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開始變得安靜了,只能聽到吆喝的聲音和羅瑕瑜的算盤聲,楊巖感覺特別無聊,都不能讓羅瑕瑜多關注他一點,現(xiàn)在居然不吃醋了,哎,難辦啊。
不知不覺中,楊巖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一直到晚膳時間才又醒了,羅瑕瑜就在旁邊看著他,“你醒啦?吃完飯去吧。”
楊巖看了看已經落山的夕陽,“又要吃晚飯了?!边@一天可把他悶死了,可也沒辦法,桌上的賬簿已經合了起來,“怎么,都看完了?”
“嗯,差不多了,發(fā)現(xiàn)了一點問題?!?p> “哦,什么問題?”楊巖順勢把羅瑕瑜抱到了懷里,“你說說看,我讓他們改一下?!?p> “其實也沒什么的,就是,你在那個涼城是不是沒生意的?”
楊巖想了想,涼城是比較靠帝都了,帝都那一片他都沒什么產業(yè)的,他現(xiàn)在主要天峰城這一塊,“怎么了?涼城那邊我的確沒什么生意?!?p> 羅瑕瑜就打開了自己做的筆記,“你看,你這里要從涼城和帝都還有蓉城這三個地方買進布匹,但是每次都是空車過去的,你就沒想過賣點東西么?”
楊巖之前也是想過,但是,跑一趟車也不過二十兩銀子,不是很在意,“那你覺得要怎么樣?去附近買一個店鋪嗎?”
“那邊的店鋪是不是會很貴的?”
楊巖笑了笑,“那邊的人都有錢,這個是平均的,一個店鋪,大概就是一萬兩銀子一個月的租金了,我們家在這邊鋪子都是自己的,賺的還多一點,除去雜項的,盈利最多不過每間鋪子六千多兩一個月,所以說,你想買個鋪子,不容易?!?p> 羅瑕瑜想到自己的點子就這么沒了,耷拉著臉,楊巖趁機親了一口,又說道:“不就是一間鋪子嗎?很簡單的。”
羅瑕瑜卻在想著,一間一個月一萬租金的鋪子那得花多少錢才能買下來,“那怎么弄啊,那這一間鋪子不得花個十幾二十萬才能買下來了?!?p> 楊巖哈哈笑了起來,“其實很簡單的?!?p> “怎么簡單了?”
“等你過門了,讓母親分你一點就好了啊?!?p> 羅瑕瑜瞬間就明白了,楊巖只是說他自己沒有,但是不帶便楊家沒有啊,想通了這一點,突然又回過神,“你說的鋪子是多大的?”
楊巖指了指這里,“這樣的二層樓咯?!?p> 羅瑕瑜有一種想要暴揍一頓的沖動,這種上下加起來這么大的地方的店鋪,月租一萬都是便宜的了,哪怕是只有樓下的一半都是一間不小的店鋪了,想到這里,又擰了一下楊巖。
“放手放手,痛~~~~”楊巖表情十分豐富,這女人看起來柔柔弱弱的,這手上的功夫可真是爽,像他這種有點練家子的都有些扛不住。
羅瑕瑜這才放了手,輕輕給他摸著,“還疼不疼?”
“疼~~~”
楊巖想了想,“我回家看看我家在涼城有沒有空著的鋪子,我給你拿一個?”一間鋪子也不算什么,楊家全國都有生意做,怎么會在乎這一間鋪子,既然羅瑕瑜感興趣,那就送一間也是無傷大雅的。
羅瑕瑜心里盤算著,小聲問道:“那樣沒問題嗎?畢竟,我還沒過門,就拿夫家的東西,會不會不太好?”
“也就三天了。”說著,楊巖在羅瑕瑜眼前比劃了一下,羅瑕瑜心里又開始慌了,對啊,只有三天了,這兩天看著城主府也在掛東西了,后廚什么的都在準備了,再有三天就要嫁給這個臭流氓了,這一刻,周圍街上的喧鬧聲仿佛都離得遠了。算賬,讓她變得充實,她也很喜歡這件事,喜歡看著這些數(shù)字,去計算他們,但是坐在楊巖的懷里,卻讓她感覺到了一絲寧靜和安全。
楊巖剛想說不是要吃飯么,懷中的羅瑕瑜如同一只小貓靠在他懷里,睡著了,可能是真的累著了吧。
南明皇宮外,一個皇子府內,趙磊正雙手抱拳半跪在廳下,“這就是末將做的了,只是撞上了楊城主的兒子,恐怕,不好處理?!?p> 座上稍微有些陰柔的紫衫男子一抹淡笑,玩弄著自己的頭發(fā),“是么?讓他發(fā)現(xiàn)了?那就有意思了,誰都知道你可是我大哥的人呢?!?p> 想到這里,紫衫男子哈哈大笑了起來,“你干得不錯,回去休息吧?!?p> “是,三皇子殿下?!?p> 看著遠去的趙磊,南明威打開了手里的折扇,輕輕扇了起來,“大哥啊,你以為帶著小妹去就行了么?想要借助北城的勢力鎮(zhèn)壓么?還不夠亂呢,怎么能安定下來?”
想到這里,卻也在考慮南明蝶和北城雪聯(lián)姻的可能性,之前的情報都是北城雪被猜忌,從不聯(lián)姻,但是現(xiàn)在北城沒有合適的人了,如果非得選,那還是北城雪的概率比較大,若是有人能打亂聯(lián)姻計劃,那么,他可就舒服了。他的背后是軍方的人,帝國四方將軍,有三個是幫他的,只有一個是諫議院的,只是可惜南明宇做的事情太多了,若是強行搶位,只怕是將軍們也不同意的,畢竟武將都是講究直來直去的,尤其是老將。
一個賊眉鼠眼的人小跑進了大廳,雙手抱拳,手里還拿著一張紙條,躬身說道:“禿鷹有消息回來了。”
南明威順手接過了,“哦,禿鷹的消息么?有趣,有點意思,天助我也,我看你怎么聯(lián)姻,去,讓人把這個消息在國內也攪上一腳,順帶添油加醋來一點,你明白的,就像,當初,皇后對我母妃一樣。”看了一眼那人,“你應該知道怎么做,就像上次那個安撫使一樣。”
“是,三皇子殿下,小的明白?!?p> “明白就快去吧?!?p> 說著慢慢的走向首座,就好像那是帝座一般,恭恭敬敬的坐了上去,閉上了眼,仿佛看見群臣跪拜,雙手反綁的皇后和南明宇跪在堂下,等著他審判一樣,母妃,兒臣一定會坐上上去,去折磨這兩個人,讓他們生不如死,讓他們在你的墓前贖罪。
“哦,是么?小妹被楊城主的兒子當眾調戲,而且還索要貼身香囊?”看著跪在堂下的人,穿著銀白色衣服有些英俊的人緩緩問道,“暗線的消息可靠么?”
“可靠,聽說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眾人所見,應該不會有假?!?p> “三哥向來是仇視大哥和小妹的,若是被知道,定是會添油加醋一番,恐怕,小妹這次有些莽撞了,不能全身而退了?!?p> “那殿下的意思是?”
“你不廢話么?難不成幫大哥?小妹是他最后的棋子了,若是連小妹都失去了,那他除了所謂的民心以外,什么都沒了,你沒見這幾日父皇都沒問過嗎?”南明炎很是淡定的分析道,“等下把這個消息給柳大人,他是諫議院的院首,他知道這件事有多大的影響,讓他全權處理。”
“是,五皇子殿下?!?p> “對了,七弟的藥?”
“按時喝著的?!?p> “那就好,我可不想再多出一個人和我搶皇位?!闭f著,語氣里面多了一絲狠辣,帝位從來都是染著血的,七弟可別怪哥哥狠心。
緊接著,南明蝶和楊巖的事情被添油加醋的傳了起來,畢竟看熱鬧不嫌事大,再說了,公主的八卦新聞,那可不得了啊。
第二天上朝的時候,柳素以上前說道:“陛下,臣有本啟奏。”
南明帝南明文點了點頭,卻也有些頭疼,三五兩派斗爭越來越激烈了,這朝堂之上,已經混亂不堪了,下面餓殍遍地,他們卻只關心這帝位。
“臣近日得到消息,十一公主隨著大皇子殿下去了天峰城,似有與北城帝國聯(lián)姻之意?!鳖D了頓,柳素以又問道:“陛下可曾知曉?”
這件事情,南明宇走之前就說過了,他想著也是好,若是能得到北城帝國的援助,或許情況會好一點。
柳素以繼續(xù)說道,又跪了下來,“陛下,您可知,十一公主去了天峰城,與天峰城主之子私相授受,贈與隨身香囊。”
接著刑部尚書司徒易也站了出來,“今日,微臣上朝之前,也聽說了,不只是私相授受,甚至聽聞,楊城主之子以接風洗塵的名義去接大皇子和十一公主用膳,卻不想大皇子與雪親王有約,故而只有十一公主一人與那廝在一間屋內用膳,直至三更才回到住處。”
南明威和南明炎是皇子,側身站著的,這件事,兩人都有幕后,卻也奇怪,這才一天,怎么就傳成了這樣,不過,這傳的也太過分了,但是父皇定然是不會信的。南明蝶從小就是最乖巧的,其外祖父是禮部尚書,禮法也是熟記的。私相授受說小了就不過是欽慕之心,都還好,畢竟哪個少女不懷春的,只要那位少爺公子足夠吸引人就能說明,但是獨處一室,長達幾個時辰,這個就不好說了啊。
南明文瞬間就變了臉色,“你說,什么?哪里來的消息?朕的蝶公主最是守禮,又怎么會做出這種事?定是有人在背后嚼舌根,查,給朕查?!?p> 看了一眼半弓著身子的群臣,“尹安永,這件事,你負責?!?p> “是,陛下,臣領命?!?p> 接著朝堂之上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攻訐舌戰(zhàn),只有少部分高位之人沒有參與進去,畢竟,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自己親自動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