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盡低眉
耿耿于懷放下背上的楊玉宇,環(huán)視楊家諸人,淡淡道:“下一個想讓我領(lǐng)教系統(tǒng)的出列?!?p> 沉默,楊家諸人盡是低頭不語。一人慘敗是楊靈運討巧偷襲,那兩人,三人呢?
——“楊靈運”可還沒用過系統(tǒng),明知必敗的戰(zhàn)斗,縱使少年熱血,也沒人想丟這個人。
一名楊家少年出列,一槍橫掃大腿粗細的楊樹應(yīng)聲而斷!
“楊聽云,系統(tǒng)作用可以短時間增大臂力。”
另一名楊家少年晃悠著長槍走了出來,老實道:
“楊實,關(guān)于我的系統(tǒng)能告訴你的就是,聲東擊西??梢栽诔稣械姆捶较驙I造出一定的聲勢,但幻影沒有氣機也不具有殺傷力?!?p> “楊郎……系統(tǒng),淬毒。槍尖有麻醉藥。”
“小女子楊谷蘭,系統(tǒng)作用是分解,木頭分解的快些,金石極慢。對寶刀寶劍基本沒用?!?p> “楊溪……”
“楊代真!”
眾位楊家少年再無一人主動提出比試,紛紛上前演練出自己的系統(tǒng)。雖說里面肯定有藏私的,但是耿耿于懷借此分析今后與系統(tǒng)對戰(zhàn)的重要關(guān)節(jié),有極大助力。
小半個時辰后,楊家眾人演練完各自的系統(tǒng),紛紛散開。留著耿耿于懷在林子里閉目凝神,演練著與他們的系統(tǒng)對決時要采用的招式。一個時辰過去,天色漸漸昏暗,耿耿于懷驀地睜眼。他現(xiàn)在的修為只要愿意,隨時可入“宇”級,對于周圍的響動敏銳程度和過去不可同日而語。只見林子里一道光亮越來越近,光亮到了近前一道香氣撲鼻,令人食指大動。
楊書南提著燈籠帶著食盒來了。
“后廚做得羊肉羹,我給你留了些,拿著快吃!”
道了聲“多謝”,耿耿于懷也不客氣接過食盒,席地而坐就開始吃。楊書南坐在他身邊,燈籠放在一旁捧著下巴看著天上月亮怔怔出神。不知怎地楊書南突然悠悠說道:“世界這么大,我想出去看看……”
耿耿于懷專心致志的扒飯,口齒不清的說道:“堂堂二小姐,想出去就出去唄!”
楊書南苦澀一笑,臉上罕見的有些憂傷道:“真因為是二小姐才難?!?p> 耿耿于懷也沒問,裝作沒看見似得自顧自說道:“我家里也有耕牛要喂、有田地要種,有桌椅板凳要防賊偷。而且村兒里的翠花也不知道現(xiàn)在怎么樣了……可凡事有得必有失,天下離了誰都照樣運轉(zhuǎn)。不趁著年輕身上沒那么多擔(dān)子走走,老了哪有時間?!?p> 楊書南捂嘴偷笑,半晌才道:“這般沒心沒肺說走就走的楊靈運,天下也就你獨一份……”
耿耿于懷揚了揚手心虛道:“說不準有兩個呢?!?p> 一陣沉默后,楊書南突然說道:“你這幾天還有什么需要的嗎?幾天后那場武試,現(xiàn)在族中人都把其看成我的比武招親了。云中和高陽要結(jié)盟,可我是真的不喜歡耿耿于懷那個登徒子……”
耿耿于懷皺了皺眉,心下駭然,卻也聰明的沒有追問,只是順著楊書南的話說道:“我內(nèi)功剛剛突破到宇級,加之家傳的一門招式有了些領(lǐng)悟,最近幾天卻是不想學(xué)新招數(shù)。但若是閑時解悶兒……卻是有一樣?xùn)|西想管你要?!?p> 楊書南爽利的點了點頭:“徒兒說吧,師父有求必應(yīng)?!?p> 耿耿于懷放下食盒用上面的手巾擦了擦嘴緩緩道:“楊家的《太白陰經(jīng)》!”
楊書南呆住了:“啊……那可是兵書!根你比武有什么關(guān)系呀?!?p> 耿耿于懷得意道:“凡事講求觸類旁通,就算是比武斗狠多讀些書未必沒用。”
楊書南狐疑的點了點頭,然后伸出小拇指對耿耿于懷勾了勾道:“楊靈運,那為師再幫你一次。答應(yīng)我,這次高陽武試,你絕對不能讓耿耿于懷拿第一!”
耿耿于懷伸出小拇指勾了勾微笑道:“楊靈運只答應(yīng)二小姐一件事。你這輩子都不會嫁給耿耿于懷!”
“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是夜,耿耿于懷在房里燈火通明,燭光下人影貼在窗紙上似是他看書看得入神。可若是當(dāng)真進屋就會發(fā)現(xiàn),屋子里根本就沒人,影子是耿耿于懷用枕頭和棉被偽裝的假象。
高陽侯府近日來戒備森嚴,出了家主被刺重傷的丑事,高陽候府的守衛(wèi)們恨不得將整個侯府圍起來防止有刺客再度潛入進來??杉屹\難防,月色下一道白影輕車熟路的避過所有守衛(wèi)暗哨,潛入了侯府!
老管家耿福昌為人正直,且凡事親力親為,貴為侯府管事仍舊孑然一身睡在一處偏僻處的木屋里。這一夜耿福昌又失眠了,一個人端了一壺老酒在火盆旁自酌自飲。
“二少爺……你到底在哪里!我們知道抓錯了了人,都怪那天殺的系統(tǒng)發(fā)布的混蛋任務(wù)!哎……多事之秋哇!”
耿福昌自言自語,突地聽到門外有人低聲說道:“福昌叔,還是你有良心,不像你家那個混蛋胖子?!?p> 耿福昌稍稍一愣,隨即大喜過望,趕忙打開屋門,見到了屋門外的白衣少年喜出望外雙手顫抖的將其迎進屋內(nèi)。
“二少爺!你可回來了!高陽如今群龍無首,家里又出了大事情!”
耿耿于懷坐下來給自己斟了一杯酒,也不喝端著酒杯問道:“我就是為了這件事,怎么聽說云中楊家要和我們結(jié)盟?!”
耿福昌雙眉緊鎖,將事情經(jīng)過緩緩道來。耿耿于懷聽了詳細內(nèi)容,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心道楊昭嬋肯定沒把實話都說出來。單單就楊彥叛變的事情就隱瞞未報,邊境上的異變說不得比她說出了的嚴重的多。何況恒山郡同樣比鄰南疆,高陽一旦入駐恒山郡,萬一妖族轉(zhuǎn)移攻擊重點繞路從恒山郡切入,他耿家久在中原,軍備不足加上士兵缺乏磨煉,真碰上緊急情況可就大事不妙了。
為今之計,他耿耿于懷必須盡快回到耿家才能阻止三、四長老和耿鶴元的一通亂搞!
耿耿于懷說出想法顧慮。
“我畢竟算是從地牢逃出來的,自己回來總有些名不正言不順?!?p> 耿福昌倒也夠狠辣,一杯酒下肚笑著說道:“呵呵,這還不好辦,誰把你關(guān)進去的,二少爺回來在把他們關(guān)回去!”
耿耿于懷搖了搖頭道:“真正的兇手沒有落網(wǎng),我爹雖無性命之憂可一時半刻醒不過來。我若是過于強勢,怕是他們一番巧言令色下。我就把自己投入尷尬的境地了。要知道法不責(zé)眾,那晚上可是幾乎整個侯府的守衛(wèi)統(tǒng)領(lǐng)們說我是弒父的兇手的!”
耿福昌點了點頭,卻沒再多說什么。果然,耿耿于懷又道:“我有一個想法,若想明正言順……需要他們求著我回來!”
整整一夜,耿耿于懷緩緩道來,不斷以杯中酒水在桌子上寫寫畫畫,耿福昌越聽眼中欽佩之色愈發(fā)的濃厚……
郝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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