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殊言照常去上班,臨下班前,財務部的**進來遞給她三本賬本,說是公司這一季度的賬目,需要殊言確認沒問題后,她們要交到總部。
殊言拿過翻了翻,賬做的很好,該平的地方都已經(jīng)填平,一看就是資深會計做出的賬,她沒心思細看,寥寥草草翻了翻,出來時辦公室已經(jīng)空無一人。
看了眼表,剛剛才到下班的點,大家怎么走的這么快?
她把賬冊留在辦公室,沒再理會便徑直回了家。
周二一早,**跟她來要賬冊時候,殊言看著空空如也的臺面,昨天她放在那里的報表,今天卻憑空消失了。
公司賬目丟失,尤其在上交總部前丟失,任誰都知道是件大事,而這件大事就犯在了殊言手里。
她看著望著她的**,和聞訊而來韓安,冷靜說道,“我需要查監(jiān)控?!?p> “霍然,公司除了在外部設置監(jiān)控,員工辦公區(qū)域從不設置監(jiān)控。”
“那就看走廊里監(jiān)控?!?p> 等他們?nèi)サ轿飿I(yè)處的時候,保安卻說道,“昨天六點之后大樓停了一會電,只有十五分鐘?!笨汕『镁褪腔羧晦k公室里賬本丟失的那一會。
世上哪有這么巧的事情,霍然抬頭看了眼跟著來的幾個人,她最后看了眼韓安,“昨天明明沒到下班時間,為什么公司的人會集體早走?”
她昨天出來時一個人都沒有。
“昨天是公司月末聚餐,韓經(jīng)理讓大家提前十分鐘下班了?!?p> 殊言看著韓安,一切就這么巧,看來公司里的明爭暗斗絲毫不比諜戰(zhàn)片里差。
“賬本的事我會想辦法盡快解決?!奔热淮髽堑谋O(jiān)控不能看,她總要想辦法找其它地方的監(jiān)控,去查這個人。
“你想辦法,你能有什么辦法,賬目不能及時披露,你知道對霍氏股價的影響有多大嗎?”說話的人怒氣沖沖,霍然印象里有這人,因為要來霍氏上班,他多多少少將公司的情況看了一遍。
采購部的王經(jīng)理,霍義的遠房親戚。
他突然的出聲,讓霍然頭疼不已,原來,霍義是把自己叫來收拾爛攤子的。
殊言只是掃了他一眼,厲聲說道,“我說了想辦法就是想辦法,霍氏的股價和你有半毛錢關系嗎?”他們不過是貪點小便宜,如今拿這些事來跟她鬧。
王東國猛地被她這樣一說,臉一路紅到了脖子,“我好歹是你表叔,你出國幾年,把禮儀都忘得一干二凈!”
殊言沒理他,徑直回了辦公室,她討厭接觸這樣的人,這樣的事,可又不得不承受。
她做不到隨隨便便就能黑進公安部網(wǎng)絡系統(tǒng)查看路旁所有的監(jiān)控,如今她最后一個任務,又是事關霍家,與‘芙蓉’無半點關系,想必組織也不會給她任何支援,何況她不能說出她在霍家。
可眼前確實有人動了手腳,有意要給自己難堪,這點小伎倆她不放在心上但也不能坐以待斃。
她想到了肖長遠。
他肯定能幫自己找回賬本,但如今他只是肖長遠,自己該如何讓他幫忙找賬本呢?
她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她也不想和肖長遠有太多的牽扯,再小的事用到他都會讓她不安。
下班前,卻看到了等在外面的肖長遠。
一路上殊言都在想賬本的問題,肖長遠跟她說話,對方明顯心不在焉,有一搭沒一搭的回著,他猛地停車,殊言慣性往前彈出,隨即被安全帶拉回。
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看了看前方路段又扭頭看向肖長遠。
“然然,我在想或許有必要讓你知道你在跟我約會?!笔庋赃€沒反應過來他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對方已經(jīng)一把從副駕駛將她攬過來,接著溫熱的唇便覆了過來。
他吻的很認真,就像他說的,我每一次待你都是認真的。
殊言覺察到這段時間以來,她似乎沒有再去抗拒他的吻,就像此刻,聽著自己砰砰的心跳,她竟有一瞬間覺得自己是期待的。
意識到這些的殊言,反應過來,便趁機咬了肖長遠的舌頭,他吃痛放開了她,“你咬我?”
“誰讓你不經(jīng)我同意就親我?”她不甘示弱回他。
“幾天不見,你膽子倒是肥了?!闭f罷他加速開到側路,調(diào)頭走上另一條主干道。
“你干什么?不是說要去吃飯嗎?”見他突然換路,殊言問道。
“不吃了,回去振夫綱?!毙らL遠玩笑中帶著些許堅決。
卻嚇得殊言一機靈,“肖長遠你快停下來?!彼胱プ∷辗较虮P的手,可此刻是車流高峰期,她左右拉扯,車子晃動已經(jīng)引得幾輛車紛紛避開。
“你要是不想咱倆線被請到別的地方喝茶,就乖乖坐著。”他又開始嚇她,那些地方是她最不愿意扯上關系的。
肖長遠一路將車開到他住的地方,殊言抵在車里裝死,這人又禽獸的很,自己來這幾次都吃虧的很,誰知道他會對自己做什么。
肖長遠不管,嘴上說著哄人的話,動作卻是半分沒停把她拉下車。
“你就這樣怕我?”他問道。
“我不是怕你,我是怕禽獸?!彼钦娴呐虑莴F起來的他,尤其想到他那句,‘早晚吃了你’。
“就禽獸給你看?!毙らL遠拉著她的手,頭也不回的說道。
聽到他這句話,走了一半的霍然索性耍賴,蹲在地上順勢抱住了院中的梧桐樹干,任他拖拉也不動半分。
“你保證不對我做什么!”
肖長遠看著蹲在地上耍賴的人,心里又笑的花枝亂顫,為什么她總能讓自己心情很好?;蛟S就是喜歡上一個人,她笑你開心,她鬧你也開心。
看著地上認真耍賴的人,肖長遠正色道,“然然,我已經(jīng)二十九歲了,你是我女朋友,你覺得你能躲到什么時候呢?”
他是真的在同她商量,以男朋友的身份。
“我不管,反正不是現(xiàn)在?!弊约褐幌胍饺亍?,其它的,尤其對肖長遠這個人,她不敢奢求。
“那是什么時候?”既然不是現(xiàn)在,那是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