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言匆匆將文件塞回保險箱,剛帶上門,就聽到,樓下整齊統(tǒng)一的聲音,“老板好!”
不同于自己剛進來時,隨意的“文參謀好!”此刻聲音整齊劃一。
殊言心里咯噔一聲,快步走向樓梯出口處,卻在半路碰到了剛剛在樓下注意到自己的那個人,殊言將全部精力集中在門口,卻沒看到這人。
其實這人只是奇怪文參謀為什么進老板辦公室那么久還不出來,平時BOSS的辦公室沒有允許一概是閑人免進的。
殊言將心中慌亂掩下,對撞到自己那人狠狠的吐出一句,“滾,這里也是你能上來的嗎!”那人立刻扭頭小跑了下去,看來這文參謀已經(jīng)記恨自己多管閑事了。
就在處理掉這人的片刻之間,肖長遠已經(jīng)邁著大步走了進來,殊言是第一次見這傳說中的Y團老板,Y團紀律嚴明,他的照片竟一張都沒漏出去,想不到這人竟這樣的年輕。
他身旁還跟著一人,殊言將腦海中的資料一一掃過,并沒有這人任何信息,心中疑惑,他不是四大參謀中的任何一位,卻跟在老板身后,顯然更加親密,這人到底是誰?為何自己拿到的資料里半點無這人的信息。
肖長遠抬頭,狹長的雙眸掃過,也看到了站在二樓樓梯扶手處的文語,她今日的衣著似乎更加暴露,胸前那兩堆明晃晃的白色,直沖著自己的眼睛。
見肖長遠看自己,殊言一步一步沿著旋轉(zhuǎn)樓梯走了下來,二十六個臺階,她心里默數(shù)著,走到距離肖長遠一步遠的時候,她開口“老板早!”那老板兩字被她特意拉長了尾音,有種說不出的風騷。
肖長遠瞅了她一眼,“不是說八點才能到嗎?”
殊言之前看過資料,知道他們的文參謀一直鐘情他們的大BOSS,當時她還撇了撇嘴,心里崩出幾個字‘辦公室戀情’。傳說中的辦公室戀情,她只在電視里見過,自己沒有辦公室,也沒有戀情。
見肖長遠問她,殊言并未停下腳步,剛剛走過他身邊一點,恰好好處的扭頭說道,“想早點見到你,我就提前回來了?!?p> 迎入肖長遠鼻尖的不是平日里刺鼻的香水味,而是有一點似乎是淡淡的蘭花香,剛文語的那句話,明顯含著故意挑逗自己的成分,肖長遠心想,這女人出去幾天,膽子倒是見長,敢同自己如此說話。
沒有理她那句話,肖長遠往前走去,殊言見他向前走去,也不敢再糾纏,快步向樓門前走去。
“文語!”肖長遠走了幾步扭頭喊道,眼見門就在眼前,殊言卻不得不停下腳步,扭頭,仍是露出那輕輕的一笑,似千嬌百媚般問道,“老板,找我還有事嗎?”
肖長遠將整個身子轉(zhuǎn)過,上下打料了她一番,勾勾手指示意她過來,殊言看著他好整以暇的看著自己。
似乎愣了一瞬間,再看到那人嘴角似乎揚起一抹笑意,她扭頭環(huán)顧了一下周圍的人群,不少人因為老板的那聲“文語”已經(jīng)將目光注視過了這里,他們幾乎沒聽過老板喊文參謀文語。
殊言扭過身子,也沖著肖長遠一笑,她現(xiàn)在頂著王文語的臉,縱使是笑也是她的神情,可她還是笑了。
這人當真敏銳的很。
她抬腳晃動間,已經(jīng)將腰后藏得那枚催淚彈扔出,瞬間整個屋內(nèi)一片白眼,不少人連眼睛都睜不開。
門前的幾個人快速將樓門推上,老板說過,這要這人不出樓門,就任她們處置。
甕中捉鱉。
電光石火間,殊言往右一側(cè),撞開了右側(cè)的玻璃,瞬間穿出,而肖長遠身邊那人似乎早就看清了她的意圖,一顆子彈直沖著她心口處打出,饒是她躲的快,那子彈仍然穿著她肩胛骨呼嘯而過。
借著子彈穿擊的外力,她整個人狼狽滾出了窗外,這人用的是一把微型手槍,只怕自己剛剛注意肖長遠的時候,他袖中的槍口早已經(jīng)對準了自己。
若是自己今日沒帶那催淚彈,沒爭取到那一兩秒的時間,自己是不是早死了。
她躺在地上,摸了一下后肩胛骨,她感覺到,或許只需再往前幾分,這子彈就要穿過自己整個肩胛骨。
足足有十秒,她才捂著肩膀,咬牙從地上站起。
整個院中,無數(shù)的槍口已經(jīng)對準了自己。
她站起來,額前已經(jīng)滲出了汗,看著樓內(nèi)的肖長遠,開口問道,“不知道大BOSS之前的話,還算不算數(shù)?!?p> 算數(shù)便有一線生機,不算數(shù),也不過就是死路一條。
是自己選的,不是嗎?
肖長遠看著站在窗外手捂著肩膀的女人,左肩處鮮血直往外涌,她身上的黑色抹胸短裙,早已經(jīng)被染成黑紅色,還站在那里問自己,不知道大BOSS之前的話,還算不算數(shù)。
她早上一共同自己說了三句話,這是第四句。
楚風的槍法他是知道的,早怕那肩胛骨也被差不多打穿了。
骨頭硬的他是沒少見,此刻,這女人也算是一個,她竟然還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站起來,怪不得Z組織不愿意放她走。
肖長遠往前走了幾步,向著窗子靠過去,旁邊楚風出聲,“老板?!彼麛[擺手,示意沒事。
“不是跟你說了,去做你們洞幺的小情人,就可以免了如今這痛苦了嗎?”他看著殊言,嘴角還掛著一絲笑意,帶著一絲戲弄的聲音傳來,“若是不愿意做他的,做我的也行,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就把那‘芙蓉’送給你?!?p> 身后的一眾人也是無不震驚,老板平日里爆粗口罵人也是有的,可是,當著所有人面這樣去調(diào)戲一個女人,還是頭一次。
殊言現(xiàn)在沒空理會他的揶揄,額前的汗珠已經(jīng)開始大滴大滴往下滾落,她強撐著再次開口說道,“我只想知道堂堂Y團老板說的話,到底是算數(shù)還是不算數(shù)?!?p> 肖長遠抬手將窗前剛剛殊言撞碎的玻璃殘渣拔下,拿在手里看了下,又隨意的扔了出去,探出手去,輕輕搭上殊言肩膀,殊言下意識的想躲開。
可眼下自己就是放在別人籠子里的獵物,又能躲到哪里去呢?
她一動不動,任由肖長遠的手捏上她受傷的肩膀。
她穿了抹胸衣服,此刻胸前已經(jīng)被血染紅一片。
“算數(shù)又怎樣?不算數(shù)又怎樣?”看著眼前這個女人,痛的臉都扭曲變形,直到她身子向前一個趔趄。
來他這里裝骨頭硬,看她能撐得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