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意思是,擴大山匪的勢力,收為己用?”侍衛(wèi)試探地問道。
如此大方地送錢財,別說養(yǎng)幾個土匪,就是養(yǎng)一支軍隊都夠了。
初墨頓時頭疼,怎么忘了姻緣線還有自個的愿望的——為滇國報仇,趕走霖辰君。
這不應該是她該做的事么?
“嗯——”初墨低頭不情愿地應道,要她說,直接找個無人的深山,天天拉著這小子仙修不就得了。
官蝶仙:仙君,仙君,慢些,慢些,如今的狀況,咱們是吃不消的啊,一絲的仙氣段煉都得花費許久,這長久孤男寡女,容易走火入魔的。
初墨第一次十分贊同自個官蝶仙的話,點點頭,貪多則不大,還是得循序漸進著來。
就比如第一世里,證是領了,人是蓋了戳她的了,但是天知道她花了多少的功夫去拒絕突然開了竅的姻緣線啊,那仙氣溢的只恨不得讓她這個仙家流鼻血。
成天看著一個仙氣滿載體在眼前跑來跑去,自個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你說說這多煎熬。
初墨再次點點頭,嗯,這一次不急著蓋戳,慢慢來。
侍衛(wèi)等來公主的一個“嗯”,頓時間激動了起來,先王留下的寶藏他終于可以開口了。
一路上,兩人挑的是偏僻的山路,馬的速度也并不快,慢慢地朝著岐山山匪的老巢而去。
侍衛(wèi)從一開始往岐山而去,就有些猶豫,但如今的公主似乎很有主見,但是先王的秘密,最應該知道的應該是公主而不是他。
侍衛(wèi)便一本正經(jīng)地將寶藏的事說了出來,說完便神色激動,滿臉希翼地看著自個的公主,大有一副怎么樣,有沒有天上掉餡餅的感覺,是不是覺得有了這寶藏,是不是該夸一夸他這個盡職的侍衛(wèi)。
初墨撇眼看向姻緣線,嗯,不能掃了姻緣線的興致。
“嗯,不錯——”初墨點點頭。
不滿意?她很少對錢財表示出如此積極的態(tài)度了。
“公主是對將來的大業(yè)有擔憂?”侍衛(wèi)試探地問道,自然是,雖說,中隅三國繼任君主,看重王族血脈,并不拘男女,但是,先王在任幾十年的荒唐行為,的確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或許這滇國的百姓們根本就不愿意跟隨端木王族。
“不擔憂——”她擔憂個啥,她又沒有復國的大夢想。
“公主,你別急,先王留下了不少的勢力,只要我們找到寶藏,然后秘密聯(lián)系這些舊勢力,一定能為先王報仇——”
初墨轉頭,呵呵一聲,你高興就好。
“你有何計劃?”初墨是聽出來了,侍衛(wèi)拐彎抹角說了這么多,看來是想阻止她回岐山了,而且用的是一番大道理,有舊勢力何必用這些山匪,還有寶藏。
侍衛(wèi)頓時挺直了身子,神色激動。
“公主,屬下認為,此時我們應該去尋找先王留下的寶藏,然后秘密聯(lián)系這些舊勢力,趁著質國與應國如今的局勢,一舉復興滇國?!笔绦l(wèi)說著,也深信,此時如今辦起來已經(jīng)十分順利。
現(xiàn)有先王留下的寶藏,而且從公主已經(jīng)找出兩處寶藏來看,只怕先王多留了好幾手,還有這些舊勢力,復興滇國如今的勝算是十分大的。
“嗯,想法不錯……”不能少了姻緣線的興致。
“公主,依屬下之間,此是菏澤郡,不如我們先聯(lián)系了紀家舊部,一并去尋寶藏?”人都已經(jīng)想好了,而且公主金枝玉葉,身邊怎么只有他一個人伺候著。
“好,就這么辦……”姻緣線都開口了,她還能怎么辦,且瞧著姻緣線躍躍欲試的神情,只怕這事在心里盤算很久了。
只是,這紀家舊部怎么聽得這么耳熟。
是了,上一世,侍衛(wèi)死后,這紀家舊部倒戈了霖辰君,在應國后宮,她曾經(jīng)聽人提起過,紀家來賀霖辰君壽辰。
只是這紀家到底是亡國之后叛變的還是先前就與那霖辰君就有一腿,初墨就不得而知了,因為上一世,她根本就沒關心過這些事情,也沒覺得死了一個侍衛(wèi)有什么大問題。
畢竟,人之生老病死,就如萬物草木,在她一個仙家眼里是在尋常不過的事情。
侍衛(wèi)立刻帶著自個的公主調(diào)轉馬頭,朝著紀家舊部的方向而去。
就算是兩世,侍衛(wèi)第一個想到的還是紀家舊部,作為跟隨端木王族幾輩子的忠臣,雖然如今的紀家已經(jīng)不在端木王族政壇上活躍,但是暗地里,卻得到了端木先王的授意,暗中悄悄發(fā)展著自己的勢力。
這一點,侍衛(wèi)是知道的。
所以,有紀家歸攏,公主的日子就會好很多。
一片荒涼的沙土,整整走了兩天,才見到不甚雄偉巍峨的山脈,看上去都沒有岐山壯麗,再尋常不過。
侍衛(wèi)卻甚是激動,急忙趕往山腳,剛到山腳,就被一群人攔了下來,來人均一身黑色衣衫,神色兇惡。
侍衛(wèi)立刻掏出一塊形狀怪異的令牌來,來人立刻放行。
跟著,初墨一路被引上山,帶到了山腰一排十分敞亮的房子的里。
初墨如今看這房子,算是戰(zhàn)敗的滇國內(nèi)為數(shù)不多沒被燒殺搶掠過的建筑了。
不一會兒,就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匆匆而至,聽聲音有十余人,就連腳步聲里都是興奮與激動。
“臣,老臣……叩見公主……”
來人立刻撲倒在門邊,只看到了初墨一眼,立刻跪拜了下去,跟在后面的人,自然是不敢進去,想跪也沒地方啊,只能跟著走廊外跪倒了一大片,可惜,連公主的衣角都沒見到。
“紀閣老起來說話——”初墨甚煩這場面,她一個仙家雖然在人間仙奉不多,也有這么幾百處的,這些凡人跪拜君王與跪拜仙人是一模一樣的,所謂的也是自個的愿景。
紀閣老激動著說不出話來,終于在自個二代子孫的攙扶下進了屋子,那淚流滿面,幾欲昏厥。
初墨想,早是如此呢,當初她在質國后宮之時,也沒見這紀家之人悄悄聯(lián)系過她啊。
“蒼天有眼啊,蒼天開眼啊,端木王族還有血脈,公主,您……您還活著吶……“
“閣老,您別激動,當時混亂,說不定逃出來不止我一個端木王族的血脈呢……”初墨開口,這還真說不準,上一世也沒考慮這事情。
紀閣老心里一咯噔,還有?
不過立刻跟著如小雞啄米般點頭,跟著又跪。
“公主,老臣終于等到這一天,終于等到這一天了……”
初墨心里才一咯噔,這話什么意思,終于等到滇國被戰(zhàn)???
這話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