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被退婚了??
一場秋雨過后,陳家老宅鋪滿落葉,滿地殷紅,看起來煞是好看,只可惜一聲怒吼打破了寧靜。
“畜生,簡直是畜生,氣死我了?!?p> 此時陳家老宅里面,陳老爺子陳洪濤拄著拐杖,用力的敲著地面,發(fā)泄著心中的不滿,而身邊站著的仆人們都是噤若寒蟬。
虎嘯山林,池魚遭殃,這個道理所有人都懂,所以沒人敢去觸霉頭,只有一個身穿著正裝,頭發(fā)挽起,臉上帶著一個巨大黑框眼鏡的少女走上前去。
她手里拿著一碗清茶,上面淡淡的熱氣彌漫,一陣茶香布滿整個房間,讓陳老爺子盛怒之下竟然放松了不少,臉色自然也就緩和了許多。
“算了爺爺,趕緊喝口茶順順,氣壞了身體不值得,我不在乎,真的,反正我也沒見過那個程子琪幾面,根本沒什么感情,退了也就退了吧?!?p> 女孩雖然打扮的老氣,但是皮膚白皙,一雙玉手看起來纖細(xì)異常,走動之間那皮膚還散發(fā)著淡淡的香氣,雖是看不出極美的容貌,但是舉手投足之間,卻顯示出優(yōu)雅的舉止,顯然教養(yǎng)極好。
”什么算了,你是我陳家的嫡長女,那個畜生竟然讓外面那個狐貍精的孩子爬到了你的頭上,這是我還在,要是我不在了,你還不得被他們掃地出門?”
陳老爺子越說越氣,直接禁不住開始咳嗽起來,身邊的陳子欣急忙走過去拍打著老爺子的后背,心中不住的嘆氣,真不知道爺爺何必這樣。
這么多年了,反正自己早就習(xí)慣了,現(xiàn)在連氣都懶得生。
當(dāng)年的事情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外界有誰人不知陳家當(dāng)家陳信城寵三滅妻,自己三歲那年帶著小三登堂入室,活生生的將自己的妻子氣的一病歸西,然后便恬不知恥的讓外面那一房爬到了嫡系的頭上。
這么多年對自己不管不顧也就罷了,還時不時地老惦記著爺爺留給自己的那點(diǎn)股份,簡直何仇何怨,陳子欣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他陳信城親生的。
現(xiàn)在更好,自己小時候訂的未婚夫也讓老爹的心頭肉陳可盈給翹了去,今日竟然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殺到老宅來退親,差點(diǎn)沒把爺爺給活生生氣死。
“子欣呀,我的好孩子,爺爺年紀(jì)大了,陪不了你多久了,日后要是剩下你一個,你可怎么辦呀!”
陳子欣是陳老爺子的心頭肉,也是陳老爺子一首拉扯大的,眼看著寶貝孫女被人這樣欺負(fù),陳老爺子簡直氣的老淚縱橫。
陳子欣沉默了一下,其實(shí)她很想說自己根本無所謂,陳家的東西自己本來也不想要,只要是能帶這筆錢離開這里,過上安穩(wěn)日子比什么都好。
但是看著爺爺?shù)臉幼?,這話陳子欣實(shí)在是說不出口,最終只能嘆氣說道:“爺爺,你不用擔(dān)心,不出三個月的時間,我保證給你領(lǐng)個孫女婿回來,而且絕對比那程子琪勝強(qiáng)萬倍。”
嗯,看起來這個計劃是應(yīng)該提上日程了,陳子欣在心里算計著。
夜色酒吧是本市有名的高檔酒吧,這里面環(huán)境極好,而且來的人素來都是非富即貴,所以并不怎么人多。
但是即便如此卻也還是有些專屬座位,一直都被保留著,尤其是最里面的一個優(yōu)雅角落,更是從未有人敢染指,但是今日這上面顯然卻做了個人。
這個人身穿一身休閑裝,頭發(fā)豎起顯得十分張揚(yáng),此時這個人靠在沙發(fā)上悠閑地舉著酒杯,時不時品上一口,悠閑中透著一抹淡雅,不過這個人的視線卻始終看著人門口,顯然在等著什么人。
這時只看見一個身穿定制西裝的男子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此人生的一雙狹長的細(xì)眼,不過此時被一個金屬眼睛擋在后面,嘴角微翹閑的整個人仿若春風(fēng),遠(yuǎn)遠(yuǎn)看去如若君子,可是仔細(xì)一看那眼角之中卻好像閃著冷光,如此將這人顯然的七分淡雅,卻又平添了三分邪氣。
“霍南勛,你來晚了。”
張晨對著男人聚了一下手中的酒杯,顯然這個男人就是他要等的那個人。
“沒有辦法,還沒出門就讓林家的二小姐給纏住了,你知道那個人有多蠻纏,所以多花了點(diǎn)時間?!?p> 這話立面雖然帶著抱怨,但是霍南勛的臉上卻絲毫不嫌,那嘴角上的微笑卻更深。
“你家老爺子還真是想不開,這沒完沒了的往你身邊塞人,難道他不知道你這腹黑的秉性嗎?究竟還想讓多少少女毀在你的手上?”
“這話我可不敢茍同,那幫女的我可是全都打發(fā)了的,一個都沒下手。”
霍南勛拿起一年的酒杯,輕輕的抿了一口。
“是呀,你是拒絕了,但是礙不住人家芳心暗許,也不知道這幫女的是不是眼瞎,這放著我這個好男人不要,竟然喜歡你這種心里面都發(fā)黑的老狐貍,真是讓我不平衡?!?p> 張晨靠在沙發(fā)上捂著心臟,假裝一臉的受傷。
“這長相的問題,可怪不了誰,要怪只能怪令尊生你的時候,你自己不爭氣,沒選一張好皮囊?!?p> 兩個人熟的很,嬉笑之間又喝了兩杯,就在這時看見一個身材小喬的少女走了過來。
這酒吧里面有酒吧的規(guī)矩,夜色里面尤甚,幾乎沒人不知這最里面的位置不能進(jìn)人,可是少女步伐不減,顯然是目的就是他們。
張晨斜眼看了霍南勛一眼,顯然是想要詢問是否認(rèn)識,但是還沒來得及,對方已經(jīng)走到了兩個人面前,然后開口說道:“請問哪位是霍少?”
“我是。”
霍南勛出聲回應(yīng)。
對方將目光鎖定在他的身上,然后金浩然石破天驚的說了句:“你好,我想借名生資?!?p> “噗——”
因?yàn)閯偛庞幸宦暜愴懀詮埑繘]有聽清,竟然將這“名”字屏蔽掉了,所以還以為對方說的是“借種生子”,所以這一口酒剛喝進(jìn)去半口,就直接全部噴了出來。
“姑娘,抱歉,這話我好像沒有聽清,也沒有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