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大喜事,邊城街道上的人都少了不少,都到將軍府那邊看熱鬧去了,安心一個人在街上走著走著,心里還緊張著,那少夫人應(yīng)該是個精明的人吧。應(yīng)該會把信交給余天澤吧。
就這么一抬頭,她看到了路邊的一座酒樓“醉仙樓”。
醉仙樓,太子哥哥給的那珠子!安心趕緊從脖子上拉著繩子,把藏在衣服里的那珠子給拉了出來。然后大步走向了醉仙樓里。
好吧,安心還是挺天真的。當(dāng)初封寒塵說,有什么困難可以憑珠子去醉仙樓找人幫忙。
她去了,亮出了珠子,被人請到了后堂,在一間接待室里,被大老板接見了。老板確定那珠子后,叫了她一聲主人。這就牛逼得厲害了。
安心說,她想要殺了一個人。那人就說可以,身份來。
然后安心就懵了!那人是什么身份?她只知道他是騎兵訓(xùn)練營的一個普通士兵,叫什么皮子。
那老板也為難了,問了句,騎兵可有落單機(jī)會。
好吧,封寒塵要的騎兵,就跟個機(jī)器一樣,就連洗澡上廁所都是一隊隊的人。
最后老板表示,他們會盡快安排。但是由于人一直在騎兵訓(xùn)練營里,要找到下手機(jī)會,不會太容易。
安心也只能蔫不拉幾地走出醉仙樓。
因為今天是溜出來的,街上的人又都去看熱鬧了,她現(xiàn)在就是想租個馬車回馬場都沒有。老天?。∽呋厝??走回去要走一個時辰呢!
馬場還是比較偏遠(yuǎn)的那種,走著走著,就漸漸的沒有人影了。接著安心遇到了她從來沒有想到的事情,她被人套麻袋,丟上了馬車。
安心發(fā)誓,她聽到馬車的聲音了。她又警惕那馬車,但是馬車上的人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她都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天黑黑地黑黑,哪都黑了。
“??!你們什么人?你們要干什么?”安心掙扎著。這萬惡的舊社會啊,連個攝像頭都沒有,又是已經(jīng)出了城,真是叫天不靈,叫地不靈,就是叫破嗓子都不會有人來救她的。
一陣痛!她被人丟麻袋,丟到馬車上去了,接著就是車轱轆的聲音?!澳銈兎砰_我!你們放開!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
“就不能換點詞嗎?”這個聲音好熟悉。安心剛安靜下來一秒鐘,麻袋就被扯開了,再接著,又是一陣昏天暗地,她被壓在了馬車上,衣服就這么被人撕開的了。
“等等等等等等......”
“老子等不了!葉安心給老子趴好!”
嗚嗚,怎么可以這么欺負(fù)人呢?欺負(fù)她的還是她的太子哥哥!
沒錯!就是封寒塵,咱們的太子殿下。這本來作為皇家代表,來參加余天澤婚宴的太子爺,根本就沒有出現(xiàn)在婚宴上,而是直接在城外堵人了。本來的這趟差事是屬于大皇子的,但是封寒塵正因為睡了宋天悅心里不爽呢。不爽到直接給他皇上老爹留了封信,說去參加余天澤的婚宴,就這么跑出來了。
這不,才有了半路馬車上來一個全套游戲的這一幕。
不過吧,這種事情,有人看不開呢,那就是殘暴!是強(qiáng)!是不尊重女人!但是就安心和封寒塵的關(guān)系,這叫情趣,叫游戲。
馬車就這么慢慢朝著城外搖晃而去,外面趕車的范統(tǒng)領(lǐng),那叫一個尷尬啊。這馬車?yán)锏呐艘请S便那個不認(rèn)識的,也不算什么。但是現(xiàn)在那馬車?yán)锏娜?,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小安心,這就尷尬了。
“嘭!”馬車?yán)镯懼7督y(tǒng)領(lǐng)皺皺眉,低聲說著:“這么激烈啊。這租來的小馬車,不會散架了吧。”
終于稍微平靜下來的時候,天都快要黑了。遠(yuǎn)處也能看到馬場的燈光了。安心拉著封寒塵黑色的披風(fēng)裹住自己身上那殘破不堪的衣裙。頭發(fā)早就亂成什么樣子了,紅唇腫著,露出的脖子上,還有不少印子呢。
“太子哥哥~”安心叫著,聲音,糯糯的,“別,別,別過來!”馬車昏暗光線下,封寒塵那結(jié)實的腹肌,那粗壯的身體,就這么毫無顧忌地展示著,他一個小動作,都讓安心緊張了起來。
“不能,不能再來了。”
“不動你。過來,抱一下。一會送你回去,不知道多久才能......”
“太子哥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卑残陌羊T兵里那滿臉都是坑的皮子跟封寒塵說了一遍。他很可能就是大皇子。
封寒塵依靠著馬車棚,低聲說著:“我知道。我還知道,你因為這些事,去看余天澤,想要查騎兵的戶籍。我還知道,你用我的珠子,想對那個人下手?!?p> 安心瞪著大眼睛看著他,那驚訝的模樣,讓封寒塵很滿意:“真以為到了馬場來,就逃出我的手掌心了?你葉安心就算是死了,那也在我的掌控中。”
“呸呸呸!我才不死呢。我長命百歲!”安心的語氣有些歡快。既然太子哥哥都知道,那就肯定會有所防備。
馬車,沒有直接進(jìn)到馬場里,而在不遠(yuǎn)處就停下來了。安心從馬車上下來,拉緊男人的披風(fēng),嘟著小嘴,看著馬車轉(zhuǎn)頭走了。嘴巴扁扁,要哭,怎么辦?
不哭,不哭!
安心慢慢朝著她的那小院子走去。才剛靠近呢,安心娘就沖了出來,一張嘴就罵著:“葉安心!你一整天都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們都急成什么樣了?你看看你,你?你?葉安心?你想死嗎?你這一身,天??!”
在安心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安心娘已經(jīng)一個巴掌就打在了安心的臉上?!澳銈€賤人!”
他們這邊的動靜,讓嬤嬤也急著跑了出來?!疤彀?!安心小姐,這......”嬤嬤推開了安心娘,“安心娘,主子是你能打的嗎?我們?nèi)缃穸荚谝粋€院子里,主子要好了,誰都好。主子要不好,我們?nèi)几畈幌氯サ摹Hゴ蛩?!主子要沐浴!朝霞!朝霞!小蹄子死哪了?趕緊準(zhǔn)備湯藥!你明白的?!?p> 還是嬤嬤是個清醒人呢。這件事,瞞下來,大家都好。瞞不下來,都得死!主子的選擇,他們怎敢置喙。
只是在沐浴時,安心還是跟嬤嬤交了個底,對方是太子爺。嬤嬤這才總算安下心來。只是這太子爺下手也太狠了,瞧瞧這一身傷的。
另一邊,洞房花燭夜的余將軍,也很甜蜜美滿呢。
成親前,那新娘子就提前一個月來邊城的,余天澤之前是見過人的。雖然就這么一面,就這么兩句話,但是他還是很滿意的。
新娘子不像別的貴女那樣,說話小聲,動作緩慢,而是有著明朗的微笑,目光直視,說話聲音挺大的,也挺活躍的,是他喜歡的類型。
只是這都要餓狼撲食了,新娘子羞澀的笑著,迎接著她這輩子的男人。只是她的目光再次看向了那紅燭臺邊的一點落灰。安心的那封信,被她燒了。這大婚之夜,誰要幫別的女人傳信啊。這整個晚上都是她的,這個男人全身心也都必須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