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元世界,北域,江左郡國皇城天武城。
演武廣場中央,巨大的黑色石碑前,江羽佇立在黑色石碑前,似在期盼著什么
黑色石碑名為武道碑,是凡人與武道溝通的橋梁。
武道碑通身以玄天石打造,碑身上刻畫著九道古樸而繁奧的符文,每道符文下方則從左到右排列這九顆石星。九道符文則是至下而上,由簡到繁的依次排列著。
一秒...
十秒...
一分鐘..
很快十分鐘過去了,黑色石碑依然屹立在廣場中央,沒有絲毫變化。
就在此時,石碑最下方的那道符文突然閃爍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暗淡了下去,不一會兒又閃爍起來,緊接著又暗淡下去。
就這樣一閃一滅幾次之后,黑色石碑就石沉大海,毫無反應。
對此,少年只是嘆了嘆氣,并沒有過多的感觸。
他叫江羽,今年十五歲,是江左郡國的七皇子。
這是他第幾次來感應武道石碑,說實話,或許連他自己也記不清了。
在這個世界,十歲便是是劃分凡人與武者的分水嶺,到十歲還無法感應武道石碑而覺醒武道天賦,那基本注定與武道無緣。
江羽低下頭,從懷中掏出一枚玉佩,玉佩的正面用古樸的文字寫著一個羽字,背面卻是光滑如水,什么也沒有。
他是一個棄子,幼年時被江左郡國當代國主——江鎮(zhèn)南收養(yǎng),這枚玉佩是他親生父母留給他的唯一信物。
從他記事起,他每天晚上都會做同一個夢,夢中,他身處于一片混沌之中,孤身一人,無依無靠。
黑暗中,好像有一道聲音一直在催促他,“變強,一定要變強...”
或許他不明白那道聲音為什么要催促他變得強大。但是,有一點他可以肯定,想要解開自己的身世之謎,恐怕只有踏上武道一途。
“呼”
江羽一掃心中的郁悶,他握緊手中的玉佩,目光越發(fā)堅定。
“咦,這不是七皇子殿下嗎?”
“看樣子又是去武道石碑找虐了?!?p> “唉,國之不幸啊,堂堂皇族皇子,竟然是一根廢材,簡直是有辱皇族尊嚴...”
.....
走在街上,江羽自然免不了一頓嘲諷,身為一朝皇子,卻是一個武道廢材,如何不讓天下人恥笑。
這五年來,這種事他見得太多了,早就習以為常。
駕,駕...
遠處,一輛金鼎馬車飛奔而來,氣勢洶洶,行人連忙躲避,生怕驚擾到車中的人物!
轉(zhuǎn)瞬便來到江羽身后,江羽下意識回頭望去,剛想躲避,卻為時已晚。
“嘭”
疾行的馬匹狠狠撞在江羽那單薄的身上,江羽瞬間倒飛出去,
“噗”
他從地上緩慢爬起,吐出一口鮮血,胸口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痛感,讓他有些頭暈目眩。
吁...
馬夫停下車,揮動著手中的長鞭,對著江羽大聲斥罵道:“大膽賊子,竟敢沖撞三皇子殿下尊駕,該當何罪?!?p> 江羽站起身,抬頭看著那囂張的馬夫,雙眸中隱隱有著怒火閃現(xiàn)。
“皇城中嚴令馬匹疾行,你視王法為無物,此罪一,企圖謀殺當朝皇子,以叛國罪同處,此罪二,兩罪并罰之下,你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
“七...七皇子殿下,奴才知罪,求殿下開恩?!?p> 那馬夫見江羽后,瞬間焉了下去,剛才還神氣十足的,此時卻匍匐在地上,不停地顫抖。
企圖謀殺皇子,這可是大逆不道,就算連誅九族也不為過。
“喲,我道是何方神圣,竟敢在我面前教訓我的奴才,原來是七弟你啊?!?p> 江羽正準備開口,卻被人出口打斷??粗R車里下來的青年,江羽不禁眉頭微皺。
“三皇兄…”
來人叫做江雍,江左郡國的三皇子,煉體境九層的武者。
“哼,你還知道我是你皇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公然與我作對,你眼里還有我這個皇兄嗎?”
江雍走下馬車,并未有詢問江羽傷勢如何,反倒是質(zhì)問起江羽,語氣十分冷漠。
“臣第不知皇兄在說什么?還請皇兄言明?!苯鸢档啦缓茫哼@分明故意在給他下套。
“哼哼...”
江雍見狀,不由冷笑起來,他的雙目掃過江羽,嘴角微微上翹,故作惱火的說道:
“當街攔下我的座駕,還當眾呵斥我府下的奴才,你說說看,這不是與我作對是什么?”
江羽心里一沉,看來今日之事怕是難了了,江雍這是明擺著要讓他當眾出丑。他當即作出判斷,既然江雍有意要讓他難堪,那他一味的糾纏下去,最后只會讓自己的處境更加不妙。
于是轉(zhuǎn)身就要離去??墒撬麉s低估了江雍的決心,剛邁出半步,便被江雍攔下。
“怎么,這就想走了。”
江羽停下腳步,強忍住心中的怒火,冷冷道:“不知皇兄還想怎樣?”
“哈哈,七弟,不要緊張嘛,你當街攔我座駕之事為兄可以不計較....
江雍哈哈一笑,隨即話鋒一轉(zhuǎn),
“不過,你今日如此羞辱我手下的奴才,若是我今日不為底下的奴才討個公道,那今后還有誰敢為為兄做事,你說對嗎?”
“那皇兄想要個什么公道!”
江羽握緊拳頭,身體微微顫抖著,他怒了。
“很簡單,給他道歉?!?p> 江雍指著還匍匐在一邊的車夫,并讓他站起來。
讓一名皇子給一個趕車的馬夫低頭道歉,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江雍,你過分了!”
江羽再也壓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他盯著江雍,雙眸中好似有怒火噴出。
匹夫尚且有怒,更何況是他江羽,再者,今日之事本就是江雍故作為難,江羽就雖然不能修煉,但做人的底線還在,今天,他寧可死,也不會向這種人渣低頭。
“敬酒不吃吃罰酒,這可是你自找的。”
說完,江雍一拳轟出。江羽本就是一介凡體,哪里承受的住連體九層武者的一拳,哪怕只是隨意一拳。
“噗”
他的身體在天空留下一道弧形,然后重重摔落在地,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還沒等他爬起來,身體又橫飛而出,江雍再次出手。
“嘭…啪…”
江羽就像玩具一般被江雍踢來踢去,嘴中不斷有鮮血吐出,十分狼狽。
連他掛在胸前的那枚玉佩都被摔了出來,同樣沾滿了鮮血。
一連攻擊了幾次,見江羽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江雍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沒有再次出手。
“廢物就是廢物,記住,以后不要在出現(xiàn)本皇子面前,否則...哼!”
江雍一邊整理衣冠,一邊對著江羽威脅道。
另一邊,江羽不知何時站了起來,他看著江雍,眼神出奇的平靜:
“今日之辱,他日定百倍奉還!”
說完,便拖著破碎的身體離去。江雍愣在原地,等他回過神來,江羽早已消失在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