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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驚華

第四十八章 揠苗助長(二更)

仵作驚華 半夏微醺 2033 2019-05-17 12:00:00

  季書玄這次倒是沒有再挑戰(zhàn)祁辰的極限,搖了搖頭,說道:“我當(dāng)然知道你這匹馬是買給我用的,可你之前不是不讓我說廢話嗎?我又不知道你對廢話的判斷標(biāo)準(zhǔn)是什么,所以只好等你先開口問我了?!?p>  草泥馬!祁辰在心里暗罵了一句,說道:“你不去給莊子當(dāng)徒弟真是可惜了!”詭辯論一套一套的!

  季書玄好奇地問道:“莊子是誰?”

  祁辰懶得搭理他,直接把韁繩和馬鞭往他手里一甩,自己翻身上馬。

  “祁兄,這這這,我這真不會騎馬?。 奔緯粗掷锏臇|西都快哭了。

  “不會就學(xué)?!逼畛降瓉G給他四個字。

  兩刻鐘后,季書玄愣是連馬都沒上去,祁辰實在看不下去了,手里馬鞭一揚(yáng)卷起他往馬身上一扔,道:“腳踩進(jìn)馬磴子里,左手拉著韁繩,右手拿鞭子!”

  這邊季書玄的手剛碰到韁繩,下一刻祁辰直接一鞭子抽在了馬屁股上——季書玄的尖叫聲也隨之響起:

  “啊啊啊啊——救命啊——”

  ……

  每一個人的潛力都是無限的,不逼自己一把,你永遠(yuǎn)都不會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優(yōu)秀!有的時候揠苗助長也不失為一種好辦法。

  這一點在季書玄身上得到了很好的證明:從一開始整個人抱著馬脖子不松手,到后來能夠坐直身子信馬由韁,中間只用了半天的時間。當(dāng)然了,這是祁辰的說法。

  用季書玄的話來說,他那完全是自暴自棄了……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在季書玄的“陪伴”下,祁辰抵達(dá)京城已經(jīng)是兩日以后的事情了。

  正值科考前夕,天穹各地的學(xué)子早早就提前定好了客棧,導(dǎo)致絕大多數(shù)位置便利些的客棧都已經(jīng)人滿為患,兩人轉(zhuǎn)了大半個朱雀大街,好容易才尋了一間位置和環(huán)境都還過得去的客棧住下。

  將行李放下后,兩個人就近找了家酒樓吃飯。

  午后的酒樓大堂里坐滿了人,熱鬧非凡,祁辰和季書玄無法,只得和人拼桌。坐在他們這桌的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娃娃臉少年,身著湛藍(lán)色華服,五官精致,玉面朱唇,舉手投足間帶著一股雍容華貴的氣質(zhì),只是渾身上下那股子唯我獨尊的勁兒實在讓人喜歡不起來。

  不過好在只是一頓飯的功夫,祁辰也就沒有多說什么。旁邊的季書玄還是一如既往地話癆,從進(jìn)京城開始就一直嘰嘰咋咋地說個不停,祁辰從最開始的厭煩已經(jīng)發(fā)展為現(xiàn)在的無動于衷了。

  這不,趁著祁辰點菜的功夫季書玄又開始和同桌的少年搭訕:“在下南陽季書玄,敢問這位小兄弟可是京城人士?”

  只見那少年一副眼高于頂?shù)母呃淠樱仁潜梢牡乜戳怂艘谎?,然后就轉(zhuǎn)過頭去繼續(xù)聽大堂里的說書人講故事去了。季書玄倒也沒覺得尷尬,繼續(xù)東張西望,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不一會兒功夫,菜上來了。

  “祁兄,這京城就是不一樣,連這道香菇滑雞都比別處的好吃!你快嘗嘗!”季書玄一面大快朵頤,一面豎起大拇指朝祁辰連連夸贊。

  祁辰還沒開口呢,倒是那少年不屑地冷哼一聲,仿佛在嘲笑他們沒見過世面似的,偏偏季書玄還渾然不覺,一副找到了知己的模樣看著那少年,道:“這位小兄弟也這樣認(rèn)為吧?對了,我看你只點了一壺茶,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吃點?”

  “我吃過了?!鄙倌瓴荒蜔┑乩淅湔f道。

  祁辰實在看不下去,拿筷子敲了敲季書玄面前的碗:“食不言寢不語,這么多菜都堵不上你的嘴嗎?”

  見她有些動氣,季書玄只好悻悻地閉嘴,悶頭吃菜。

  自古以來,酒樓食肆都是探聽消息八卦的最佳場所,這不,一樓大堂里正對門口的位置搭了一個簡單的臺子,一名四十歲上下穿著長衫的說書人站在上面,醒木一拍,霎時間滿坐寂然,紛紛豎起耳朵聽他的下文。

  “上回咱們說到大半年前,蕭老丞相迎珩王回京,攝政王閉門不見……”

  這位說書人在京城也算是小有名氣,前來酒樓用膳的食客們多半是沖著他來的,拋開他所講內(nèi)容的真實性不談,其語言風(fēng)格確實是幽默風(fēng)趣,引人入勝。

  只不過在他的描述下,蕭老丞相是忠君為國鞠躬盡瘁的正面形象,而那位傳說中的攝政王則完全成了一手遮天殘忍暴戾的弄權(quán)者。

  這些內(nèi)容的真實與否祁辰無從得知,畢竟說書人為了吸引看官而故意夸大其詞也是有的,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攝政王和蕭老丞相不和,而且已經(jīng)到了撕破臉皮的地步。

  據(jù)那說書人所言,蕭老丞相帶珩王去拜見攝政王,結(jié)果卻被攝政王命人轟了出來,蕭老丞相心氣不平,欲要分辯一二,不想?yún)s又不由分說遭到了一陣毒打,可憐蕭老丞相一大把年紀(jì),愣是被打得下不了床,眼下已經(jīng)告假多日不曾上朝了。

  季書玄聽得是目瞪口呆,忍不住小聲問道:“祁兄,你說這說書人說的該不會是真的吧?”

  “當(dāng)然不是!”少年勃然變色,怒氣沖沖地拍案而起,指著那臺上的說書人怒聲罵道:“他簡直就是在胡言亂語顛倒黑白!”

  少年的聲音太大,頓時引來了其他看客們的目光,只見他沖上前去一把揪住說書人的領(lǐng)子,語氣兇狠道:“誰給你的膽子竟敢污蔑當(dāng)朝攝政王?”

  那說書人在這富春居酒樓也待了十多年了,南來北往的客人上到公侯權(quán)貴,下到平民商賈,多多少少都會給他點面子,此刻猝不及防被一個年歲不大的少年抓住,面子上登時有些下不來臺,怒道:“這位看官,您怕是還不清楚我們這兒的規(guī)矩吧?”

  “我張楚廷從來只說書,不涉政事,更拒絕考究!您要是非覺得我含沙射影,那就麻煩您出門右轉(zhuǎn),別耽擱其他人聽書!”

  “強(qiáng)詞奪理!你這分明就是故意造謠生事,辱滅攝政王的名聲,我今日定要送你去見官!”少年不依不饒地說道。

半夏微醺

二更來啦!吼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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