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上門道喜的日子。
諾夫子一手提著禮品,一手拉著印逸春,埋怨到:“我來就好了,您來添什么亂?”
印逸春親昵地拉著諾夫子的手,輕聲說:“我怕您和那孩子母親打起來,對了,那孩子叫什么來著?“
“喬欣果?!敝Z夫子沒好氣地應(yīng)到,“沒什么好看的一破丫頭,您怕是白走了?!?p> 印逸春當(dāng)做不懂,乖巧地大聲回:“知道啦!娘親,我不會搗蛋的,會聽話的哦?!?p> 諾夫子差點被印逸春嚇到摔倒,驚恐地望著印逸春。印逸春的輩分不知大了她幾何,可擔(dān)不起他這稱呼。但是已經(jīng)有路人看過來了,而且印逸春也暗地里扯了她一把,諾夫子只能委屈地應(yīng)下了這個稱呼。
印逸春笑得眉眼彎彎,怎么會白走呢?這個名字他一聽就覺得歡喜甜蜜。橋隱花木欣,逸春終結(jié)果。指不定這個丫頭和她名字一樣也是甜的。
喬府并不是一個單獨的大府邸,而是一條幽巷里的一戶。諾夫子找到喬府的時候,都不得不懷疑喬母因為花錢太大手大腳以至于錢都花光了。這么說,喬母相當(dāng)于傾家蕩產(chǎn)把孩子送到她這兒了,頓時諾夫子愧疚得難以言喻。
以至于下人來開門的時候看見如此和藹可親的夫子差點放狗了,世人輕視商戶,這夫子不會是假的吧。
出了誤會,諾夫子只能和印逸春尷尬地被堵在門外了。
“我就沒見過像您這樣不像夫子的夫子?!庇∫荽簩W(xué)著那守門的話,笑得前仆后仰,“您怕是真得反思一下了?!?p> 諾夫子也氣急了:“真是什么樣的主人家養(yǎng)出什么樣的仆人。那仆人連通報一聲都不去,實在是太囂張了?!?p> 印逸春笑得更加猖狂了,沒有一點文雅氣。諾夫子都看不下去了:“您好歹也注意一下儀表,現(xiàn)在我們可是在外面。”
“注意,注……”印逸春話忽然就停了,他笑得仰頭,墻頭上有一位有著淡黃琉璃眼的小女孩正低頭冷淡地注視著他。
印逸春慌亂地躲到了諾夫子的后面,詞不達意;“娘親,那人在看我……不,不準(zhǔn)……不準(zhǔn)看我?!?p> 本來是想說別那樣看自己,可以,可以換種方式看自己的,可是忽就說成了不準(zhǔn)看自己。被自己笨嘴拙舌氣到了的印逸春更加不愿意說話了免得多說多錯。
諾夫子可關(guān)心不到印逸春的男孩心思,直接就落下印逸春,走到墻邊,語氣和藹地和女孩說起話來:“丫頭,你怎么在這?別坐別人家墻頭了。來,夫子抱你下來,送你回家?!?p> “唔,嗯?!毕胫梢杂腥吮ё约夯厝?,印逸春也就沒有解釋這一條巷子都是自己家了,乖巧地對著諾夫子張開了手。
諾夫子笑得一臉和藹地抱著荊冷走,還不忘招呼印逸春跟上。世人總說男孩子貼心,女孩子淘氣。可是她就稀罕女孩子,誰讓她家沒有呢。諾夫子抱著香香軟軟的荊冷,不由得感嘆,怎么以前沒發(fā)現(xiàn)這丫頭這么可愛?
而印逸春則委屈極了地跟在一旁,怎么不看自己了?一時又驚喜不已,她穿的藍色衣裳真是素雅極了,襯得她淺瞳孔好看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