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肖長遠(yuǎn)在一起后,她學(xué)到的一件事情就是,有事找警察。
“你報警吧,明天說不定會上頭條的,標(biāo)題就是‘長遠(yuǎn)集團(tuán)總裁夜會未婚妻被抓’,不行這個不夠勁爆,應(yīng)該是,‘肖長遠(yuǎn)夜會嫩模?’這個似乎更勁爆一些?!笨伤戳搜凼庋?,“我說你是嫩模你說別人會信嗎?畢竟她們的身材比你好多了?!?p> 殊言氣結(jié),“肖長遠(yuǎn)!”她真是抓狂,不過她還是將手機(jī)扔了出去。
她不是霍然,他不是肖長遠(yuǎn),報警對他倆這樣的人沒有任何好處,何況她因為這事報警,沒準(zhǔn)真成了新聞。
她氣不過又踹了他幾腳,肖長遠(yuǎn)卻一把抓住她踹向他的腳,然后把人拉到身下,“然然,我覺得你現(xiàn)在精力充沛的很,要不我們···?”
殊言立刻不敢動彈,換了副表情說道,“我覺得我們還是早點休息吧?!比缓笠稽c點爬出了她的桎梏,轉(zhuǎn)身拿個枕頭背對著他躺了過去。
自己可真是引狼入室,早該想到他不會乖乖睡客房。
身后的肖長遠(yuǎn)靠近他,將手搭在她腰間說了句,“睡吧?!?p> 可身后那硬硬的東西卻一直抵著她,殊言嚇得一動不敢動,好像她動一下,那人便會對她做些什么。
肖長遠(yuǎn)并不避諱讓殊言知道自己想要她,他甚至在做無聲的反抗。
“然然,為什么不想?”
“什么?”殊言的背挺的僵直。
“為什么不想我碰你?”
他問自己為什么不想他碰她,因為我是李殊言,你是肖長遠(yuǎn),我接近你懷了心思,但并沒有想過要搭上自己。
“我沒準(zhǔn)備好?!彼回灥慕杩?。
黑暗中肖長遠(yuǎn)沒有再說話,過了一會,他起身,殊言嚇了一跳,以為他又要做什么,卻見他一聲不響去了衛(wèi)生間,片刻后就聽到水聲響起,這人···怕是洗澡洗上癮了。
回來后,他往枕頭上一趴,也不看殊言,只說了句,“睡覺?!?p> 殊言正以為他終于消停了的時候,他又一把拽過她,吻了上去,他的吻明顯帶著怒氣,殊言感覺到了,因為自己不愿意,他就生氣了?
肖長遠(yuǎn)確實有些生氣,他知道殊言為什么沒準(zhǔn)備好,可她對自己真的會有準(zhǔn)備好的那一天嗎?
自己又何必如此在意她的感受呢?做了他的女朋友卻一點自覺性都沒有。
心里這樣想,肖長遠(yuǎn)卻是沒有再行動,惡狠狠的吻了她,臨了還咬了她的唇,才又轉(zhuǎn)頭睡去。
天蒙蒙亮?xí)r,殊言感覺自己似乎睡著了,又似乎沒睡著,她感覺到一旁盯著自己的目光,扭頭就看到肖長遠(yuǎn)靠在床頭,目光正望著她。
“你醒這么早?”他確實太早了。
“誰像你沒心沒肺?!彼ο乱痪洳幻魉缘脑?,肖長遠(yuǎn)轉(zhuǎn)身下了床。
他說自己沒心沒肺?她為了防著他幾乎整晚沒睡覺好嗎!
肖長遠(yuǎn)起身看了眼窗外,從她的臥室玻璃剛好可以看到樓下花園,昨日的車還停在那里。
肖長遠(yuǎn)故意將窗簾徹底拉開,之后便看到那輛車驅(qū)車離開,一夜未眠,想來滋味是不好受,自己也是一夜未眠,而且并不好受,可是在他那里自己是舒服的就好了。
肖長遠(yuǎn)推開衛(wèi)生間門,看到正要刷牙的殊言,看到肖長遠(yuǎn)后,殊言一腳將門踹上。
片刻后,里面的人走出來,“你怎么還賴著不走?!?p> “你想吃什么?”
她無視他,作勢就要走過去,肖長遠(yuǎn)一把拉住她手腕,卻被她抬手打掉,還說了句,“咸豬手?!?p> 說的他心里一陣好笑,“我問你想吃什么?”
“我這里沒有多余的洗漱用品,你趕緊回去?!彼幌胱屗禳c離開。
肖長遠(yuǎn)不再理她,轉(zhuǎn)身進(jìn)了廚房,看到冰箱里少的可憐的東西,這女人平時都不做飯的嗎?
他不知道給誰打了電話,不一會,便送來許多東西,殊言看著拎進(jìn)來的東西,這人不會是想常住吧!
肖長遠(yuǎn)也不理她,拎著東西徑直走向廚房,不一會便做了些粥食和小菜。
殊言吃的很開心,她是不怎么會做東西,搬進(jìn)來之后唯一一次開火,是給自己煮了一碗面。
看著眼前的人明顯心情大好,吃個飯都渾身透著歡樂的感覺,肖長遠(yuǎn)的心情也跟著轉(zhuǎn)好,她的戒備心其實很低,昨夜她明明有片刻睡著了,她對著自己睡著了,哪怕只有片刻,也說明她心底對自己開始放松了防備。
回想起這段日子她的變化,其實還是有成效的,就這樣一點點拉著她靠近自己。
肖長遠(yuǎn)每次做東西給她吃,都要她感覺到了正常家庭該有的煙火氣息,如果他不是Y團(tuán)的老板,自己不是二十三號,這樣的日子,她真的想過一輩子。
“然然,你想過什么樣的生活?!毙らL遠(yuǎn)看著剛吃飽的人,每次自己做東西給她吃,她都?xì)g快到不行,只是她自己或許沒有察覺。
殊言聽到他竟問自己想過什么樣的生活,她想過的生活已經(jīng)在腦海里閃過千遍萬遍,也是因為太過渴望,她才寧愿付出一切的想離開。
看著望著自己的肖長遠(yuǎn),殊言認(rèn)真說道,“其實我想過的,或許,就是這樣?!?p> 她一直奢望的生活,就是這樣,醒來便能看到愛人在身邊,有人陪著說話,有人陪著吃飯,還有人愿意為她洗手作羹湯,或者她也學(xué)著為對方去做些什么。只是對方不是肖長遠(yuǎn)。
肖長遠(yuǎn)聽她這樣說,打趣道,“那看來你是離不開我了?!?p> 殊言不理他,回懟道,“你堂堂一個大總裁,不至于這么空閑吧,要在我這里賴到什么時候?”
“剛剛還說想和我一起生活,轉(zhuǎn)眼又想趕我走???”肖長遠(yuǎn)把頭仰向沙發(fā),說道,“忘了告訴你,我給自己放了小長假,打算這個周末都賴在這里?!?p> 殊言從沙發(fā)上跳下,赤腳站在地上,想著自己能不能一腳將這個無賴的人踹出去。
無視怒目瞪著自己的人,看著她白嫩的小腳踩在地上,肖長遠(yuǎn)一把將她拽回沙發(fā)上,說了句,“地上涼。”
‘地上涼’,他說‘地上涼’,殊言竟怔楞了片刻,從來沒有人對她這樣過,沒有人這樣關(guān)心過她,她的心突突跳了幾下,這種感覺好像羽毛劃過心尖癢癢的。
又好像讓她想起了小時候吃的一種跳跳糖,放在嘴里便霹靂吧啦一陣彈跳,而眼下,這糖到在了她心上,她的心被彈的突突直撞。
她甚至忘了剛才她還迫不及待的想讓他離開,乖乖的坐在沙發(fā)上,竟不再言語,腦海中只是反復(fù)他剛剛那一句,‘地上涼’。
或許真的是因為這句話,殊言真的沒有再讓他走,有人照顧自己一日三餐,有人待自己體貼入微,從記事以來,其實,她都不曾有過這樣的記憶,感覺,真的很好。
原來跟一個人在一起的感覺是這樣好,原來愛上一個人是這樣簡單,簡單到因為一句話,一個眼神,一個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