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大人,這賬簿里面的賬怎么不對勁啊?”縣府大唐上,一個人女子端正地坐在了縣令椅子上面,下面則是站著青陽鎮(zhèn)縣令。
“稟告大人,最近上面來了兩位督地官,賬簿基本上都是由他們經(jīng)手的,您知道,他們這一階段基本上都是監(jiān)管了本地的財務(wù),本官也無權(quán)涉及?。 笨h令站在堂上瑟瑟發(fā)抖。
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來的姑娘那么大的派頭,一來到縣衙,就把巡撫大令牌拿出來,一巴掌就拍在了他的桌子上,那可是從二品的官職,他哪里見過這么大的官???
仔細想了想,他為官已有二十年,雖然并沒有什么太過牛逼的政績,但是也說不上犯那種從二品大官來追查他的過錯吧!縣令苦澀地站在了大堂上,今天看樣子他是要倒霉了。
“那人呢?還不將人找來,我來問問!”女子眉頭一豎,看著下面的縣令,雖然沒有解開他的面紗,但是那種冷漠的樣子,怠慢了一刻鐘,就會人頭落地。
“這就去,這就去!”縣令慌忙地從外面喊來了一個差役,說道:“趕緊去將兩位大人請過來!”
“是!”差役見氣氛壓抑,也知道這里不能夠久留,趕緊離開了這里,留下了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過了半個時辰,兩個督地官終于回來了,臉上都是灰塵。
“兩位大人,你可是讓我好等??!”剛回來的督地官,見堂上做的,并不是縣令,而是一個女子,一般不放在眼里的縣令,這個時候也站在了下面。
“吳大人!敢問這是?”言君悄咪咪地問著縣令,縣令還沒有來的及說話,女子直接就從桌子上將令牌丟了下來,砸在了兩人的面前,說道:“我受巡撫大人的命令,到這里體察民情的,請問兩位大人有什么意見嗎?”
“說意見實在是不敢,但是自我朝創(chuàng)立以來,實在是沒有任何女子當(dāng)官,更是以巡撫大人的命令巡查地方的案例,這實在是令下官懷疑啊!”冉勤說道。
“你只需要知道見令牌如同面見巡撫大人即可,這些事情不是你一個九品的小官能夠議論的,這件事情到此為止?!迸痈揪筒唤o兩人辯解的機會,一個令牌直接就封了兩人的嘴。
“我且問你們兩個,剛才我看了縣衙里面的賬簿,只見上面將近五百兩銀子全部被拿走了,我想問二位大人,這五百兩銀子究竟去哪里了?”女子問道,蔥蔥玉指指著賬簿,顏色愈發(fā)嚴厲。
“這個大人有所不知,快要春耕了,我們?yōu)榱税傩漳軌蝽樌拇焊?,從一些地主的手里面收回來了一些種子,等到過一段時間,我們就會把種子賣給百姓!”言君說道。
“好像從來都沒有官員收購種子然后賣給百姓的道理吧?難道你們是想要坐地漲價?”女子皺了皺眉頭。
“大人,這是哪里話呢?我怎么敢賺百姓的錢??!只是從前青陽鎮(zhèn)里面發(fā)生過鄉(xiāng)紳囤積種子,不愿意賣給百姓的事情,我們兩個人就想著,現(xiàn)在是我大慶朝剛建立的時刻,春耕怎么能夠出錯呢?于是就想出來這個辦法,希望大人能夠諒解?!比角诠Ь吹卣f道,言語里面找不出來一絲的破綻,女子則是看向了縣令問道:“確有此事?”
縣令知道是在問自己了,回答道:“曾經(jīng)是有這么一回事,種子價格直接就翻了兩倍,許多百姓沒有種子買,但是迫于上屆縣令的壓力,還是賣了。”縣令說道,點了點頭實話實說。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件事情就算了,但是如果發(fā)現(xiàn)你們漲價的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女子說道,將賬本合了起來,放在了一旁,繼續(xù)說道:“青陽鎮(zhèn)是不是有一個金家?”
“是的!”縣令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金家乃是青陽鎮(zhèn)世代大族,祖上乃是前代三品大官,因為看不慣朝中污穢,就回了青陽鎮(zhèn),成了青陽鎮(zhèn)一代德高,也是青陽鎮(zhèn)一直以來最大的鄉(xiāng)紳,現(xiàn)在也是如此?!?p> “金家是不是有個公子?”女子繼續(xù)問道。
“是的,那個公子極為無禮,簡直就是一個蠻徒,百姓被他折磨地怨聲載道,但是卻又苦不敢說!”言君接過了話茬子,趕緊說道,這一段時間他們兩個人是被他折磨地說不出話來了,光在他身上就已經(jīng)損失了一百多兩銀子了,現(xiàn)在有這么一個大官,自然是要好好地整他一下了。
“真是如此?”女子看向了縣令,自己是見過他的,決計不是那樣的人,不敢相信地問道。
“金少爺?shù)拇_品行有些問題,在青陽鎮(zhèn)里面許多人的確知道,金家老爺子說那是精神有些失常,不得作數(shù)的!”
“精神失常?那不是精神失常吧?”女子說道,也不知道是什么語氣,縣令不敢說話,一旁的兩人則是落井下石,說道:“那哪是精神失常??!簡直就是無法無天了!”
女子看了兩人憤恨的樣子,也知道從他們兩個人的嘴里得不到什么東西了,那個金家少爺折磨他們也是不輕?。?p> 搖了搖頭,從座椅上站了起來,走到了門外面,現(xiàn)在也沒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了,賬目已經(jīng)查的差不多了,也沒有聽說過有什么怨假案。
“大人,您的房間已經(jīng)準備好了?!笨h令大人說道,趕忙跟了上去。
“沒事,我出去逛逛!”女子走出了縣衙,只見有許多人不停地跑著,回頭問了一下縣令,說道:“百姓在干什么?是有什么節(jié)日嗎?”
“今天沒有什么日子啊,青陽鎮(zhèn)也沒有什么特殊的風(fēng)俗?。 笨h令搖了搖頭,看向了一個差役,差役抓住了街上的一個百姓,問道:“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金家少爺再給人家耕地,叫我們都去看看?!卑傩湛礃幼舆€挺著急。
“一個人去耕地,你們還要去看看?”差役不相信,不就是去耕地嘛?這么多人耕地,不去看。
“你見過富家公子耕地嘛?”百姓不耐煩地說道,一巴掌將差役的手拍掉,趕忙去了。
“你……”
幾人站在了一旁,也是驚到了,一個富家公子去耕地,這不是千古奇聞嗎?更不要說一往都是以瘋子,紈绔為標榜的金少秋了。
難怪這群人趨之若鶩,一般人聽到這個消息的確是十分驚訝??!
“三位大人,要不要換個衣服,咱們也去看看?”女子回頭,看向了三位地方官,頗有興趣。
頭頭都發(fā)話了,他們怎么敢不聽呢?想混的話,還不得跟著?
走吧,換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