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將軍,這些人身手一般,不能夠擔當公主親衛(wèi)。”侍衛(wèi)一口拒絕道,竟然還有毫無武功之人,那瘦胳膊瘦腿,是要公主去保護他么?
秦大錘一愣,這些都不成,這可都是俊老七根據(jù)春館……啊,不,可都是一等一的美男子。
“秦將軍,公主乃千金之軀,這些人不足以擔當親衛(wèi)之職。”侍衛(wèi)皺眉,哪怕在土匪窩里的幾個身高力壯的悍匪,也比這些強多了。侍衛(wèi)一想,上前一步,“將軍,可是錢財不夠了,多招些本領高強且信得過之人,或者原來跟著你的土匪也成……”
秦大錘一愣,看了一眼面前的侍衛(wèi),又看了一眼。
他是看出來了,眼前的公主第一隱衛(wèi)根本就沒有那一層意思。
秦大錘不解了,面前的大人,是一等一的忠誠啊,只是,這腦子太固執(zhí)了些。
公主往日里的些舉動,他們都看出來了,公主對大人心思不一般啊,可大人呢。
簡直是硬直直一塊鋼鐵,說啥也不彎啊。
連他們都看到著急啊。
不是,大人,你不愿,你也不能擋著別人吶。
秦大錘一把拉過侍衛(wèi),側身附耳輕聲說道。
“大人,按理說,您跟著公主時間最長,只是,有件事,屬下是實在憋不住了,不得不說,畢竟伴君如伴虎,屬下也是為了大人著想啊。”秦大錘一番話說得情真意切。
“秦將軍有話直說?!笔绦l(wèi)愣愣開口,這一句“伴君如伴虎”竟然讓他有些感同身受。
尤其是這一段時間,他十分搞不清楚公主的心思,喜怒無?!?p> “大人,如今公主勢頭正盛,滇國近一半的重新歸入公主手中,可謂不費一兵一卒?!?p> 侍衛(wèi)皺眉,怎么沒費一兵一卒,那么多銀子快堆成山了。
“只是,大人對公主平日的生活起居有些大意了?!?p> 侍衛(wèi)一動容,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他也覺得,甚至肯定,正因為這大意讓公主才變得如此。
“大人,您想想,平日里公主在宮里,可離得開這些親衛(wèi)……”秦大錘意有所指,目光看向候在一側的那一群親衛(wèi)身上。
侍衛(wèi)身形一震,他如何不明白秦大錘的意思,只是……只是……
侍衛(wèi)拳頭緊握,隱隱發(fā)顫,可是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秦大錘見侍衛(wèi)有些動容了,只是神色不喜。
秦大錘明白,自然是不喜的,再高傲,再不想與這些人同流合污,但是怎么說,都是分了公主的寵愛不是。
秦大錘立刻揮揮手,那一群親衛(wèi)魚貫而入。
初墨睡醒,微微睜眼,直覺窗外日頭還在。
這日子倒也不錯,尤其是這幾日的修仙,可謂是十分順暢。
從初墨醒來,只見一人影靜悄悄跪在了塌前,小心翼翼地將一塊溫毛巾蓋在了榻上之人還未睜開的眼睛上,更有一股艾草之香緩緩襲來,緩解著眼睛的不適。
接著是適中的力道輕柔著肩頸,讓初墨渾身都跟著清醒過來。
呦,這姻緣線開竅了嘛,也是,往日里看的也不少,她還以為,這以后不會有如此享受了。
等等……
下一刻,初墨一把扯開了眼睛上敷著的棉巾,睜眼,只見一個玉樹蘭芝的少年溫順地跪在塌前。
初墨呵一聲,這就是那姻緣線說的親衛(wèi)?
這就是他要本仙君應允之事?
小蘿卜,還說這廝不是嫌棄本仙君么!
官蝶仙:仙君,仙君,您別急,只怕是姻緣線誤解了仙君的意思。且,且小仙明確感覺到,姻緣線是不喜如此做的。
初墨挑眉,不喜?
他不是做的挺順溜的么,這模樣可不是就照著他的模樣找的么?
“公主殿下……”地上的人不干了,他雖不是這群人中最有姿色的,可卻是最像大人的啊,這份得天獨厚的資本,怎可不用。
“喚瀝川來……”初墨將手中的棉巾啪的一聲扔在了地上,聲音冷側冷澈。
地上的人一愣,這是……
可也不敢多說什么,立刻轉身出去。
侍衛(wèi)很快就近來了,不動聲色跪在了面前,此事是他允許了的,且公主往日里的確如此這般,不怪下面的人自作主張。
“瀝川,你可知本宮的志向是什么?”初墨嘆了一口氣,看來要循序漸進,徐徐誘之了。“是為了這些以色侍人之輩?”
“公主是為了整個端木王族——”
狗屁,才不是,她可是為了仙修,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
官蝶仙:仙君,仙君吶,您息怒,這凡人俗胎又豈知仙君您的仙修高志,只是,這是凡間,這泄露天機只怕會破壞凡塵歷練的。
初墨眼皮跳了跳,那你說,怎么辦?
她到底怎么了他了,不就是……不就是……
官蝶仙:仙君只消說,不喜歡這些個人便是了。
“對,若是這些荒唐的東西再出現(xiàn)在本宮的屋里,下一次,本宮一個個扔出去?!背跄溲壅f道,這都是什么事,若他不是姻緣線,她有耐心跟他在這推磨盤。
“是,屬下知錯——”侍衛(wèi)立刻應道。
一瞬間,公主殿下將一眾親衛(wèi)都趕了出來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別宮。
秦大錘與岐山七兄弟,商討了半夜,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這是公主看不上,但是里面且有一個與公主身邊的第一隱衛(wèi)長得甚是相似,在秦大錘看來更有味道些,所以沒道理啊。
幾天下來,所有人都知道,公主生氣了。
且在干成了這個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順便收復了顛國一半的郡縣,據(jù)說,相鄰的幾個郡縣早已經(jīng)伸長了脖子,只等公主的人馬一到,洗洗干凈直接歸順了。
那質國與應國戰(zhàn)事膠著,完全已經(jīng)顧及不到顛國,誰也不會想到,顛國如今就如太平盛世一般,百姓安居樂業(yè),沒有哪一時刻比此刻更加擁護端木唯一的王族血脈長公主了。
更有甚者,已經(jīng)做起了另外兩國的戰(zhàn)爭生意,整個顛國猶如燒毀后的大地,冒出了一片青嫩的草尖來。
所以,干成了這一番大事的公主,怎么能為生活瑣事所煩惱。
不到第七日,以秦大錘為首的親長公主派,以自身擔負為己任,將公主身邊的第一隱衛(wèi)攔在了別宮之外。
侍衛(wèi)神色看不出喜怒,只知道,這幾日,有意無意跟他說莫名其妙的話的人變多了,什么公主天人之姿,能夠伺候公主一輩子那是幾世修來的福分。
還有什么,要關心公主。
侍衛(wèi)就不明白了,他哪里還不夠關心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