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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驚華

第七十五章 盲目崇拜

仵作驚華 半夏微醺 2002 2019-06-13 09:00:00

  “攝政王果然仗義,他同我說你一定會沒事,結(jié)果你就真的沒事了!”季書玄此刻完全被夙千離征服,一個勁兒地夸贊攝政王有多么多么仗義,直說得唾沫橫飛、口干舌燥。

  早已習(xí)慣了他話嘮本性的祁辰淡定地倒了杯茶遞給他,問道:“所以,你這次考得如何?”

  “還不錯吧,我覺得自己應(yīng)該能夠中榜,不過名次就不一定了?!奔緯H有些靦腆地答道。

  祁辰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問道:“什么時候放榜?”

  “應(yīng)該就是三日后。”

  看著他眼底那圈淡淡的青色,祁辰皺了皺眉,起身道:“你好好休息吧,等結(jié)果出來記得告訴我一聲,請你吃飯?!?p>  “哎祁兄,你不住客棧了嗎?我看你房間里的行李都收走了。”季書玄叫住她問道。

  祁辰答:“嗯,我最近住在攝政王府,如果有事可以來找我。”

  “哇,你現(xiàn)在成了王爺府上的客卿了嗎?”季書玄眼前一亮,語氣難掩激動地問道。沒辦法,現(xiàn)在在他心目中,夙千離儼然已經(jīng)成了一個神一般的存在,為人仗義,無所不能!

  如果祁辰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一定會告訴他:孩子,盲目崇拜是不對的!

  客卿?祁辰眉梢揚了揚,不置可否地說了句:“算是吧!”

  回到聽雪樓,祁辰從自己的行李中翻出了安遠道臨行前留下的那只漆皮錦盒。

  她將里面的油紙卷取出,同從空慧大師禪房里拓印下來的睚眥圖騰細細比對,雖然上面的墨跡已經(jīng)有些模糊,但確實能隱約看到油紙卷上的圖騰是由無數(shù)個細小的“梟”字拼合而成,而在另一張拓印下來的圖騰上則什么痕跡也沒有。

  這么說來的確是有人在故意往梟云騎身上潑臟水……雖然梟云騎的嫌疑可以基本排除,但案子卻是越來越復(fù)雜了!想到這里,祁辰的心不免又沉了幾分。

  “在想什么?”這時,一道溫潤的聲音突然在門外響起,雖然門并沒有關(guān),但良好的修養(yǎng)還是讓莊嚴在進來前敲了敲門。

  祁辰抬頭見是他,不由起身詫異道:“你怎么來了?”

  “如果不忙的話,一起聊聊?”說著,他朝祁辰揚了揚手中拎著的酒壇子。

  祁辰眉梢輕挑:“樂意奉陪!”正好她也有好久沒有痛痛快快地喝酒了,以前是師父管著不讓多喝,后來師父走了,謹之也走了,她覺得一個人喝酒也沒意思,索性便不喝了。

  莊嚴進了門,把酒壇子往小桌上一放,自己則脫了鞋子坐在地毯上,打量了周圍一圈,饒有興致地說道:“倒是沒想到千離會讓你住進這里。”

  “怎么,這地方很特別?”從多寶格上取下兩只竹碗,祁辰在小桌的另一面坐下,好奇地問道。

  莊嚴笑了,指著門外對面的閣樓道:“華叔沒告訴你對面是什么地方?”

  祁辰想了想,說道:“好像是叫什么攬月樓?”

  莊嚴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兀自打開酒壇子的塞子,往兩只竹碗里滿上酒,說道:“知道攬月樓住的是誰嗎?”

  祁辰仿佛終于明白了什么,皺眉道:“你該不會要告訴我攬月樓住的是攝政王吧?”

  莊嚴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但他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祁辰端起竹碗同他碰了一下,很是無語地扯了扯嘴角:“所以,我該覺得榮幸是嗎?”

  莊嚴抿了一口酒,不置可否地聳聳肩,說道:“自打這聽雪樓裝修好,南潯可是千方百計地想住進來,可惜,千離嫌他太聒噪了,沒同意。”

  祁辰:“……”她能說她其實并不想得到這份榮幸嗎?

  “我今日來是想告訴你,荀彧的案子結(jié)了,紀簡已經(jīng)把卷宗遞交了刑部,具體的判決這兩日就會下來。”莊嚴將竹碗放下,忽然開口說道。

  也就是說,這件案子只能到此為止了。

  氣氛突然變得低沉起來,祁辰陷入了沉默,從到到尾,那個幕后的設(shè)局人仿佛根本就只是存在于她的推測中,沒有任何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能夠證明張楚庭案和柳夢母子案之間的關(guān)聯(lián)……

  總而言之,隨著莊媛的畏罪自盡,一切看似都有了合理的解釋,盡管祁辰仍舊心存疑惑,可現(xiàn)在所有的人證物證全都指向了莊媛,就連莊媛自己也認罪了,她也只能作罷。

  “你看起來并不相信莊媛是指使李斯殺害荀彧的兇手?”莊嚴看著她的眼睛說道。

  祁辰嘴角勾起一抹自嘲:“我相不相信重要嗎?紀大人有句話說得很對,查案講的是證據(jù)。否則,無論多合理的推測都只能是推測。”

  “所以你會就此放棄嗎?”莊嚴挑眉看向她。

  “當然不!”祁辰想也不想地答道,將竹碗里的酒一飲而盡,她的目光里透著一股堅定:“我答應(yīng)過荀彧,會替他報仇。”這是她欠那個孩子的。

  沉默了片刻,莊嚴開口勸慰道:“荀彧的死不是你的錯,即便當時沒有你在場,荀彧他一個孩子也逃不過李斯他們的追殺,所以,別太過自責(zé)了?!?p>  “話雖如此,但他死在我的劍下總是不爭的事實?!闭f著,祁辰眼中劃過一抹黯然與愧疚,頓了頓,她深吸了一口氣,接著道:“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了,你看看這個?!闭f著她將錦盒里的東西遞給了莊嚴。

  “還記得當初在天上居我給你的提示嗎?莊大人,我想你一定很好奇我為何會把女子失蹤案懷疑到江南總督身上吧?”

  空慧,江南總督,禪云寺!在看見那張油紙卷上圖騰的那一刻,莊嚴的神情肅了肅,沉聲道:“這張字條怎么會在你手里?”

  祁辰一邊拿起酒壇子給自己添滿酒,一邊說道:“這張油紙卷是我在下河村一具尸體的胃里發(fā)現(xiàn)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是梟云騎的人,對吧?”

  莊嚴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緊盯著她問道:“這個東西還有誰見過?”

半夏微醺

好吧,其實季書玄就是一枚小迷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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