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看到紙片,他會如此的驚訝?還有為什么寫完以后要把筆給丟掉?”柯南思索著。
“可惜沒有聲音啊,要不然就能知道兇手是誰了?!彼袊@道。
“我撿到原子筆的時候,筆尖是收在里面的?!臂啾拘薜穆曇敉蝗幻俺鰜??!耙粋€將死之人,是不可能有那個閑工夫把筆頭轉(zhuǎn)進(jìn)去的?!?p> 坂本修若有所思地說道,然后轉(zhuǎn)身離開??履献サ竭@個細(xì)節(jié)以后,靈機(jī)一動,也跟著坂本修走了出去。
兩人不約而同地來到了兇案發(fā)生的現(xiàn)場。冰看到坂本修出現(xiàn),立刻來到了他的身邊。
“那么這里就拜托你們了。”目暮警官對兩個龍?zhí)拙煺f完,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坂本修走上前去?!氨福懿荒馨堰@張紙條借我看一下?”兩個警察把塑封好的紙條遞給了他。
紙上有劃痕。
坂本修給柯南看了一眼,便把紙條換了回去,轉(zhuǎn)身離開。
“警官,找到了?!边@時,又是兩個龍?zhí)拙炫芰诉M(jìn)來,拎著一個大袋子?!霸谕萏锵壬墓褡永镎业搅随z甲?!?p> “找到了是嗎?”拉開袋子,那副被鮮血染的通紅的鎧甲,出現(xiàn)在了眾人眼里?!斑@怎么可能?我一點(diǎn)也不知道??!”本應(yīng)該是當(dāng)事者的洼田卻是一臉驚訝。
“沾滿鮮血的鎧甲,還有被害人臨終前留下的鎧甲,兩個鐵證如山的證據(jù)在這里了,你還打算狡辯嗎?”
“不對?!笨履显谛睦锬姆磳Φ?,“這不是被害人臨終前寫下的紙條,而是犯人為了嫁禍給洼田先生的手段?!?p> “好可怕的血跡啊?!泵∥謇烧驹阪z甲前感嘆道,“好好的一副藝術(shù)品卻變成了廢物。”
“這只是一個仿制品罷了?!币粋€工作人員走上來,“我今天早上親眼看見洼田先生搬進(jìn)來的。”
“對了,原來那只是一件仿制品啊,怪不得早上洼田先生粗魯?shù)貙Υ^長卻什么話也沒有說呢?!?p> “兇手穿著仿制品行兇,所以真品沒有受到損壞。而且話說回來,其他的藝術(shù)品似乎也沒有受到損壞?!?p> 聽到這句話,坂本修回過頭,看著尸體被釘死的的那面墻壁。
上面光禿禿的沾滿了血,雖然貼滿了小卡片,但卻沒有一副畫作。
“這樣的話……”坂本修的心中大概有了一個猜測,但仔細(xì)一想,證據(jù)似乎不夠。
“好了,洼田先生,跟我們走一趟吧?!闭f著,兩個警察走上前,一左一右把他的手臂架了起來。
就在這時,柯南拿著一個畫板一樣的東西跳了上去,蹦蹦跳跳地對館長說,“館長伯伯,我要上廁所,快憋不住了,廁所在哪里?”
“就在……”
“你這樣說我根本記不住啊,你畫一幅地圖給我吧?!?p> 聽到這里,坂本修一下子就明白了,那缺少的最重要的證據(jù)是什么。
“好小子,真是……以后要是和他對上的話,可千萬不能大意了。”
“快點(diǎn),快點(diǎn)??!”
“出了這個房間以后……”落合館長拿出原子筆,剛打算在紙上畫,卻一下子愣住了,臉上寫滿了驚恐。
毛利小五郎被吸引過來了。
柯南立刻就停下了他那騷氣的舞步,看著落合館長的手在那里抖來抖去的,用他那無忌的童言說道,“怎么啦,伯伯?你怎么不畫啦?”
“對啦,你在寫之前就知道這只原子筆寫不出來了。但是有一點(diǎn)很奇怪啊,寫不出來的原子筆你為什么還要帶在身上呢?”
目暮警官也被吸引了過來。
“等一下啊,如果說真中老板用的原子筆不能寫的話,那這張有痕跡的白紙……”毛利小五郎思索著,柯南在一旁鼓勵般的點(diǎn)著頭。
“應(yīng)該是張白紙。”柯南聽的汗顏,眼鏡都快掉下來了。
這時候,坂本修走了過來,“你看,這上面是不是有奇怪的痕跡?在字的上面,有用寫不出來的原子筆涂涂畫畫的痕跡?”
“那是想用寫不出來的原子筆把上面的字劃掉的痕跡。”柯南補(bǔ)充。
“原來如此!”毛利小五郎終于開竅了,“這張紙條不是真中老板寫的,而是犯人一開始就寫好的。”
“那為什么真中老板要拿這張字條呢?”目暮警官問道。
“這很簡單啊。”毛利小五郎開始裝逼了,“這是犯人對在場的所有人說的,犯人對真中老板說,你看一看后面的字條吧。上面寫著犯人的名字,可是所有人拿的字條并不是犯人的名字,上面寫著洼田?!?p> “真中老板大吃一驚,想要用桌上的原子筆把字條涂掉,然后寫上真正的犯人的名字。但是呢,卻寫不出來。因?yàn)槟侵г庸P是犯人提前準(zhǔn)備好的寫不出來的原子筆?!?p> “所以真中老板之后才會把筆丟掉,用手把紙揉掉,是嗎?”
目暮警官推測道。
“也就是說,用沒有聲音的錄像帶和寫不出來的原子筆把我們引到錯誤的推理上,這就是兇手的陷阱。”
毛利小五郎說完,便開始大笑。
“可是,找到了這只原子筆,是可以寫的哦。”目暮警官說完,毛利小五郎的大笑戛然而止。
“這只原子筆找到的時候,筆尖是收在里頭的?!边@時候,坂本修站了出來,說道。
“一個將死之人是不會有閑情把原子筆的筆尖還原的。這里是犯人粗心了,在用自己的原子筆替換那支寫不出來的原子筆的時候,沒有把原子筆的筆尖弄出來?!?p> “也就是說,現(xiàn)在,誰擁有寫不出來的原子筆,誰就是兇手?!?p> “落合館長,請問,下午四點(diǎn)半左右,你在哪里呢?”目暮警官開始詢問這個面目慈善的老者。
“我在等待與人會面?!痹谛√m那有些悲傷的神情下,落合館長緩緩地說道說道,“與一個靈魂已經(jīng)墮落的了的魔鬼,我覺得他已經(jīng)無藥可救了。于是我藏身在鎧甲中……接下來的事情,就如你們所說的一樣了?!?p> “那么為什么呢影像很成功的拍攝了下來呢?”毛利小五郎追問。
“那不是一個巧合?!甭浜橡^長搖了搖頭,說道,“讓真中老板逮到空隙、跳出來的位置,還有貼紙條的位置,這些都是計(jì)算過的,我可是排練了好幾天呢?!?p> “也就是說,保安在深夜里看到的會走動的鎧甲就是落合館長你?”
落合館長突然笑了。
“或許,你們會覺得,我很愚蠢吧?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除掉真中那個自私自利的家伙。他企圖破壞掉這個美術(shù)館,所以我必須除掉他。”
“奪走像我親生孩子一般寶貝的美術(shù)品,還有隨意販賣的洼田,我也要懲罰你?!?p> “騎士殺死了惡魔,騎士也就沾上了惡魔之血,也就變成了惡魔?!?p> 坂本修嘆了一口氣,評價道。
“好了,我該走了?!闭f著,落合館長向警察伸出了雙手,等待手銬的到來。就在館長出門的時候,坂本修突然說道,“我會保護(hù)好它的?!?p> “我會保護(hù)好這間美術(shù)館,以及里面的每一件美術(shù)品,等你回來?!?p> “謝謝你?!别^長微微一笑,然后跟著警察出了門。
“坂本同學(xué),你說要把這件美術(shù)館保留下來,是真的嗎?”小蘭滿是希翼的看著坂本修。
“小子,不要空口說大話啊?!?p> 這是毛利小五郎。
“這件美術(shù)館這么大,而且地理位置也很優(yōu)越,恐怕不便宜哦?!?p> 這是目暮警官。
“沒關(guān)系,我有錢?!倍以谌毡具@個官僚主義的國家里,坂本修有著比錢更重要的東西……
幾人離開了美術(shù)館。
突然,冰一拍腦袋,“完了,我的日??!趕不上了!”
“是啊,你的《救贖》,六點(diǎn)播出,現(xiàn)在已經(jīng)五點(diǎn)半了,而回家的話至少也得一個多小時。所以今天就算了吧,別看了?!臂啾拘拚f道。
冰認(rèn)命般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過那一臉的不情愿誰都看得出來。
“那個……坂本同學(xué)……”小蘭插嘴道,“如果不介意的話,就去我家看吧,我家離這里只有十幾分鐘的路程,順便留下來吃頓晚飯吧?!?p> 冰的眼睛一亮。
坂本修有些為難:“這樣是不是太麻煩了?”“不麻煩不麻煩,一點(diǎn)也不麻煩?!毙√m連忙擺手。
坂本修看了一眼冰,然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就打擾了。”
“那就這邊走吧,坂本同學(xué),還有……”
“不要那么生分了,以后就叫我修吧。哦,忘記介紹了,這是我的青梅竹馬荷島冰緒,你叫她冰就好?!?p> “你們以后也叫我蘭就好了?!?p> 小蘭靦腆地笑了笑。
…………
“多謝款待!”
毛利偵探事務(wù)所門口,坂本修和冰朝門內(nèi)一鞠躬,然后離開。
兩人走在路上。
“修,你為什么要排這么一出戲呢?”冰終于忍不住的開口問了。
“貝爾摩德托我調(diào)查一下工藤新一,而他們是最好的切入點(diǎn)?!臂啾拘薜恼Z氣無比的平淡。
“工藤新一?他不是死了嗎?”
“的確,志保的確是把A藥名單上工藤新一的狀態(tài)改成了死亡,因?yàn)橹颈0阉?dāng)小白鼠了。”
“小白鼠?”
“沒錯,而且你沒看出來嗎?那個叫江戶川柯南的小鬼,你覺得那樣的觀察力和分析力,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孩所有的嗎?”
“你是說……”
“我和志保前兩天晚上去了工藤新一的家里,發(fā)現(xiàn)工藤新一幼年時的衣物不見了,而志保的小白鼠中也出現(xiàn)了一只退化回幼年的個例?!?p> “所以,江戶川柯南,就是工藤新一?”
“完全正確!”
“其實(shí)我調(diào)查工藤新一,不是為了貝爾摩德,而是為了另一個人?!?p> “那個人叫,工藤優(yōu)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