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來臨,不少家長打算帶著孩子去旅游,或者去國外參加一些課程,所以很多課程都延期了,畫室并不是很忙。
看來是可以過一個輕松點(diǎn)的暑假了。
今天下午只有一個小女孩孟悅?cè)粊懋嫯嫛?p> 畫室臨街的窗戶是落地式,外面就是一處別致的小花園,余笙有時候畫累了就去坐一會,緩解一下眼睛的疲勞。
只是最近她總感覺坐久了,肩膀和背部有些沉。
估計是自己年紀(jì)大了。
四五歲的小孩子正是活波亂動的年紀(jì),余笙也知道剛剛放假的孩子,都想著玩,一邊耐心的教一些基礎(chǔ)的知識,一邊把自己做的點(diǎn)心拿給她一些。
“洗干凈小手,才可以吃啊!”
“好!”小家伙一溜煙的跑道洗手間,認(rèn)真的洗干凈手。
“還有一些牛奶!”余笙給她倒了一杯純牛奶,放在微波爐里加熱。
“老師,你看,窗外有一個帥氣的叔叔?!毙?cè)怀灾灨?,指著窗戶外面說道。
余笙把熱好的牛奶放在她面前,“小心燙!”
估計的是有小哥哥路過窗外,現(xiàn)在的小孩子可是比她當(dāng)年強(qiáng)多了。
哈哈!
“笙笙老師,你快看,你快看,他朝著我們笑呢?!?p> 余笙就聽她,向窗外看了一眼。
卻看見宋柘也。
坐在窗外的凳子上,正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自己。
他的皮膚很白,一雙稀罕的桃花眼,右手支著腦袋,額前的黑色碎發(fā)顯得他多了幾分孩子氣。
他的眼神就像今天的天氣一樣明朗。
可是他怎么來這了?
“你怎么來了?”
余笙略帶疑問的說道。
晏思弦看見余笙圍著一條上面沾染了圍裙,因為每天畫畫的原因,上面還有幾處顏料污漬。
不過在他看起來并不顯的不好看,反而率真和可愛。
“路過!”晏思弦嘴硬,絕不承認(rèn)自己今天是特意來的。
“這里的風(fēng)景很好看啊?!彼蛩闹軓埻藥紫?,裝作是看風(fēng)景。
余笙才不信,這里僻靜的很,距離大馬路還要拐幾個彎,自己第一次來還拿著手機(jī)地圖繞了好幾圈。
“是嗎?那你就自己在這慢慢看?!?p> 既然他不愿意說實話,余笙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想見你就來了,還需要什么理由!”晏思弦說了實話,不過眉毛微挑,顯露出不悅的表情。
余笙倒是啞口無言。
自己只要一想到她,心里就是滿滿的幸福感,可是對自己嫌棄的猶如洪水猛獸般。
晏思弦見她的左邊臉頰有些鉛筆屑,估計畫畫的時候沾染上,剛想伸手替她抹掉,余笙一巴掌擋開。
“你臉上有些鉛筆屑?!标趟枷也粷M余笙對自己的抗拒。
“我自己可以?!?p> 余笙嫌棄的看著他,自己用手背擦了擦,應(yīng)該是自己剛才太專注了,蹭上的。
但是也不用他來擦。
“給!”晏思弦把手放進(jìn)外衣兜里,拿出一瓶可樂,遞給余笙。
“我不要!”余笙拒絕道。
“就一會。”晏思弦拉著余笙坐下來,把可樂打開放到她的的手里。
自己坐在ta身邊,卻又不敢離得太近,又打開一瓶,喝了一口。
余笙看著他,就真的只是像他說的“偶然”路過,低頭喝了一口可樂。
自己已經(jīng)好久不喝可樂。
“我??!上輩子一定是可樂,所以這輩子一見到你,就開心的冒泡?!?p> 晏思弦這情話說的余笙臉?biāo)查g紅了。
喝完這一罐,晏思弦把易拉罐對準(zhǔn)不遠(yuǎn)處的垃圾桶,一下子就準(zhǔn)準(zhǔn)的扔了進(jìn)去。
余笙還有一大半沒喝完。
“我走了!”
走進(jìn)走,誰還留他了?
余笙轉(zhuǎn)身離開。
只是晏思弦的車剛剛開出到馬路上,迎面就撞上了一輛車。
不對應(yīng)該說對方是故意撞過來的。
兩輛車就這么結(jié)結(jié)實實的撞在一起了。
好在車輛距離,雙方都沒有受重傷。
透過車前的玻璃,隱約可以辨認(rèn)對方。
打開車門,晏思弦看了一眼對方。
“你的全責(zé)?!?p> 晏思弦看著來者不善的宋柘也。
“我就是故意的。”
當(dāng)然這一點(diǎn)晏思弦也清楚。
“宋總今天火氣很旺?!?p> “跑到這里和我的妻子見面,怎么?你還指望我現(xiàn)在和你好好說話?”他竟然敢跑到余笙工作的地方來找她。
宋柘也現(xiàn)在忍不住想,兩個人究竟說了什么?做了什么?
“你的?”晏思弦不屑。
“她是我的妻子!”宋柘也猶如在宣布自己的主權(quán)一樣。
“我和余笙早就認(rèn)識,故人見面,說兩句話,宋總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晏思弦說的不緊不慢。
他不僅是愛余笙,更是尊重。
在她和宋柘也結(jié)束關(guān)系之前,他只會默默額守在她的身邊,什么事都不會做,不會給她帶來一絲一毫的麻煩。
就是因為他很清楚,在和宋柘也這段婚姻里,她不會做任何對不起他的事,這是她的自尊,也是她對宋柘也的尊重。
而他怕余笙受委屈。
“離她遠(yuǎn)點(diǎn)!”
“宋柘也,你給我聽清楚了,你根本不清楚她的生活現(xiàn)在處于一種什么樣的狀態(tài),你也不不知道她現(xiàn)在過得有多艱難,這樣你也敢說很愛她?”
“她過得很好!”
他一直覺得余笙來畫畫只是為了打發(fā)時間而已,自己給了她很多錢,還有股份,甚至于他所有名下的財產(chǎn),都是夫妻共有,即便這些都是他自己的婚前財產(chǎn)。
“修車費(fèi),我會讓他秘書轉(zhuǎn)個你!”
宋柘也冷冷的說道。
明明兩個人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但是兩個人的關(guān)系卻還是像握不住的沙子一樣。
晏思弦今天只是單純的想要見見余笙,沒想到卻正面碰上了宋柘也。
他原本就是想安安靜靜的等著余笙和宋柘也的婚姻關(guān)系到期,那到時候,自己即便怎么樣追求余笙也不會給她帶來任何不好的影響。
宋柘也剛才的表現(xiàn),他也是男人。
他懂!
他清楚的很,宋柘也不僅僅是在自己面前宣誓對余笙的主權(quán),更是向自己表達(dá)他絕不會放手的決心。
可是他不放手,自己也是絕對不會。
晏思弦拿出手機(jī),按下一串電話。
“是我!”
“我一直在等你的這個電話?!?p> 對方似乎對晏思弦的電話一點(diǎn)也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