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榷卻只覺得她是在執(zhí)迷不悟。
以南宸風(fēng)的性格,不是板上釘釘?shù)氖?,他輕易不會說出來。一旦出說來的話,那更是沒有收回去的道理。
不過,宋歡歡從小頂著宋家大小姐的光環(huán),順風(fēng)順水慣了,現(xiàn)在也是時候讓她撞撞南墻、磨磨心性了。
不然,她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
于是宋榷也不再勸她什么,只說:“你自己看著辦吧,到時候傷心了可別跑過來找我哭。”
換來宋歡歡一個記恨的眼神,她跺跺腳,憤怒道:“你就是見不得我好!”
她一溜煙兒跑上了樓,留宋榷在原地怔了怔。
另一邊兒,餐廳,宋輕染又等了半個多小時??蓜e說是慕斯年的人了,她連個電話都沒等到。
窗外雪花簌簌落下,時間越來越難熬,連宋輕染都不知道自己等在這里有什么意義。
本就是臨時起意的一次約飯,慕斯年忙起來,忘了可能也說不定。
十點四十五分,在服務(wù)生再次詢問要不要點餐之后,宋輕染挑唇笑了下,拿著包起身,說:“謝謝,幫我買單吧?!?p> 宋輕染五官生的精致,不笑的時候就看著冷艷,笑起來更是明眸善睞,美艷動人。
服務(wù)生毫不意外地被驚艷到了,他看宋輕染還有些眼熟,忍不住微紅著臉搭了句話:“小姐是在等人吧,現(xiàn)在時間還早,您可以再等一會兒的?!?p> 宋輕染臉上笑容不變,從善如流地應(yīng):“不用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服務(wù)生會錯意,驚訝地張了張嘴——不是什么重要的人,那還從八點等到了現(xiàn)在?
結(jié)好賬出去,宋輕染幾乎一眼就看到了餐廳門口停著的那輛銀灰色跑車,她緊了緊身上的大衣,快步跑過去。
開門上車,宋榷食指敲著方向盤,明知故問:“吃完了?慕斯年呢?”
宋輕染整理頭發(fā)的動作一頓,含糊道:“他……有點事……”
宋榷不屑地嗤一聲兒,邊發(fā)動車子,邊用余光試探宋輕染的臉色:“大晚上的有什么事兒,誰知道他是做什么去了?!?p> 宋榷這么說,就是故意想破壞慕斯年在宋輕染這里的好感度。
這下,宋輕染眼睛都沒抬一下,淡道:“管他呢,和我沒關(guān)系?!?p> 看她神情不似作假,也沒被放鴿子之后的悲傷情緒,宋榷心里稍覺安慰。
車子慢騰騰地往宋家的方向行駛著,也不知走了多久,路過一家甜品店的時候,宋輕染突然說:“哥,我有點饞了,想吃甜點。我們?nèi)ベI個小蛋糕好不好?”
宋輕染很少對宋榷說這種類似于撒嬌的話,他聽了一個激靈,欣喜道:“好!這還不簡單,想吃什么,哥哥都買給你!”
他驅(qū)車過去,恨不得把店里各式各樣的點心都買一份,可宋輕染最終卻只選了一個巴掌大的小蛋糕。
晚上回去后,宋輕染回去房間,用一根火柴代替蠟燭,插在小蛋糕最頂端。
她也沒吹,擦燃后就默默看著,等它自己熄滅。
然后她拿掉火柴棍兒,默不作聲地吃完了整個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