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也別多心,蕭淑妃的哥哥最近在負責(zé)城中救災(zāi),所以,大王難免多憐惜了蕭淑妃幾分,說到底,娘娘你才是大王心尖上的人呢?!睉z兒的一番話使得德貴妃的心中稍微好受了一些,眼下最要緊的不過是盡快為大王誕下龍嗣,可她努力了如此久,半點動靜都沒有。
“憐兒,明日你將太醫(yī)院的劉太醫(yī)找來,就說本宮不適,讓他來替本宮瞧瞧?!钡沦F妃摘下耳飾,放在了梳妝匣子里。
“是,娘娘?!睉z兒替德貴妃梳著頭發(fā),一旁的小婢女端來了一碗安神湯,憐兒服侍德貴妃喝下,德貴妃這才略帶困意的沉沉睡去。
“張大人,災(zāi)民實在太多了,我們的糧倉都搬空了,可……”一名官兵低著頭站在張大人的面前,城中的百姓如今都安置在這里,人多糧少。
“待我回去稟明大王,再想想辦法?!睆埓笕艘彩且荒樀某钊荨?p> “娘娘,張大人進宮了?!笔捠珏逆九`兒快步走進了儲秀宮,此時的蕭淑妃正在細細的描著眉。
“扶本宮去給大王請安?!笔捠珏畔率种械穆葑喻欤`兒攙扶著蕭淑妃,去了尚書房。
“夏竹,我怎么了這是?”清醒過來的白甜甜看到一旁略帶困意的夏竹,心頭一暖,不過是剛認識幾天,就如此護著她,說沒有感激是假的。
“醒了就好,魔尊剛剛上了你的身,如今應(yīng)該再次沉睡了?!毕闹癯冒滋鹛鸹杷瘯r用法術(shù)探知了一下她的體內(nèi),發(fā)現(xiàn)魔尊躲在她的體內(nèi),似是在沉睡。
“魔尊……”白甜甜有一瞬間的恍神,她只是以為魔尊不過是夏竹認錯了人,就算之前錦鶴說她體內(nèi)藏著一個人,她也猜測過是魔尊,她也安慰過自己,自己的猜測可能是錯誤的,可如今聽到夏竹親口告訴她,她還是有一瞬間接受不了。
“甜甜,我是魔尊的隨從,若是有一天魔尊醒來,我還是會追隨魔尊,所以……”夏竹的話說的很委婉。也很嚴肅,使得白甜甜的心底一陣的難過。
“我知道夏竹,你不必再說。”白甜甜制止了夏竹接下來要說的話,夏竹也有些不忍。
“七日之約今日已是第二日,我們還有五天的時間,若是再不動身,恐怕……”夏竹欲言又止,這龍珠事關(guān)東海的存亡,若是找不回龍珠,老龍王會大怒,到時候這漠北城定會不保,老龍王定會屠城。
“可有線索?”白甜甜甩了甩腦袋,不再去沉浸于魔尊沉睡在她體內(nèi)的事實中,必須盡快找回龍珠。
“毫無線索,這個盜賊做的很是隱蔽。”夏竹搖了搖頭,她派了人去查,可都是一無所獲。
“有些棘手,為何不見紅蓮和溪羽?”白甜甜也犯了難,張望了一番,紅蓮和溪羽并不在這里,白甜甜皺起了眉,這個時候,莫不是紅蓮或者溪羽受了傷?
“紅蓮去東海找尋線索了?!毕闹襁f了一杯水給白甜甜,示意她喝完。
“也不知紅蓮那邊有沒有線索。”白甜甜不由泛起了難,這個賊為什么要偷龍珠,還要選在她們進入東海以后才動手,恐怕這個賊不只是偷龍珠那么簡單,怕是別有用心。
“夏竹,我覺得這件事蹊蹺的很,很明顯是沖著我來的。”白甜甜的表情特別嚴肅,夏竹默不作聲,默認了白甜甜的猜測。
“這個賊恐怕一路上都在跟著我們,我們才到東海沒多久,龍珠就失竊了,目的,就是讓我來背這個黑鍋,嫁禍于我,可我覺得這個賊的目的恐怕,不只是這么簡單?!卑滋鹛鹱凶屑毤毜膶⑶耙蚝蠊繛V了一遍,她想來想去不知何處出了差錯。
“那日在客棧,有一女子一直在觀察我們。”夏竹喝了口水緩緩說道。
“女子?”白甜甜略帶吃驚,她那日絲毫未曾注意到什么女子,如今夏竹說起她只覺得有些懵。
“她一直坐在角落,觀察著我們,只是后來我們回了房間,她便沒有再跟來,當(dāng)日夜晚,我聽到門外有動靜,開了門卻什么都沒有。”夏竹的話一語道破,白甜甜這才有些恍然大悟。
“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要找到這個女子,一問究竟。”白甜甜立刻催促著夏竹趕緊離開,夏竹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才剛剛蘇醒,自己的身子能不能堅持的住,就如此猴急。
“大王,城中百姓已安置妥當(dāng),只是這賑災(zāi)糧食實在是不夠,還請大王再多撥些糧食,救百姓于水深火熱之中?!睆埓笕斯蛟诖笸趺媲?,字字誠懇。
“也好,愛卿辛苦了,寡人這就下令,將城中的三大糧倉全部打開,救治災(zāi)民?!贝笸趿⒖涕_始著手寫圣旨,一旁的小太監(jiān)連忙開始替大王磨墨。
“娘娘,張大人在和大王討論國事,還望娘娘在此稍等片刻?!遍T外的侍衛(wèi)攔住了蕭淑妃。
“也好,本宮就在這里等?!笔捠珏驹谏袝块T口等待著。
“喲,這不是姐姐嗎?怎么這么得閑來給大王請安啊?!痹┘衣氛?,憐兒攙扶著德貴妃也來給大王請安,迎面撞上蕭淑妃。
“妹妹,你我同為大王的妾室,理應(yīng)為大王分憂,可如今城中百姓流離失所,妹妹卻打扮的花枝招展,未免太過于礙眼。”蕭淑妃臉上笑著譏諷著德貴妃。
“你……”德貴妃被氣到說不出話,只得讓憐兒攙扶著離去。
“娘娘,這德貴妃會不會在大王面前說您的不是啊?!膘`兒看著氣急而去的德貴妃,略帶擔(dān)憂的看向自家娘娘。
“隨她去,我到要看看她是如何在大王面前嚼舌根。”蕭淑妃一臉的不屑,她在宮中摸爬滾打已經(jīng)數(shù)十年了,什么樣的人沒見過,她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手段是必須要有的,至少要學(xué)會自保,這宮中處處都是明爭暗斗,一個不留神就會被別人算計了去。
蕭淑妃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算了一下時辰,大王這時應(yīng)該已經(jīng)討論完了政事,只是為何哥哥還遲遲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