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的刀快要落在楚流云他們身上的時候,三個人在一瞬間,拿起身旁的劍滾到一邊,站起了身。
領(lǐng)頭的人神色愣了一下,很快又恢復(fù)了自然。
“想必你們也聽到了,我們的任務(wù)就是不能讓你們活著,識相的話,就趕緊自我了斷吧。”
凌浩差點就氣笑了,“哦?讓我們了斷就了斷,小爺若偏不呢?”
“不識相,那爺爺只好親自動手了。”話落做了一個進(jìn)攻的手勢,率先砍向了凌浩。
其余跟在后面的人見老大已經(jīng)動手了,忙都舉著刀劍砍向楚流云和凌風(fēng)。
三人聽他們講話,本以為是一些草包罷了,誰知這些人手底功夫并不弱,而且一人要應(yīng)付幾人,免不了有所疏忽,雖說殺了幾個人,但再過一會兒,身上肯定免不了要掛彩。
凌風(fēng)覺得這樣不行,于是對楚流云說:“主子,我們兩個人掩護你走,你先去江北,我們兩解決了他們再來?!?p> 楚流云右手手一揚,斜刺過去挑飛出去一個人,施施然地望了他一眼道:“就這么幾個小毛賊還解決不了,我這云夕閣閣主也就不用當(dāng)了。”
說完整個人的氣勢變得更凌厲了些,幾個跳躍輾轉(zhuǎn)間,劍過之處,幾個人連人影都沒瞧見在哪就倒地而亡了。
凌風(fēng)本來也只是擔(dān)心保護不了主子,卻忘了主子的功力遠(yuǎn)遠(yuǎn)在他們兩之上,這下也放下心來廝殺,刀劍聲不絕入耳。
一個時辰后,領(lǐng)頭的看見他的手下都倒在了地上,拔腿就想跑,楚流云在他跑出十多米后,抬手?jǐn)S了一個匕首過去。
匕首穿透了那人的胸口,“嘭”的一聲轟然倒地。
林子在頃刻間又恢復(fù)了寂靜,楚流云整理了下衣裳,走到稍遠(yuǎn)一些的地上坐著,那邊血腥味太重了。
凌浩左手臂上被劃了道傷口,凌風(fēng)給他撒了些藥粉簡單的包扎了一下。
三個人也睡不著了,楚流云若有所思地看著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凌風(fēng)斟酌著開了口,“主子,我們的行蹤暴露了,說明,有人一直在盯著我們的動靜。”
楚流云平靜的說道:“我知道?!边^了半晌又道:“凌風(fēng),我讓你查的事情,除了上次的卷宗,還有沒有其他的眉目?!?p> 前日凌風(fēng)回府回的匆忙,休息了一晚便又上路了,還沒好好問過他,現(xiàn)下正好有空。
“回主子的話,當(dāng)年跟那件事有關(guān)的人,除了您,幾乎都死了,屬下,也無從查起。不過,屬下查到在那年,有一家人全部舉遷江南,說不定知曉些什么?!?p> 楚流云心下一動,忙問道:“那家人姓什么?!?p> “姓趙,叫趙志勇,當(dāng)年在朝中任職過工部員外郎,在事情發(fā)生不久之后,他就致仕帶著一家老小去江南了?!?p> 楚流云聽到這個名字,有一瞬間的熟悉感,有什么在腦海里閃過,卻又沒抓住。
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來,干脆也不想了,便又問道:“知道在江南哪一帶嗎?!?p> 凌風(fēng)想了想,“好像是在鎮(zhèn)江?!?p> 楚流云心下想著,等年后天氣暖和點了,就帶著顏兒一起去鎮(zhèn)江,她從來沒出過遠(yuǎn)門,不管找不找得人,帶她去江南游玩一下也是可以的。
三個人又瞇了會兒,天邊漸漸地鋪上了玫瑰色的朝霞。估摸了一下開城門的時間,打了水草草的洗漱了下便上路了。
在接近晌午的時候,三人到了江北的主城晉陽。
江北的民風(fēng)比京都和江南都要開放,對女子的束縛不是那么嚴(yán)重,晉陽城街上隨處可見不戴幕黎或者面簾便出來晃悠的年輕姑娘。
“哎,三位客官,是打尖兒還是住店?。俊笨匆娝麄冞M(jìn)來,一個殷勤的店小二連忙跑過來問道。
“住店,開三間房,把這幾匹馬喂飽了,另外,燒點熱水,爺幾個要洗澡。”凌浩邊說邊扔給了店小二一錠銀子。
店小二一見是十兩的銀子,眼睛都放光了,諂媚的堆著笑,接過凌浩手中的韁繩,連聲答道:“好嘞,客官先里面坐會兒,馬上給您開房?!?p> 屁顛屁顛的把馬牽到馬房,扔了一堆干草,又返回來把銀子給掌柜的,給他們開了三間上等房。
楚流云他們也不著急,自己倒了茶坐在大堂里聽著百姓閑聊。
“哎,聽說沒有,最近城里死了好幾個人,被人扔在了府衙里,手段極其殘忍,把知府大人嚇得整晚都睡不著覺呢。”
“聽說了,也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人。”
楚流云低頭喝了一口茶,掩蓋住了眼中的冰冷。
呵,殺了他的人,還放在了府衙中,這是在挑釁他么。
掌柜的這時候喊道:“三位客官,你們的房間準(zhǔn)備好了,熱水也送上去了?!?p> 楚流云三人洗了個澡,讓店小二送了飯菜上去。
“你們等下先睡一覺,晚上再行動。”楚流云放下筷子對著二人說道。
凌云凌浩點了點頭,“是,主子?!敝髯诱f什么是什么,兩人照做就是。
待他們回房,楚流云坐了一會兒,卻是沒有睡覺,下樓上街去了。
他在街上看似漫無目的晃著,看到一家名叫“煙云書齋”的店停下了腳步,然后走了進(jìn)去。
他今日穿的文雅,一身白衣,腰間綴著楚夕顏送他的玉佩,外面罩著一件墨色長袍,手里拿著一把扇子,挺像世家大族的貴公子。
“你們掌柜的呢。”楚流云進(jìn)門只見一個正在擦柜子的小二。
小二回頭一看,瞧見是一位穿的不錯的公子哥,忙放下手中的抹布,笑著說:“公子稍等片刻,小的這就去叫掌柜的?!?p> 不一會兒,一個大約三十多歲,留著兩撇八字胡子的中年男人跟在店小二后面出來,打量了一下楚流云,笑著道:“公子不是買書的,那找老朽有何事?”
楚流云從懷中掏出一枚令牌,遞到掌柜的手中,掌柜的瞇著眼看了一下,頓時就手抖了下。
把令牌還給楚流云,“老朽有眼不識泰山,公子里面請?!闭f著便把楚流云請到了后堂。
進(jìn)了一間屋子關(guān)上門,掌柜的連忙拱手彎腰對楚流云說道:“東家大駕光臨,小的沒認(rèn)出來,還望東家莫怪?!?p> “無妨,我這次來,主要是調(diào)查一些事情,要在這留一段時間,有些事可能還要請你幫忙?!?p> “東家哪里的話,有什么事盡管吩咐就是?!闭乒竦臉泛呛堑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