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若本王記的不錯,楚公子家里,當(dāng)只有你一個獨子,你說,本王說的對不對?”陸景安眼神犀利地盯著他一字一句道。
在來楚府途中,他在想寧兒當(dāng)年失蹤的蹊蹺,也跟著想起了十二年前,京都有一家人被一夜之間滅門,轟動全城,那家人正是姓楚。
不過他只是賭一把,賭眼前的人就是當(dāng)年楚家滅門案的幸存者。畢竟他記得也不是很清楚,父皇都不讓他們關(guān)注此事,而且普天之下姓楚的人也不知幾何。
楚流云明白他的話是什么意思,索性承認(rèn)了,“那又怎樣,我是沒有親生妹妹,撿來收養(yǎng)的妹妹,那也是我的親人?!?p> “她確實不是你妹妹,而是本王的妹妹,皇室的十公主陸景寧。”陸景安在確定后拋出了一枚重磅炸彈。
楚流云有一瞬間地愣怔,他沒想到楚夕顏的身份竟是如此,當(dāng)年只是以為是哪家窮苦人家不要的孩子罷了。
“王爺有何證據(jù)說顏兒是你的妹妹。”
陸景安笑道:“證據(jù)?憑本王的這張臉,就是證據(jù)?!?p> 楚流云這才認(rèn)真的打量著陸景安,那晚交手,雖說有時候距離近,但夜色重重,終究是沒看清。
不得不說,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還真的有些像,心中也有了定論。
“顏兒現(xiàn)在不知所蹤,現(xiàn)在說這些,也沒有意義了?!背髟拼瓜卵鄄€,剛才的氣勢頹然垮了下來。
陸景安不由得緊張起來,“到底是怎么回事,如何失蹤的,與誰有關(guān)。”
再不情愿,楚流云也大致跟他說了一遍,如果能多個人找,找到的幾率就大一些。
最后,楚流云思考再三,還是告訴了陸景安,“我心里有一個懷疑的人,只是他的行蹤詭秘,除了那次他找過我,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無跡可尋?!?p> “是誰?”
“一個叫澤嬰的人?!鳖D了頓,楚流云又補充道:“這個人給我一種很詭異的感覺,總覺得他對我的事情了如指掌?!?p> 陸景安轉(zhuǎn)著手中的扳指,思索著他的話,澤嬰,這個人他是知道的,當(dāng)年父皇在位時,召他為國師,為他專門建造了占星臺。父皇去后,這個人就平白無故消失了,不是現(xiàn)在又聽到這個名字,他都快忘了。
“你的人繼續(xù)找,我會安排京衛(wèi)營封鎖戒嚴(yán)全城,挨家挨戶的搜?!?p> “多謝王爺。”楚流云這一刻是真心感激他。
陸景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不屑道:“用不著你謝,你怕不是忘了,剛才本王說過,寧兒是本王的妹妹,這是本王應(yīng)該做的?!?p> ……
楚夕顏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呆了不知道多久,那個從頭黑到尾的男的期間再沒來過,只是還讓人每天給她送飯。
她嘗試過撬門逃跑,可是那個鎖用了很多辦法都打不開。
也不知道哥哥有沒有來找她,從來沒與哥哥分開過這么久,她好想哥哥呀!
她不知道的是,現(xiàn)在全城都在找她。
陸景安回去后讓蘇淮拿著他的令牌去了城外京衛(wèi)營駐地調(diào)五百士兵在皇城周圍守著,自己帶著五百親兵在城內(nèi)挨家挨戶的搜。
打著尋找逃犯的名頭,那些百姓倒也配合。
沒過多久就傳到了皇帝耳中,氣的陸景舟在御書房中又砸壞了一個玉石鎮(zhèn)紙。
“國師大人,九王爺帶著親兵正在城內(nèi)搜查,要不了一炷香就會到這里。”地上跪著的人向上首的黑衣人報告道。
被稱為國師大人的黑衣人慢條斯理的回道:“不著急,等下你先離開,我自有辦法?!?p> 黑暗中,他帶著面具的臉看不清神情,只是在月光下顯得陰森森的。
他掐著時間來到了關(guān)著楚夕顏的房間。
楚夕顏聽見門鎖響的時候就把金簪拿在了手上。
他邪笑著上前,奪過她的發(fā)簪丟到了地上,楚夕顏驚恐地看著他,一瞬間沒反應(yīng)過來。
見那人過來撕扯她的衣服,她清醒過來,拼命的反抗,可是被那人鉗住了雙手,眼睜睜看著那人脫下了她的衣服,只剩褻衣褻褲。
那人見差不多了,一個手刀把楚夕顏劈暈了,又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腕,把血滴到了床上和楚夕顏的褲子上。
做完了這一切,他并沒有離開,只是把房間里擺著的一個盆栽轉(zhuǎn)了一下,隨后不大房間里出現(xiàn)了一個密室。
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楚夕顏,嘴角揚了一抹笑意,進到了密室中。
果然,一炷香左右,陸景安帶著親兵到了這座院子門口。
敲了半天門,都沒人開門,陸景安示意手下把門撞開。
親兵都是訓(xùn)練有素的,力氣也大,三兩下就把門撞開了。
陸景安一聲令下,“搜!”
沒一會兒,一個小兵急急忙忙的跑過來,有些難為情的開口道:“王爺,發(fā)現(xiàn)了一個昏迷的女子……”
陸景安心中一緊,下馬讓小兵帶他過去。
進到房間中,果然看到一個女子躺在床上,陸景安讓小兵在門外站著,自己走過去看。
在看清楚長相后,心里攸地一疼。
這是景寧,是寧兒。
看著她蒼白著的小臉,凌亂的頭發(fā)搭在臉上,身上穿著帶血的衣服。陸景安的手下意識的握成了一個拳。
他摸了摸楚夕顏的臉頰,隨后把披在自己身上的斗篷解下,把床上的人包的嚴(yán)嚴(yán)實實,打橫抱起走出了房間,身后的小兵連忙跟了上去。
陸景安帶著五百親兵回了王府。
回府后,陸景安抱著楚夕顏一路疾走到自己的房間,叫來婢女給她擦拭身體換了一身衣服。
看著收拾好卻仍是昏迷不醒的楚夕顏,叫來重黎,“快,去找個大夫來,越快越好?!?p> 不大一會兒重黎就提溜著一個四十多歲氣喘吁吁的大夫來了。
進了房間,還沒等緩口氣,就被陸景安冷冷的吼過去把脈。
“回王爺,這位姑娘是中了迷藥,另外受到過驚嚇,所以才昏迷不醒?!?p> “老夫開兩幅安神的方子,等姑娘醒了,服下就沒事了。”
這么晚火急火燎的把他弄過來就是看個昏迷,真是好氣又好笑。
“重黎,給銀子送客?!?p> 交代了婢女好好照顧他,就去了書房。
確認(rèn)了是他妹妹,那么,誰把她劫去的,傷害了她,他就一定要讓那人付出代價。
這些年本就對楚夕顏心有愧疚的他,在看到那樣一副情景后,從未有過的怒氣在他心中醞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