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鈺兒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并不是給自己紙條的人,不過看到對方的反應(yīng),應(yīng)該是認識自己的,準確點說是認識曾經(jīng)的自己。
“你,你就是蕭家大小姐吧?”那男子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在確定周圍并沒有什么可疑的人之后,這才低聲的問道。
蕭鈺兒自嘲,道:“蕭家早就不存在了,我又算哪門子的大小姐?”
那男子在確定蕭鈺兒的身份之后,神色這才放松了下來,輕聲的說道:“字條是我讓人給您的。”
蕭鈺兒看著這個男人,不解的問道:“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那男子早就聽說蕭家大小姐失去了記憶,現(xiàn)在看來是真的了。
原本只是以為自己再也無法見到恩人了,可是卻沒有想到在這里再次見到了恩人的女兒,這對于他來說真的是異常的難得,或許別人不知道這到底意味著什么,可是對于他來說就意味著自己可以報恩。
“大小姐,當年老爺對我有救命之恩,對我一家人來說都有著再造之恩的?!蹦悄凶由袂闈M是激動,一雙眼眸之中帶著幾分期待。
可惜蕭鈺兒還是一點印象都沒有,甚至都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到底說的是不是真的,要是之前有人和自己這么說的話,自己還會相信,可是現(xiàn)在太多人總是說著不一樣的話,蕭鈺兒真的不知道自己應(yīng)不應(yīng)該相信這些人了。
那男子大概是看出來了蕭鈺兒的戒備,趕忙開口,道:“您看看看這個!”
那男子很快從自己的兜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張照片,蕭鈺兒在看到那照片之后,眼眸之中滿是驚駭,因為上面的人其中有一個就是自己。
還有眼前的男子,照片上的自己笑的是那么的開心,那么的純潔,那么的燦爛,蕭鈺兒在看到那照片之后,不由眼眸之中滿是淚水,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感覺這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她不斷的想要找尋,想要找到一些什么,可是卻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都找不到。
關(guān)于過去的一切,她都沒有絲毫的印象,或許別人不知道,或許別人不知道這種感覺,可是她的心里真的難受,明明想要知道,可是為什么,為什么卻什么都想不起來。
那男子在看到蕭鈺兒突然哭了起來,一時間有些慌了,趕忙開口,道:“大小姐,您,您別哭啊?!?p> 蕭鈺兒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為什么自己會突然忍不住想要落淚,那種感覺真的很難受,更是讓她有些無法承受。
“你是不是真的知道曾經(jīng)的關(guān)于我的事?”蕭鈺兒一雙眼眸之中帶著期待,還有祈求,她希望有一個人不是對自己有所企圖,只是想要告訴關(guān)于自己的事。
那男子嘆口氣,道:“其實我只是一個當年蕭家的下人,知道的并不算多,不過關(guān)于小姐的事,我倒是知道一些?!?p> 蕭鈺兒看著眼前的人,她不敢有太多的期待,因為害怕再次失望。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蕭鈺兒問了自己心里的疑惑。
“那天晚上那個刀疤男您還記得吧?”那男子的話讓蕭鈺兒神色微微一僵,因為真的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居然發(fā)現(xiàn)了自己,可是怎么可能,眼前這個男人身上根本就感受不到絲毫的威脅感,這就表明這個男人不是一個習(xí)武之人。
“我就是那家的男主人!”那男子的話讓蕭鈺兒徹底愣住了,顯然是沒有想到這個,那表示這其中肯定有人撒謊。
“當時我被那個男人綁在地下室,所以根本就沒有辦法,不過我在聽到您的聲音之后,我就知道您是蕭老爺?shù)呐畠毫??!蹦悄凶虞p聲的解釋道。
蕭鈺兒倒是相信了不少,真是有些意外,因為要是眼前的男人說的是假話的話,完全沒有必要如此冒險過來。
“我見到大小姐的時候,大小姐還是一個孩子,那時候老爺和夫人對我們這些傭人更是極好的,可是誰都沒有想到這么好的兩個人會遭受如此災(zāi)難。”那男子說著說著就開始淚流滿面。
蕭鈺兒并沒有打斷這個男人的話語。
這個男子繼續(xù)道:“后來有一次我送小姐去艾家的時候,半路中被人追殺,我被迫無奈,只能將小姐扔在半路上,我希望小姐能逃過一劫,后來我不斷的打聽小姐的下落,可是卻一次次的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消息,后來我只能去找艾家卻被告知大小姐也沒去?!?p> 蕭鈺兒的臉色并沒有什么變化,但是心里卻已經(jīng)相信了大半,因為按照蘇陌找到自己的問題來說的話,這個男人的確說的是對的。
“我那天穿這什么衣服,身上帶著什么東西,你還記得嗎?”蕭鈺兒并不是說不相信眼前男子說的話,而是為了進一步的驗證,所以只能如此了。
那男子拼命的點點頭,道:“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那天小姐穿著天藍色的連衣裙,身上還帶著老爺特意交代要小姐帶上的戒指,說那個戒指絕對不能讓壞人搶走?!?p> 蕭鈺兒這次是真的相信了眼前的男人說的話,因為自己當年的確穿著天藍色的連衣裙,只是戒指,為什么自己卻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記憶,甚至也沒有聽蘇陌提起過?
“那當年為什么蕭家會遭受滅頂之災(zāi)?”蕭鈺兒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蕭家只是一個世家,就算破產(chǎn),也不至于如此啊。
那男子微微搖了搖頭,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當年蕭家被滅門的事卻被直接禁止提起了?!?p> 蕭鈺兒微微點了點頭,這倒是和艾逸焱說的一樣?!澳鞘捈液桶业年P(guān)系呢?”
“大小姐和艾家的大少爺有婚約在身,當年大小姐已經(jīng)懷孕身孕了?!蹦悄凶拥脑捵屖掆晝耗樕查g慘白,婚約,孩子,這么說……
蕭鈺兒甚至都不敢往下想,這不可能,這么說小兜兜就是艾逸焱的兒子?
可是為什么自己會對艾逸焱甚至都沒有絲毫的印象?
蕭鈺兒和那男子要了那張照片,就這么昏昏沉沉的走在大街上。
她真的不知道為什么,為什么艾逸焱要隱瞞自己的身份,為什么要隱瞞他是小兜兜的父親的事實,太多的疑惑在她的大腦之中充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