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表白
一個個都不讓他省心,他實在想不到,看上去高冷文靜又乖巧懂事的小姑娘,是怎么理直氣壯說出我打人了這種話。
還一副很輕松平常的樣子,好似來知會你一聲,你看看怎么罰都行。
虞梔簡單敘述了一遍,最后道:“人應該在去醫(yī)院的路上。”
她困倦的站在驕陽下,單薄的身影直直挺立,午日陽光透過窗戶傾斜在她身上,清,靜,微涼。
一副你趕緊去還得及,回來隨你處置的樣子。
周校頭疼的揉揉眉心,真沒一個省心的,拿起外套腳步急速往外面去。
“你你你,等我回來再收拾你!”
看著周校離開,虞梔聳聳肩,揍都揍了,她這不是來認錯了嘛。
臉上倒沒什么悔改的樣子,畢竟錯不在她,頂多是個以怨報怨,她動手前其實想了一下,為了防止有學生繼續(xù)煩她,殺雞儆猴沒毛病。
她出辦公室又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虞先生……”
在公司正工作的虞霆一聽,有種不好的預感。
“怎,怎么了?”
“沒事,就不小心揍了個同學,不嚴重,別操心!”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虞霆:??
什么叫別操心?
“老婆,你女兒又打人了?!?p> 虞霆的聲音回蕩在整個樓層,為什么說又,因為上個星期他被警局叫去了,才知道醉色門口女兒揍了一堆人的事。
這女兒簡直像來討債的,外表毫無殺傷力,實則既囂張又冷漠,腹黑狂暴一身反骨,這性子真不知道像誰。她這些年經(jīng)歷了些什么,感覺有太多他們不知道的事了。
周校叫了九班的班主任,立刻趕往醫(yī)院,一道身影也正好下車。
“嚴宿,去處理。”
秦偕說完就向?qū)W校里走去。
“秦總,你這是干嘛去?”
嚴宿單純又好奇,他家boss管閑事還管上癮了?連小學生打架都要管?
懶洋洋的聲音飄進嚴宿耳中:“去看看我家小妹妹有沒有事?!?p> “?。俊?p> 難道那女孩真是秦總失散多年的妹妹?他怎么從來沒聽說過。
嚴宿百臉懵逼離開,怎么想都想不通boss為什么這么關(guān)心那女孩。
秦偕遞了一張卡給保安,隨后大搖大擺走進學校。
沒走多遠就看到虞梔背影,正往校園某個方向去。
“還挺悠閑?”
秦偕動了動,抬腳跟了上去。
幾分鐘后,就看到女孩拿著一個甜筒冰淇淋吃著,手里還拎著一袋薯片從便利店走出來。
這節(jié)課是謝樊的體育課,沒什么意思,虞梔也不想去,正好逛逛一中,以后不一定有機會進校園,她也沒游覽過全校風景呢。
虞梔先去了初中部,還能聽到朗朗書聲,又從另一邊繞回高中部,在人工湖的亭子里歇歇腳,手里的薯片也差不多沒了。
秦偕看她懶洋洋曬太陽,一腳平放一腳彎曲撐在坐椅上,微微后仰腦袋靠著圍欄椅背半瞇著藍眸,倒是十分愜意,一點都不像被欺負的樣子。
忽然察覺到什么,虞梔坐直身體轉(zhuǎn)頭,見不遠處湖邊一道高大修長的背影,穿著內(nèi)斂禁欲的深色正裝,寬肩窄腰身材還不錯,是老師嗎?
“腿還挺長?!?p> 虞梔嘀咕一句收回目光,起身扔了一塊石子進湖,激起一串水漂,又丟了垃圾才向班級教學樓而去。
剛好從秦偕身后而過,女孩走遠了,還能聽到一句漫不經(jīng)心的話:“學校好丑,還是后唐書有意思!”
秦偕低笑出聲,這一刻,秦偕覺得自己完了。
自從這莫名的情感從心底滋生,他就任其生長,無時無刻不想著她。
下課鈴聲響起。
秦偕輕飄飄說了一句話也離開了。
“確實挺丑,影響學生學習……”
–
也因為高一凡這件事虞梔徹底在一中出名了,神奇的是學校沒什么反應,還搞起了重新裝修。
倒是謝樊找過虞梔一次。
“虞梔,你怎么能打?qū)W生?你不要小孩心性,別忘了,我們的任務是保護學生,尋找兇手?!?p> “嗯,知道了?!?p> 謝樊見虞梔這不溫不火的樣子,肯定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虞梔,我告訴你,我不是寧隊,在我這里,不會把你當孩子,也不會體諒你的孩子行為,你要能做就做,不能做早點換人,免得拖后腿打草驚蛇……”
十多分鐘后,虞梔打了個哈欠,就這樣乖乖站旁邊讓他說,也沒說話,等他說完才淡淡道:“謝老師,說完了嗎?到考試時間了?!?p> “你……”
謝樊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沒有任何反應,合著就自己十分生氣,她卻無所謂。
兩人又是不歡而散,準確的說是謝樊不歡而散。
這接近月末,迎來月考。
高一凡也回來考試,居然也沒找虞梔的麻煩,更讓眾人沒想到的是,一中扛把子任澤禹的行為。
他每天一箱零食一束花的往一班送是什么意思?
月考完這天,風和日麗,意氣風發(fā)的少年們,一邊忙著月考,一邊還不忘湊著熱鬧。
剛考完試,三兩個人聚在一起,聊的不是比上次還變態(tài)的試題,就是虞梔。
而主人公一身輕松剛從校長辦公室出來。
等在外面的蘇糖梨一看到同桌,就著急詢問:“怎么樣?校長怎么說?”
不會被開除吧。
“問我考得怎么樣,有沒有把握拿第一?!?p> 虞梔也納悶,虞霆只是讓她乖乖的好好上學別再欺負同學,校長也沒提高一凡的事,好像有誰替她處理了一樣,也可能是為了查案,寧隊這邊幫她解決了吧。
問她考得怎么樣?身側(cè)的蘇糖梨一頓,這一點都不好笑。
虞梔又緩緩道:“我說沒有?!?p> 蘇糖梨點頭:“我就服你這自知之明。”
她同桌整天就看些之乎者也的東西,能考得好就怪了,給她筆記抱抱佛腳,居然說她筆記做得不錯,好好加油。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那高一凡的事……”
蘇糖梨剛說到這里,瞟見高一凡從操場被人扶著走過來,脖子還掛著石膏,一只手慘兮兮抬著。身后有七八個人,身邊還有一中的風云人物,任澤禹。
說起任澤禹,上到學校每一個老師,下到學校保潔阿姨都知道的人物。
不是說他有多好,或者多混,而是每個月,乃至每個星期都能看到他站在國旗下面一本正經(jīng)朗誦檢討稿。
或者,沒多久就能看到他帶著一幫學生打掃學校某角落,出了名的惹事王,聽說還惹了社會上一些人,天天逃課上網(wǎng)斗毆。
蘇糖梨躊躇不安:看看看,來找麻煩了。
“梔梔,是他們……”蘇糖梨拉著虞梔想繞道離開。
自己又沒錯,干嘛要躲,虞梔平淡的面容上冷靜漠然。
完了,蘇糖梨見虞梔目不斜視往前,只好提起腳步跟上去。
擦身而過時,任澤禹輕咳,眼神盯著虞梔。
“嗨~”
虞梔停下,等著這小屁孩找自己算賬,自己是教育一下呢?還是教訓一下呢?
任澤禹忽然提高聲道:“鳳兮鳳兮歸故鄉(xiāng),遨游四海求其凰!”
“虞梔,我,我想跟你做朋友?!?p> 眾人:???
任澤禹吃錯藥了??
虞梔只是漫不經(jīng)心瞥了任澤禹一眼,面上依舊清冷平靜。
“心似流水不倦花,我如明月君勿戀!”
說完,人已經(jīng)走遠了。
蘇糖梨笑了笑:不愧是你虞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