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蠱蟲?”徐容遠(yuǎn)一時有些不解,蠱為何物。
“徐大哥,我乃苗疆之人,蠱為我苗疆秘傳之術(shù)。渝州城內(nèi)死去的這些百姓,是因為被人下了殺生蠱?!?p> “殺生蠱是何物?”徐容遠(yuǎn)感覺越來越迷糊了。
“有人將殺生蠱的蟲卵放置在這河中,百姓用水皆是這水源中的水。通過水源將殺生蠱寄生于人體中,待蠱蟲孵化之后,便會開始蠶食內(nèi)臟,直置蠱蟲破體而出?!?p> “可惡,世上竟有如此邪惡之術(shù),還用在這些無辜百姓身上。”
“徐大哥,我與師傅此番便是為了殺生蠱而來,。我與師傅偶然發(fā)現(xiàn),我的血可以凈化殺生蠱并且殺死它們。所以我們才來這里準(zhǔn)備用我的血凈化水源誰知卻剛好遇上了你?!?p> “什么,你的血,可以凈化蠱蟲?方才得罪了,我以為你要……”聽聞眼前的少女的血竟然可以凈化蠱蟲,徐容遠(yuǎn)生平第一次感覺到了震驚二字。對于渝州城發(fā)生的這一切,蜀山是知曉的,只是一直查不出究竟是為何。原來,竟是如此邪惡的蠱在作祟。
云染從袖中掏出了匕首,在手臂上割開一道口子。血順著滴落到了河中,奇跡發(fā)生了,那些依附在岸邊水下的白色蟲卵,竟慢慢地一個個消失了。不消片刻,便全部不見了蹤影。
三人皆是震驚無比,其實云染此番也只是賭一把,但當(dāng)看到蟲卵確實被全部消除時候,還是有些震驚。
三人之中,最為震驚的便是徐容遠(yuǎn)了。眼前的少女年紀(jì)看起來不大,修為也一般,只是怎么會有如此本事,竟能凈化蠱蟲。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太好了,待那些百姓飲下這水源中的水,身體里的蠱蟲也能消失了。想不到,我也不是那么沒用嘛。”
“徐師侄,此事還請師侄代為保密。我徒兒一事若是被他人知曉,對她并非好事。”風(fēng)夜凌雖是覺得徐容遠(yuǎn)不錯。畢竟是清微的弟子。但小徒弟的事,風(fēng)夜凌賭不起。小徒弟身上就像無數(shù)的謎,究竟還有多少,是自己不知曉的?
“弟子明白,弟子一定守口如瓶,絕不將此事告知第四人。弟子會說是尊者救了渝州城的百姓?!毙烊葸h(yuǎn)并非是長舌之人,如今風(fēng)夜凌與云染解除了渝州城的危機(jī),徐容遠(yuǎn)自是感激不已。何況云染一事,確實應(yīng)該保密。倘若被有心人知曉,對于她,只會是禍?zhǔn)乱粯丁?p> 同一時間,滄溟宮中。
淺月突然覺得胸口痛得不行,好像一把刀在不停地割著,幾乎快要站不住了。無憂似是發(fā)現(xiàn)了淺月的異樣,連忙扶住了淺月。
“你怎么了?”無憂關(guān)心道。
“蠱……殺生蠱被解了。我……我被反噬了……咳咳……”疼痛過后,不停地咳嗽起來,吐出了一大灘的血。
無憂并不知道殺生蠱還有反噬一說,倘若知曉,便不會讓淺月來做這個。
“無憂哥哥,我沒事的,我休息一下就好了。只是這殺生蠱被人解除了,教主并沒有跟我說過有什么可以除去殺生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好好休息,我去渝州城看看是何方神圣破了這殺生蠱?!闭f罷便快步走出了滄溟宮。
見無憂已走遠(yuǎn),淺月直接跌坐在了地上。方才只是死撐著,不想讓無憂哥哥擔(dān)心而已。蠱術(shù)反噬,自己比誰都更加清楚后果。
早在決定幫無憂哥哥向渝州城的百姓下殺生蠱時,就什么都不在乎了。也不知是何方神圣,竟能破解殺生蠱。教主明明說過的,殺生蠱是沒有解除之法的。
看來,是老天在懲罰自己,懲罰自己助紂為虐。這反噬之傷,怕是很難再好了。無憂哥哥,對不起。淺月無法再幫你了。
無憂來到渝州城那條水源時,只見河邊站著三個人,其中一個是風(fēng)夜凌,另外一男一女,無憂倒是認(rèn)不出他們是誰,但與風(fēng)夜凌一起,就是自己的敵人。
“風(fēng)夜凌,想不到竟然會在此處碰見你?!?p> “天罰門門主無憂,這殺生蠱是你下的?”風(fēng)夜凌向無憂問道。
“不錯,想不到竟然被你給解了,真是功虧一簣。”
“你用如此惡毒的蠱術(shù),來殘害渝州城那么多無辜的百姓,你如此惡毒,我今日便要替六界除了你這個禍患?!?p> “能不能除,還不一定呢?!睙o憂知曉自己并不是風(fēng)夜凌的對手,但計劃功虧一簣,實在很痛心,如今只能一戰(zhàn)。
無憂從腰間抽出銀鞭向風(fēng)夜凌三人攻了過來,云染知曉自己不是這人的對手,只能在一旁不讓師傅分心了。
而徐容遠(yuǎn)雖年輕,但畢竟是清微大弟子,已修得仙體。渝州城那么多條人命皆是喪于無憂之手,定要為六界除了這個禍患,便加入了戰(zhàn)斗之中。
無憂與徐容遠(yuǎn)勉強(qiáng)可以打個平手,但還有個風(fēng)夜凌,實在是抵擋不住。魔君,對不起,屬下辜負(fù)了你的一番期望。
千鈞一發(fā)之際,只見一抹紫色的身影突然飛身擋在了無憂面前,風(fēng)夜凌來不及收手,冥夜劍已刺入那人胸口。
“無憂哥哥……”
此刻,淺月很慶幸自己放心不下追了出來,還能為他擋下這一劍,終于,是發(fā)揮了自己最大的價值。淺月并沒有難過,反而是開心的笑了。
無憂見到為自己擋下劍的人是淺月之后,整個人心痛無比。接過淺月倒下得身軀,這是無憂時隔十年之后第一次抱淺月,可卻只剩難過。
“小哭包,你出來做什么?不是讓你在滄溟宮等我的嗎,你出來做什么?”無憂已是淚流滿面,第一次痛恨自己為什么要出來,倘若自己不那么執(zhí)著,不出來,淺月也不會受傷。
這么久以來,無憂一直都在逃避自己對淺月的感情。可是感情這種東西,越是逃避,它越是會在心中扎根。
無憂一直告訴自己,自己只是把淺月當(dāng)妹妹,對她好,只是因為兒時情意??墒侨缃褚姷綔\月為自己擋下這一劍,心中被壓抑的所有感情,都瞬間迸發(fā)了出來。
原來,自己一直都是愛她的。圣月教不殺她,是因為兒時情意。后來對她好,是因為喜歡她。其實這半年來,她早已走進(jìn)了自己的心里。
小哭包,你這個大笨蛋!
半夏清染
其實無憂是喜歡淺月的,但是一是自卑,二是為了魔君,所以他選擇把感情放在后者,當(dāng)然他肯定會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