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的白甜甜竟甜甜的笑了起來,隨后卻又變得十分驚恐,大汗淋漓的醒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何時睡在了床榻上。
“真是個奇怪的夢。”白甜甜嘟囔了一句。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
夢中的師傅上一秒還在逗著她笑,下一秒就如同修羅,只為置她為死地,一柄寒光四射的長劍直直的穿過她的心口。
摸了摸心口的位置,還好只是個夢,白甜甜長吁一聲。
“你醒了?”一陣男聲響起,門外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人,竟是當(dāng)日將她擼來之人。
“你……”白甜甜竟說不出口,當(dāng)日,最后一刻鐘時她看到男子扯下一張臉皮,臉皮下竟還有一副尊容,如今再見,白甜甜只覺得有些可怕。
“姑娘不必驚慌,當(dāng)日是在下魯莽了,還望姑娘贖罪?!蹦凶訌澚藦澭?,給白甜甜深深鞠了一躬。
“姑娘隨我來,我們主子吩咐將姑娘送回府中?!蹦凶邮疽獍滋鹛鸶?。
“你那日……”白甜甜實在不知該如何問出口。
“姑娘不知?那是江湖失傳已久的易容術(shù),姑娘也有興趣?”男子哈哈大笑一聲,變戲法般的從腰包中掏出些許臉皮。
“這……這些……”白甜甜驚的半天回不過神,這些臉皮都是栩栩如生,仿佛帶上就能活過來一般,有粗壯的大漢,也有妖嬈的女子。
“嚇到姑娘了,對不住?!蹦凶硬恢氲膿狭藫项^,顯然不知該如何安慰白甜甜。
“不礙事,只是覺得有些驚訝,不知這臉皮是何材質(zhì),竟如此逼真?!卑滋鹛饠[擺手,詢問著。
“這些都是獸皮?!蹦凶咏忉尩溃瑢⑦@些臉皮都收了起來。
“原來如此,獸皮竟可如此逼真,想必也是花了不少心思?!卑滋鹛鹳澆唤^口。
“多謝姑娘醫(yī)治我家主子,大恩大德無以為報,這玉佩是鄙人佩戴了多年的東西,現(xiàn)贈與姑娘,若是姑娘將來有需求,請盡管拿著這塊玉佩前來,刀山火海,在所不辭?!蹦凶訉⑺€(wěn)穩(wěn)的送回蘇子沐的府中后,對著她拱了拱手便準(zhǔn)備離去了。
“等等,你家主子臉上的傷還需幾個療程的藥,需你每晚子時前來取藥?!卑滋鹛鸾凶∫x開的男子,細(xì)細(xì)的叮囑了幾句后,男子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真是造化弄人。”白甜甜有些好笑的望著手中的玉佩,本以為自己小命不保,誰料到竟出現(xiàn)這樣的變故,正當(dāng)白甜甜想的出神時,溪羽突然從她身后出現(xiàn),嚇了她一大跳。
“你有病?。。?!”白甜甜反射條件的跳了起來,直接給了溪羽一腳。
“我把整個府邸都翻個遍都沒找到你,你去哪了?!毕鹨荒樀奈?,還好是人回來了,不然他都不知該如何交差。
“沒去哪,對了,你下界有沒有帶什么藥草。”白甜甜剛想說什么,忽然想起昭昭的藥里還沒有藥引。
“藥草?我下界陪你歷劫,帶那玩意干啥,對了,昨天紅蓮來過,說主上讓你服下這一株龍須草,對你恢復(fù)元?dú)庥袔椭??!毕饘堩毑葸f給白甜甜。
白甜甜看著手中的龍須草,只記得好像不知何時,師傅偶然得了一株五百年的龍須草,聽師傅說,好像這草對飛升有很大的幫助,莫不是手中這株。
“先收起來吧,我現(xiàn)在需要一個藥引,只是這藥引可能只有仙界才有了?!卑滋鹛鹨荒樀某钊?,她現(xiàn)在也回不去,這藥引要怎么找啊。
“藥引,你怎么了?”溪羽的神色忽然變得緊張起來,抓住白甜甜的手腕,用靈力探查了一下她的身體,沒什么問題啊,只是仙力還未恢復(fù),這才松了一口氣。
“笨蛋,又不是我?!卑滋鹛鸢琢讼鹨谎?,不是說要去找“琉璃琴”?不如去碰碰運(yùn)氣,說不定運(yùn)氣好這藥引就有了。
“也好,明晚子時就是月圓之夜了,我們也需動身了?!毕鹜艘谎厶炜眨裢淼脑鹿飧裢獾娜岷?,月光映照著溪羽的臉頰,使得他的神情又增添了些許落寞。
“睡覺了,睡覺了?!卑滋鹛馃┰甑淖チ俗ヮ^發(fā),使得本就亂糟糟的頭發(fā)變的更像個雞窩了。
蘇子沐從王宮歸來,滿臉的疲態(tài),臉色特別難看,大王能放他回來已實屬不易。
“老爺。”老管家連忙接過蘇子沐手中的官帽,吩咐一旁的婢女去熬安神湯。
“甜甜呢?”蘇子沐累到眼睛都不想睜,隨口問了一句。
“姑娘已歇下?!惫芗医舆^婢女端來的安神湯,遞給蘇子沐,讓他喝完再歇息。
蘇子沐接過安神湯一飲而盡,今日,大王并未為難他,也并未將他如何,撤了大半的御林軍,聽到管家說白甜甜已歇息,蘇子沐的心中才稍稍的安心了一些。
“人,送回去了?”昭昭清冽的聲音落入男子的耳中。
“送回去了,可否讓我看一眼你的傷。”男子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顫抖,眸子中滿是落寞。
“你算什么東西!”昭昭的聲調(diào)突然提高,在夜幕中聽起來如此的刺耳。
“屬下知錯,屬下告退?!蹦凶踊琶Φ难陲椫壑械纳裆鹕硗讼?。
轉(zhuǎn)身看了一眼昭昭,這才匆匆離去。
白甜甜并未睡熟,迷迷糊糊像是有什么人坐在了她的床邊,可又不想睜開眼。
“小咪,許久未見,想念的緊?!蹦饺菀喟咨袂樾老?,伸手撫摸著白甜甜的臉頰,幫她掖好被角,在她額頭輕輕烙下一吻,隨后離去。
為師會將你吃過的苦,受過的傷,一一幫你討回來,哪怕得罪整個仙界。
再過些時日,就是和清沁定親的日子,要做就要讓她身敗名裂,永世不得翻身。
再醒來時卻是什么都沒有,讓白甜甜一度懷疑她是不是又做了個夢,可細(xì)想,又覺得不像是個夢。
“主上,一定要用這種辦法嘛?”紅蓮的話語內(nèi)滿是擔(dān)憂,這樣一來,可是和整個仙界為敵,哪怕這樣都在所不惜嘛?
“紅蓮,你何時如此多的話?”慕容亦白斟酌了一杯桃花釀,抿了一口,幽幽開口。
“可是……”紅蓮還想在說什么,卻被慕容亦白打斷,示意她不要多管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