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姐,使不得使不得啊。”
押送的官員哭喪著臉,連忙抱著蘇嬌蘭的美腿,死命地拖著。
我去,要是秦禹真的被砍死了,那自己可是失職瀆職,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姑奶奶,你還是快點走吧,不要再留在這里了。不然的話,我小心肝都要被你嚇死了?!?p> 押送官員哭哭啼啼,心中如同被蹂躪千百遍的小娘皮。
呼!
利刃如同驚雷般,徑自劈向秦禹的耳邊,連帶將秦禹的幾縷長發(fā)一并劈落。
要是差那么一星半點,那可是砍掉半張人臉了!
“你竟然敢口出狂言咒罵蘇氏,當真是不知死活,膽子生毛!”
蘇嬌蘭冷眼看著秦禹,如同高高在上的仙子,看著底下眾生凡夫俗子。
“在下不敢,只不過我曾經(jīng)跟隨仙師學習過觀氣術,所以見到蘇小姐面相有異,一時情急不吐不快,請?zhí)K小姐見罪。”
秦禹心中暗道好險,不過什么跟隨仙師學習,什么觀氣術純屬是他胡編亂造。
如有雷同,那就不好意思。
押送的官員心中大罵什么狗屁仙師,你分明就要仙逝了,還胡扯什么。
你要是真的習得仙術的話,那老子就跟玉皇大帝學得御龍術了。
不過鑒于蘇嬌蘭這位女霸王在此,他不好亂說話,只能尷尬賠笑,連聲勸道不要聽著囚犯的胡言亂語。
“既然你習得名師,那我給你個機會。說吧,現(xiàn)在的你只能說三句話,若是無法說服我,那就是死路一條?!?p> 蘇嬌蘭神色不變,冷眼看著秦禹。
“好?!?p> 秦禹看見有轉(zhuǎn)機,連聲應道。
“這是第一句了?!?p> 蘇嬌蘭微微一笑,不懷好意地提醒道。
我去,我不過應了一句好,這就當一句話了?
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么無恥的。
“隨我去刑場,我會讓你相信?!?p> 秦禹直接一句話,然后便艱難地站立起來,朝著囚車緩緩蹣跚而去。
雖然他還能說一句話,但是他相信自己這句話足夠讓蘇嬌蘭信服。
要是蘇嬌蘭不是對自己的話產(chǎn)生好奇,何必會逗留在這里?
而且還想著留自己一條性命,非讓自己說三句話來打動她。
“小姐,這小子詭計多端,信不得?!?p> “姓秦的連畜生都不如,我們過去了就是助長了他的氣焰,還不如直接回府罷了?!?p> 眾人好言相勸,但是蘇嬌蘭卻一動不動。
她定神地看著秦禹那瘦弱,但倔強的身影,讓她有所動容。
蘇嬌蘭深吸一口氣,按下佩劍,冷聲道:“晚點回府也不誤正事,我們好歹也是中山縣的半個主。要是這縣城中,真的有人罪犯滔天,我們絕對不會手軟,輕易饒恕他們?!?p> 蘇嬌蘭美眸中射出一道冷光,直逼押送官員。
“不過要是有人濫用職權,以權謀私,我此劍定斬不饒!”
她話一說完,一股透心的涼氣從她周邊彌漫而來,籠罩在眾人四周,令人不寒而栗!
“這就是武者的武脈之氣嗎?果然厲害,難怪她年紀輕輕便是中天位境界,原來早已開啟武脈了?!?p> 秦禹暗自贊嘆不已,要知道整個中山縣,能夠開啟武脈的少之又少,每一個成功開啟武脈的,都是不世的強者,最起碼可以問鼎一方豪強!
蘇氏果然了不得!
秦禹重新回到囚車上,不過這一次他平靜多了,畢竟有蘇嬌蘭在旁,旁人想要害他,還真不敢當著這名女修羅的面前鬧事。
押送犯人的隊伍浩浩蕩蕩,順著主道而去。
雖然有不少群眾好奇圍觀,但是礙于蘇氏的軍隊,不敢亂搞小動作,這也讓秦禹也徹底松了一口氣。
而審訊堂上,那名新上任的縣令早已等候多時。
原本的他以為簡單審訊一番,便了結這件事情,想不到還把蘇氏給驚動了,而且來的還是蘇氏的千金,赫赫有名的女將!
“怎么了,張晉大人似乎很不喜歡我的到來?”
蘇嬌蘭見新上任縣令張晉神色不善,驕哼一聲。
“蘇小姐見笑了,不要打趣下官了。卑職才上任幾天,以后還要多讓伯爵府提攜一二呢?!?p> 張晉也是老油條,雖然不喜歡有人打擾自己審案,但是礙于伯爵府的臉面,不得不硬著頭皮說什么歡迎之極的客套話。
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不然的話,伯爵府天天派軍隊到縣城的賭場、青樓巡邏示警,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而且盤踞在當?shù)氐哪切﹦萘σ步^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最后倒霉的一定是自己。
“堂下何人,還不速速報上姓名?”
張晉人模狗樣地坐在高堂之上,大手一拍驚堂木,厲聲高喝。
“你是眼睛瞎了,沒看清楚我嗎?還是你是金魚佬,只有七秒的記憶,沒什么記性?早幾天縣令大人你不是還假惺惺地審問過我來著,現(xiàn)在倒是失憶了?”
秦禹翻了翻白眼,極為不厚道地嘲笑道。
他的一番話惹得眾人哈哈大笑,氣得張晉一張老臉都不知道往哪里擱。
“好你一個秦禹,伶牙俐齒,出口成臟,我看你待會能如何巧舌如簧?!?p> 張晉怒目圓瞪,指著狀紙大聲責問。
“本官問你,前日午時,你是不是偷偷摸摸跑到秦家少夫人房前?”
張晉直接開門見山,厲聲喝問。
“沒錯!”
本來以為秦禹會矢口否認,沒想到這小子倒是干脆,直接承認了。
靠,這不按套路出牌,你讓本官很為難呢。
本來還打算在蘇氏面前裝下逼,使上一些手段讓你乖乖認罪。
不過正好,這倒是可以馬上判決這宗案件,不用再浪費時間。
“本官再問你一句,當時秦家夫人是否獨自一人在房內(nèi),而你又是獨自進去的?!?p> 張晉瞇著眼睛,冷笑一句。同時他已經(jīng)向旁邊的師爺打眼色,只要秦禹答否的話,就會動用刑法。
“沒錯,我二娘確實是一個人在房內(nèi)。”
秦禹直接白了地回應張晉的問話,而且理直氣壯,毫無悔意,這讓張晉為之氣結。
你這臭小子,夜半無人偷入自家少夫人的房間,還堂而皇之如此大聲,還當真自己是無罪的?
“蘇小姐,你看犯人已經(jīng)招認了他的罪行,我想這案件很明確,不必再詳細審判吧?”
面子還是要給蘇嬌蘭的,畢竟人家還是伯爵府的千金大小姐,背后可是擁有著伯爵府的滔天盛威。
姓秦的,你讓本姑娘過來,就是為了看你如何招認罪行,然后被人就地正法人頭落地嗎?
蘇嬌蘭沒想到秦禹回答如此干脆,自己屁股還沒坐熱,這凳子還冷著呢。
“秦禹,你還有什么話要說?本小姐時間不多,沒時間陪你玩。”
蘇嬌蘭有些生氣了,寒著臉問道。
誰知道秦禹搖了搖頭,攤大手板道:“我據(jù)實回答,沒有其他要補充的。”
“那很好,來人啊,將這種罪惡滔天的家伙鎖了,立馬按照刑規(guī)進行正法?!?p> 雖然秦禹貴為秦家少爺,但是秦老爺已經(jīng)死了,秦禹不是秦家的正規(guī)血脈,只是從外面帶來的野種,甚至有可能連秦家一丁點血脈都沒有。
人走茶涼,秦家老爺已經(jīng)死了,既然秦家不歡迎你,已經(jīng)將你趕出秦府,那么你的生死已經(jīng)無法得到秦府的庇護。
更何況,別人出了大價錢,想要趁機將你趕盡殺絕,那就是你的命!
一旁的秦壽等人眼神閃過兇厲之色,他們期盼這一天很久了。
雖然老爺突然暴斃讓他們多少有點傷心,但是人已經(jīng)死了,正所謂人死不能復生,不如將精力放在財產(chǎn)的博弈之上。
只要趕走秦禹這個野種,那么秦家的一切就能名正言順,歸于秦壽等人。
要知道,秦家雖然不算中山縣的土豪世家,但好歹也是大富大貴之家,就算是坐吃山空,也足夠讓秦家維持百年以上!
秦壽似乎看見榮華富貴朝著自己涌來,一張胖臉更是笑得眉開眼笑。
而少夫人則是大仇得報般,用死魚眼死死地看著秦禹,巴不得看見他早點死。
“慢著,你們就這么焦急讓我死了嗎?好戲還沒開始呢?!?p> 秦禹微微一笑,勉強站立在眾人面前,腰板挺得比誰都直。
“你還想耍什么把戲?你不是將罪狀供認不諱嗎?你還有什么好辯說的?”
張晉顯然有些不耐煩了,揮揮袖子,想要盡快結案。
“難道大人不想知道,我為什么半夜三更要到二娘的閨房?我在哪里到底想做什么,到底看見了什么?!?p> 秦禹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他那種笑容讓張晉神色一變,然后顯得十分難看。
去去去,我身為青天大老爺,哪會理會你干的齷齪事情。
更何況,就算你二娘再漂亮,我也對她沒興趣。
而且這種下三濫的事情,你有必要在公堂上說出來嗎?
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好不好!
“秦禹,你不要太過分了。要是你在公堂上亂嚼舌頭,小心我對你不客氣?!?p> 秦壽氣急敗壞,恨不得甩秦禹一巴掌。
而秦禹卻置若罔聞,冷笑地看著秦家少夫人,這個身為二娘的女人。
“我那尊敬的二娘,你看你兒子對你多好,為你抱打不平呢。你不是對我做的事情,感到憤怒不已嗎?不想在這里說上兩句?”
“清者自清,要是你是清白的,我何須多言?”
“你雖然是老爺帶來的野種,但是我一向視你如己出,素問平時沒對你做任何不公平的事情??墒悄隳翘熳龀隽四欠N有違人道的事情,是大不敬,是大不公?!?p> 少夫人冷若冰霜,仿佛看著死人般:“若不是念著那點往日的情分,我早就將你亂棍打死,哪有你活在這里亂嚼舌頭!”
“大不敬?恐怕不敬的是你吧?”
秦禹雖然被挑斷經(jīng)脈,但是依然傲然站立在眾人面前,他帶著枷鎖,一步步朝著少夫人走去。
“你這逆子,你想做什么?”
少夫人極為厭惡地看著秦禹,挪開腳步,想要逃避秦禹,但是公堂不大,她也逃不到哪里去。
“快來人,將這蔑視主母的家伙亂棍打下去?!?p> 秦壽大聲呼叫,想要挺身而出,但是卻被秦禹的目光給瞪回去,僵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