友這是什么修養(yǎng)?”黎陽氣急敗壞地質(zhì)問。
季知意剛想懟回去,許晏又遞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后眼皮冷冷一掀,像女王一樣睥睨著黎陽,“你又是什么修養(yǎng)?一上來就口無遮攔地羞辱人,誰給你的勇氣?”
黎陽怒氣沖沖地瞪向許晏,“你說誰口無遮攔?”
許晏也毫不客氣地回瞪,“誰應(yīng)了就是誰?!?p> 許晏個子雖然比黎陽矮了一截,但氣場卻是比他還要凌人,兩人相對峙立,黎陽一個大男人毫無懸念地落了下風(fēng)。
“不要臉?!崩桕栆娫谠S晏這里吃了癟,就轉(zhuǎn)眼厭惡地瞪了季知意一眼。
許晏一臉冷傲,慢悠悠地說:“隨意侮辱他人,你是當(dāng)我們這沒律師嗎?”
可能是和廖衡待久了,許晏現(xiàn)在說話的仗勢活脫脫就是另一個工作狀態(tài)的廖衡。
黎陽臉色一沉,整個人的表情都不舒坦了,努力調(diào)節(jié)了情緒,諷刺地笑了,“不就是一個小破律師嗎?有什么好驕傲的?還不是不要臉地傍金主?!?p> 許晏也笑了,挑釁道:“現(xiàn)在的問題是,不是她傍金主,而是金主死皮賴臉纏著她呢。這不,今天還非要我們知意親自去他挑選生日禮物?!毕胂?,似乎覺得還不夠,又說:“而且剛才送我們到門口的時候,一臉的對我們知意依依不舍,粘人的很啊?!?p> 許晏的這些話,別說是黎陽,就連季知意都忍不住心底怔了一下。
大妹子,編謊編得這么夸張好像不太好吧?
“婊子!”黎陽狠狠地啐了了一口。
許晏對他的話不以為意,輕飄飄看了一眼他旁邊的女人,挑眉道:“怎么?心里不平衡,嫉妒了?”
黎陽氣急敗壞,想要反駁許晏,可一時之間又找不到合適的言語。
他身邊的姑娘看了這么久,已經(jīng)明白了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一把拉住黎陽的手,扯到一邊,沉聲質(zhì)問道:“你們到底什么關(guān)系?”
黎陽狠狠回瞪了許晏一眼,冷靜了下來,一把摟住姑娘的肩膀,安撫道:“沒什么關(guān)系,就一個認(rèn)識的人?!?p> “真的?”那姑娘還是有些不太相信。
“嗯,真的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人。”黎陽信誓旦旦地保證道。
“那你們還……”一副劍拔弩張的架勢。
“我只是看不慣那女人那副趨炎附勢的臉面而已。”
“可我看那位小姐好像不像你說的那樣???”這姑娘挺實誠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
他們自以為自己聲音很小,卻還是清清楚楚落到了許晏和季知意耳中,季知意聽完后簡直是一臉的無語。
她忽然有些同情起這位沒心眼的姑娘了。
那黎陽“解釋”完了,還不忘炫耀似地看了季知意和許晏一眼,然后牽著姑娘的手一臉得意地走了。
也不知道他究竟在炫耀什么?得意什么?
許晏也沒再理會他,偏頭看季知意,見她臉色不太好看,于是安慰說:“你不要理會他說的話,這種人我見得多了,就是看不慣別人比他優(yōu)越?!?p> “嗯,我沒有在意?!弊扉L在他身上,她難道還能割了不成?
而且清者自清,顧南楓雖然有錢,但她可沒有傍他。
不過,許晏能這么義憤填膺地為她出頭,她還是挺感動的。
這個朋友值得交。
棠九梨
無風(fēng)無浪了這么久,就行了該來點小波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