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鴻主意已定,咒念有詞,大袖一展,天降一朵五色祥云,跨上九霄,即往泰岳山而去。
李煜吩咐吳文輝安排人鎮(zhèn)守法壇,就不再理會此事。
同時吩咐雷衛(wèi)攜帶圣旨外出辦事,按照他們先前所做計劃,為對付五少陰打好埋伏。
再說余鴻回山稟報,連夜返回,繼續(xù)施法。
施法過后,這才與李煜詳談。
兩人在營帳中坐定,擺下酒席,徹夜長談。
“今日行刺之人名叫馮茂,乃是黃華山黃石公弟子,宋上夫夫馮益之子。劉金定師傅黎山老母算到弟子有此劫難,前往黃華山請黃石公派遣弟子下山,一則解救劉金定,二則輔佐大宋與我等為敵?!?p> 余鴻回山之后,赤眉老祖自是算定馮茂來歷,余鴻豈會知道李煜早已知曉這些,自然先將這些情況說明。
“若是與山人斗法,或者在戰(zhàn)陣之中殺敵也就算了,行此刺殺之事,妄圖干涉人皇興替,乃是逆天而行,這樣的下場也是他自作自受?!?p> 余鴻闡明因果,同時也表明態(tài)度。
“更何況,既然下山入世,卷入紅塵之中,自是因果纏身,一切都有定數(shù),便是天庭上界也干涉不了,黃石公雖是得道仙真,卻也虛得遵循天規(guī)定律,不得肆意妄為?!?p> “是以此事千歲大可放心,定然不會有何牽扯,若是那等仙真前來,自有老祖前來與之分說。”
余鴻的說法并沒有出乎李煜的預(yù)料。
黃石公這種雖然在凡間已經(jīng)很厲害了,但不代表他們能夠像封神之中三清那樣‘肆意妄為’,即便是三清,做的過頭了都有鴻鈞給他們下藥,更何況是這些人,都是要受到天條的約束的。
就像李煜觀看的‘神話歷史’之中,姜子牙第二世孫武子,與對手隔江斗法,殺了太多的龍君什么的,回頭還是直接被處理掉了,只能再轉(zhuǎn)世一次成為孫臏。
黃石公的來歷貌似也沒太大,指點張良三進(jìn)履什么的雖然出名,但真正參雜到宗教神話里面地位并不是很高,李煜估摸著他還沒到能夠?qū)固煲?guī)的程度。
要知道,原著之中赤眉老祖吹的也算厲害的了,孫臏、黃石公、黎山老母等一群人在大宋后面撐著,遇到赤眉老祖興師問罪也有點慫,結(jié)果跑上天庭去請了個什么送生司馬下來勸和,赤眉老祖就慫了。
別的都不說,司馬這種官,按照凡間設(shè)定,那就是芝麻小官,哪怕是在神話體系之中,那也沒什么名氣。
但人家是天庭體制官員……
至于說對唐王下手算不算違規(guī),這個就完全沒必要多說了。
話說回來,不虛這種規(guī)則的,除了封神或者孫臏最后強行抵擋大秦統(tǒng)一之外,也就雷聲普化天尊這位大佬,在轉(zhuǎn)世身宇文成都被人打死之后,直接上天庭一個雷把對面大鵬劈死了。
不過,這也沒辦法,誰叫大鵬的屁股不干凈呢,又歪在妖族,又歪在佛門,雷聲普化天尊這種天庭實權(quán)大佬整你,你能咋地。
“那關(guān)于軍師施法之事,仙尊可有交代?若是仙尊問責(zé),軍師還是早些舍了此法吧!”
李煜想法得到了證實,也不再多說,至于赤眉老祖說要幫著撐腰的話,估計也就是南唐天命未盡的時候有可能,要他幫南唐違抗天命,還是算了吧。
不過,現(xiàn)在還有不少時間,李煜自己其實是不虞有性命之憂的,所要做的也僅僅是盡量保存南唐生力,同時消耗大宋實力,在有自然是借著金手指發(fā)展自身勢力。
“師尊言此乃天命如此,并未有責(zé)怪之言!”余鴻笑道。
“那赤眉仙尊可曾言及彌補軍師損耗之法?若是有彌補之法,軍師千萬不要客氣,我一定幫忙!”李煜連忙說道。
這倒不是虛情假意,畢竟前世關(guān)于釘頭七箭書的副作用的猜想,可謂是在網(wǎng)絡(luò)上大興其道。更何況,余鴻自己都說千年修行,功虧一簣,終究是為了南唐,如果有辦法彌補的話,李煜還是樂意幫忙的。
“千歲愛護(hù)之心,山人心領(lǐng)了,此事乃山人分所當(dāng)為之事,千歲無需掛礙!”余鴻并沒有說什么,看來此法對人造成的傷害的確是很難彌補的。
“也罷,若有所需,軍師開口便是!”李煜見狀,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余鴻終究是為了南唐,為了自己,至于其他什么僅僅阻攔宋軍三年,給趙匡胤一個教訓(xùn)之類的事情,其實也并不重要。
“千歲無需憂心,今日那矮賊一死,幾日后再除了劉金定,料來宋營再有援軍也不會太多了,即便是到時候還有所掛礙,臣還有幾位同師得道好友,若是到時候還有援軍,山人窮竭難敵時,定必請他來共事?!?p> 是夜君臣暢懷敘飲,時交三鼓,須臾筵宴,已經(jīng)是睡意襲來。
驟然間,營外又是一陣喧聲震天,將已經(jīng)睡意上頭的李煜與余鴻驚醒。
李煜連忙吩咐侍衛(wèi)前去查探情況,按照記憶中的情報,今晚馮茂將會前來破除法壇,偷取《七箭釘喉書》以及放出劉金定命星等。
問題是馮茂已死,他的一身遺物還在李煜這,其中雙尺更是已經(jīng)賜給了吳文輝,難道是黎山老母或者黃石公知道情況,另外派人前來了?
很快就有消息傳來,不出李煜所料,真的是有人闖入法壇,幸虧是安排了吳文輝負(fù)責(zé)守護(hù)法壇,已經(jīng)將來人趕跑。
“軍師,咱們過去看看!”李煜點點頭,招呼余鴻過去看看法壇有沒有被破壞。
“看來宋軍已經(jīng)知道劉金定的狀況了,這幾日需要多多盯著法壇才是!”
余鴻也已經(jīng)毫無醉意,兩人領(lǐng)著一種侍衛(wèi)連忙趕去法壇所在。
眾人趕到法壇,就看到法壇下三十六名穿齊衰服,執(zhí)哭喪杖,冠履皆如孝子一般的童子盡皆昏倒在地,軍士們在一旁不斷呼喚,卻都昏迷不醒。
除此之外,卻沒看到更多的損壞。
“千歲!軍師!”
吳文輝早收到消息,引著眾將前來迎接。
“什么情況?法壇上可有所損壞?”
李煜擺擺手,示意無需多禮,在眾人的陪同下登上法壇,同時開口詢問道。
“法壇倒沒被破壞,其他也沒什么損失,對方來到法壇之后,就先施法將三十六名童子迷暈了過去,而后想要登壇破壞,只是他如此大的動靜,自是瞞不過我等,末將沖上去與他照了一面,交手?jǐn)?shù)招之后,他就土遁離開了!”
吳文輝連忙開口說明情況。
“只是……”
說到這里,吳文輝似乎有什么不好說的問題。
“只是什么?有什么問題就直說!”
李煜卻知道,吳文輝并不傻,若真是關(guān)系到眾人秘密的事情,吳文輝斷然不會說什么只是不只是的,只會回頭偷偷和李煜說明,現(xiàn)在這么說,那這個只是雖然也是一個轉(zhuǎn)折性問題,卻不是需要瞞著余鴻等人的事情。
“若我沒看錯,來襲之人當(dāng)是馮茂無疑!”
吳文輝話音落下,好似巨石落入水面,激起陣陣滔天巨浪,把在場眾人都驚得不輕。
“土遁之術(shù)能閃避軍師你那百煉化血金鐘?”
余鴻也是一愣,先前一灘膿血,再加上留在原地的法寶等物件,根本沒人考慮到馮茂居然沒死。
“不對!”
李煜轉(zhuǎn)念一想,貌似這并不是關(guān)鍵,最關(guān)鍵的問題在于,系統(tǒng)顯示自己已經(jīng)收集到了馮茂的將魂,這個總不會出錯吧。
“被百煉化血金鐘落下罩定,斷然不會是土遁就能夠逃脫的。若是在金鐘落下之前就遁逃了,那他也不會落下那些法寶只身逃脫?”
余鴻聽到吳文輝的話,也非常驚異,完全沒法理解這其中的奧妙。
“算了,不管怎么說,若真是馮茂,明日交戰(zhàn)通名,自然有定數(shù)!”李煜回過神來,雖然依舊不解,卻也沒糾結(jié)這個問題。
“只是這土遁之術(shù)卻是頗為難以對付,哪怕是安排了諸多將校戒嚴(yán),卻也不能保證防的了他神出鬼沒!傳說有一門指地成金之類的法術(shù)能夠克制土遁,不知道軍師可能識得?”
“千歲所言之術(shù)頗為奧妙,非是等閑之輩能夠習(xí)得的?!庇帏檽u搖頭,苦笑道,“是以想要對付這馮茂,卻還真有點難為?!?p> “何出此言?”李煜奇怪道。
“千歲有所不知,這五行大遁、指石成金都是無上大神通,至于分支的小法術(shù),五行遁法易學(xué)難精,但想要克制五行遁法,要用指石成金下面的分支法術(shù)的話,想要大規(guī)模點石成金就困難了,變出點金塊什么的小法術(shù)根本不足以克制遁術(shù)。”
余鴻想了想,這才半文半白的把這里面的情況說清楚。
這么說,李煜也算是有點理解了。
就像武器發(fā)展和防具發(fā)展的道理一樣,到了某個階段,武器發(fā)展只需要鋒銳或者破壞力,而防具想要發(fā)展到足以抵御武器的程度,就困難多了。
封神時期為了不讓聞仲逃脫,看看闡教出動了什么樣的陣容,就能夠說明問題了。
至于說為什么不用指石成金克制聞仲,那是因為人家聞仲五行大遁不說修煉有成,至少也是入門了,不是簡單的指石成金就能夠克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