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澈始終保持著淡定,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朝門外走去,“本殿自會想辦法。”
夜梵:“……”嫌他說多了?
他還懶得說呢!
要不是因為擔(dān)心婉兒會闖禍,他巴不得云忘憂就這樣被別人給弄死。
然而這些話夜梵也只敢心里想想,嘴上卻一句不敢說。
他等聞人澈走的看不見了時,便嘆了口氣,也走了。
云忘憂醒過來時,外面正是明月高掛,夜黑風(fēng)高。
她坐起身,往周圍環(huán)顧了一眼,發(fā)現(xiàn)并不是自己的房間。
又是聞人澈?
抱著這個念想,云忘憂慢慢走到門前,將門打開,一股冷颼颼的夜風(fēng)打著旋飛過來。
云忘憂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快速走了出去,將門給輕輕帶上了。
抬頭即是一輪明月。
云忘憂心頭一堵……
不知道……故鄉(xiāng)和這兒,是不是同一輪月亮……
雖然說她因為這輪月亮而憂心了一會兒,但馬上,她就恢復(fù)了狀態(tài)。
不換回不回得去,至少她現(xiàn)在還活著,活著就不能對不起原來的那個云忘憂!
這股堅定的意志像是有魔力般,驅(qū)走了云忘憂身上的寒冷,一下子如白天般溫暖了。
云忘憂輕輕一笑,往白云閣走去。
歸途中,微風(fēng)輕起,徐徐吹在臉上,有一種細膩地溫柔之感。
可云忘憂卻警惕地繃緊了身子。
如她所料,只見一個飛刀飛來,與她擦臉而過深深地扎進了她身旁的一棵大樹上。
云忘憂勾唇輕笑,走過去將飛刀拔了出來。
刀柄上帶著一張紙條。
云忘憂沒想太多,將紙條給取下,打開。
紙條上躺著七個字:母雞已下蛋,速來。
云忘憂:“……”
母雞?下蛋?
這樹奇老頭一看就知道是沒讀過書的吧?應(yīng)了句老話了,沒文化真可怕。
就在云忘憂翻著白眼要將紙條收起來是,身后陰惻惻地傳來了令她不寒而栗的聲音,“是誰?”
云忘憂心臟咯噔一跳,只覺得眼前突然變得有些恍惚,卻不敢回頭。
見她越來越?jīng)]大沒小,聞人澈語氣中夾雜著怒氣,“本殿問你話!”
不說聞人澈視力是有多好,憑他的實力,想要從樹上看清下面人手中的字條,這并不是件什么難事。
云忘憂開始有些糾結(jié)了,她該不該跟他坦白?
她偷偷地試圖瞥身后的男人一眼,但最終還是不能夠做到。
這讓我聞人澈更加生氣了,連頭都不敢回,有這么心虛?
“云忘憂,記住你今天的所作所為?!甭勅顺罕涞穆曇袅粝拢藚s已經(jīng)不見了。
冰寒的氣息仍然環(huán)繞在云忘憂周圍,她不敢動,也不知道身后男人已經(jīng)走了。
過了很久,等周身的氣息恢復(fù)了些正常,她才從剛才的凝重氣氛中回過神來。
確實是個可怕的男人。
云忘憂邁出酸軟無力的雙腿,回到了白云閣。
…………
北王府。
“我……真的不想回去……你別來逼我了!”清歌公主跑的氣喘吁吁,站在一座假山前面捂著肚子歇腳。
聞人卿倒是跟她玩的挺開心,笑嘻嘻地說道,“我送你回去,我們一起在皇宮里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