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母真的是個很熱情的人,兩個要上班的人都沒她起得早。
而且連飯菜都準(zhǔn)備好了,站在餐桌旁似乎就等著兩人下來用餐。蘇米驚恐的無以加復(fù),只能連聲感謝,不停的給邢母夾菜,以示友善友好。
“你們年輕人啊,都忙,一日三餐都沒個規(guī)律。趁著媽在這里,當(dāng)然是要給你們好好補補。”
邢母是真的發(fā)自內(nèi)心的關(guān)心兩人的生活作息。換做別人的媽,說不定就要怪罪兒媳婦沒有照顧好兒子。不止如此,邢母還準(zhǔn)備好飯盒,讓蘇米帶去公司吃。
“刑天漠的呢?”蘇米感激的收好飯盒,才想起來只有一份。
“他一個大男人,不需要這么磨磨唧唧的。”聽得出來,邢母的語氣中有責(zé)怪的意思。似乎以前有人用這樣的話來搪塞過他。
果然,刑天漠的臉色很是不好。趕緊站起來招呼蘇米去上班,臨走時淡淡的揮手就當(dāng)做說了再見。
“你媽媽挺活潑的。”蘇米坐在旁邊試探性跟刑天漠說話。
“然后呢?”
“然后?然后當(dāng)然是想讓你告訴我,她是個什么樣的人,我要怎么跟她相處,畢竟她可能還要住一段時間?!笨赡懿粫L,但蘇米真的很怕會和邢母起沖突。
“你天不怕地不怕的,怕我媽干嘛?”刑天漠對這個問題很疑惑。
“人家都是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在我這里就是越安靜越有可能有陰謀?!?p> 面對一本正經(jīng)點頭的蘇米,刑天漠破天荒的笑了起來。他好像真的不太了解女人了,邢母那么好說話的人,一看就不是能起心眼的人呢。而蘇米對誰都是越挫越勇的性格,卻對邢母毫無辦法。人性啊,終究是復(fù)雜的。
蘇米嫌棄的看了一眼刑天漠,感覺還是靠自己會更靠譜。畢竟人家是母子,說話會有偏頗的。
照例先送蘇米到喬氏樓下,臨走時不忘親親抱抱。蘇米對打發(fā)刑天漠已經(jīng)形成反射,反正順著他就對了,一遍安撫一遍把人車?yán)锞秃谩?p> 喬子毓?jié)M臉煩悶的盯著蘇米從電梯里出來,相比他的陰郁,蘇米可以說心情是十分的好。哼著小曲兒,不經(jīng)意的笑容堪比六月的太陽??上В@份笑容顯然是不屬于喬子毓的。
蘇米見到難得比自己早到的喬子毓,立刻收起笑臉,嚴(yán)肅的坐下來開始一天的工作。
“蘇米,關(guān)于燦星的案子,你相處對策了嗎?”喬子毓裝作不經(jīng)意的問。
“暫時還沒有,請多給我?guī)滋鞎r間。”昨天發(fā)生那么多事,燦星都差點被忘在腦后。忽然想起吃飯的時候,和刑天漠坐的承諾,要給他個什么驚喜、禮物之類的。
只要刑天漠愿意透個口風(fēng),肯定事半功倍。
顯然蘇米并沒有想到,刑天漠并不怎么關(guān)心旗下的一個子公司,就算是燦星的業(yè)績輝煌。也不足以撼動悠然山莊這樣的項目帶來的長遠(yuǎn)利益,他平時都不會去燦星看一眼。如何能給蘇米透漏口風(fēng)呢?
也只有破天荒走一趟燦星,或者讓燦星的人來QTE總部說明一下情況。
策劃部的同事一個上午都在往總裁樓層打電話,下午的時候,蘇米干脆抱著文件到樓下去。通報給喬子毓,他點點頭算是允許。但有一個條件,只要他喊,人就必須上來工作。
與燦星的初步談判會在后天進行,先熬過這兩天吧。
也幸虧家里有邢母,每天出門回家都有她熱情的招呼。這兩天讓蘇米體會到蘇家從未體會過的溫暖,有人噓寒問暖,有人關(guān)心你的腸胃,有人替你準(zhǔn)備好食物。
此前對于婆媳關(guān)系的擔(dān)憂仿佛成了一種錯覺。
只是偶爾,邢母會有意無意的朝著蘇米的肚子看,讓人感覺怪怪的。
“哎喲,兒子。你說咱們家蘇米的肚子,怎么就沒動靜呢?”邢母憂愁的抬頭看著天花板,蘇米正在樓上洗漱,她才悄悄來問兒子這個話題。
刑天漠在心中冷笑,這才住幾天,都想要肚子大起來了。果然是不懂女人的思維。
“那你說,是不是你有什么問題???你債我是聽過不少,可懷孕啊,孩子啊,這種傳言可就少了?!毙夏笓?dān)憂的盯著自己的兒子。
刑天漠的心底在發(fā)毛,這都是什么媽,居然這么說自己的兒子。況且,他行不行,有沒有問題,每年體檢的醫(yī)生可以證明,蘇米自己也可以證明。道理是這樣,但男人被質(zhì)疑這方面總是讓人心底不爽。
三言兩語打發(fā)邢母去休息,刑天漠走進臥室碰見剛從浴室出來的蘇米。
“你怎么了?”蘇米感覺他的眼神怪怪的,小心翼翼的問。該不會又哪兒惹到這個大少爺了吧。
“我媽剛才在問我,我是不是不行。所以我上來問問,我有沒有伺候好你?!毙烫炷呑哌咁I(lǐng)帶,一副瀟灑氣派的靠近蘇米,裝作無辜的問:“你該不會也這么認(rèn)為吧?”
蘇米就更無辜的說:“我不記得了,都斷片了?!?p> 一次成功和沒成功的,全都斷片兒了,究竟果然是個壞東西。某方面來說也是好的,不記得就沒有煩憂。
刑天漠一把摟住蘇米的腰肢,手在后背上慢慢摩挲。空出來的右手,似整理似的抓住蘇米的浴袍。
“沒關(guān)系,今天我們都是清醒的,我會讓你記起來的?!?p> 說著,刑天漠抱起蘇米扔到,用嘴唇輕佻的吻蘇米的脖子。
要命的癢和敏感,蘇米笑出聲才驚覺家里還有其他人,不好意思太大聲。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矜持是沒用的,再說了,一直沒想到辦法如何討好刑天漠,這也許是個方法。
兩人的熱情都被挑了起來,激動的解開對方的衣服。用手和嘴唇撩撥著對方的敏感點,似乎想就著火熱一同化為灰燼。
就在此刻,手機鈴聲宛如響徹天際。
“哈哈哈……”蘇米一把推開身上的人,毫不掩飾自己的笑容?;仡^見刑天漠一臉的黑,挑挑眉說:“邢總,那家伙又來電話啦。”
刑天漠等了一會兒,電話掛斷后,緊接著又響了起來。一個天黑的無奈,另一個笑的太開懷。
“接電話吧,也許有急事找你呢?!盦TE那么大的公司,時刻都有可能有重要的事。蘇米正色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