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可笑的是,自己居然還對那個男人抱有妄想,希望他對自己也有那么一點關(guān)懷。
那些人后來真的去查了,柳父也真的用一個孩子換了自己死去的女兒。那些人便歡欣鼓舞地停止了調(diào)查,或者說,害怕失望而不敢再查下去。當時自己卻仍在繼續(xù)查實。柳父當時是帶著自己的一對雙胞回去的。他換了孩子,用自己的兒子換了女兒,然后把另一個孩子裝作自己的兒子。
是的,不論是柳流燈還是柳南清都是男孩子,甚至在自己襁褓時,自己還有一個名字——柳黎。而現(xiàn)在的柳黎是柳父當初做舞姬時,一個愛慘了他的流氓為他生的。而柳父自己怕也是愛極了那個流氓。他自裁只是為了保全他和那個流氓所生的兒子。自己和柳南霜從未被他當做過自己的孩子。
所以說,這群瘋狂的“忠誠”人士都是群傻子,從不懷疑她們的小主子為何不讓人幫忙沐浴換衣,從不懷疑她們的小主子為何不來葵水,也從不懷疑到底是男還是女。這要還不是傻子,那傻子該是什么樣的?
柳流燈沒預料到自己逃到了曲左,柳南霜也陰差陽錯在曲左呆著,那群瘋子簡直就是不費力就抓到了自己。
好在那群瘋子也不敢太過分,只是口頭威脅自己,這次被她們關(guān)到先帝陵墓山上的天然石洞也是因為自己拒絕接受她們安排的成親緣故。柳流燈又不傻,當然知道自己的性別,要是一成親,首先就瞞不住那個和自己同床共枕的人。與其冒險還不如就在這洞里發(fā)霉,反正那群瘋子總是要放自己上去的。
柳流燈終于摸到了那張紙,紙張微軟,觸感冰涼,可能是沾昨夜下雨時留在地面的水,不過應該不影響閱讀。會是果子寫給自己的信么,他這樣期待著。等會,再等會,到了晚上,上面的守墓人就會送飯和蠟燭下來,他就能看看果子寫什么了。為了節(jié)省精力,柳流燈蜷縮著睡了。
柳流燈是被一個小石子打醒的,臉上有微微的麻意,他揉了揉臉,打了個噴嚏。
柳流燈望了望洞口。那個守陵人提著點燈在照自己,洞口太深,根本什么也看不見。柳流燈暗笑,這個寡言的守陵人一定一定一臉懵。
“到吃飯時間啦,我的飯呢?”柳流燈躺在地上,無奈地喊。
“沒有。”守陵人的聲音嘶啞,“你為什么不出去?只要你服軟就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p> 這可不像一個守陵人會說的話,那群瘋子中可也有人羨慕這個守陵人能夠一直呆在先帝門前守護先帝。要不是守陵人都是世襲的,估計還真有瘋子會對這個守陵人下手也說不定。
“我在這呆著,不用學那些彎彎繞繞的東西,快活得很?!绷鳠舫爸S到,誰知這是不是又是一次試探。
“我知道你為什么,你根本就是個男的,自然也就不敢出來。畢竟好死不如賴活著。”守陵人的聲調(diào)惡心極了,甚至還帶著輕笑,柳流燈都能想象到她臉上的那種古怪算計的邪惡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