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我把他打暈在醒來就回復(fù)正常了?”眸天說出自己的猜測。
沒有道理啊,精神病患者雖然是突發(fā),但是經(jīng)過刺激后才會發(fā)作,被打暈后就恢復(fù)正常的可能性不大啊,會不會是眸天的錯覺,舜朔根本就沒有精神上的疾病。
黛櫻在昨晚的時候去找夏紫笙,夏紫笙約她在蘊瞳的公的一個小公園里,公園很小但是卻很安靜,夏紫笙曾和她說過,她有一個愿望就是父母可以一起帶她去一個小公園,就像是普通孩子的父母一樣,但是這個小小的愿望卻從來都沒有實現(xiàn)過。
夏紫笙坐在秋千上慢慢的晃動,月光傾瀉在她紫色的裙子上,安靜祥和,但卻不得不被打斷:“我見到花妍了,她好像完全不想和我打招呼?!?p> 黛櫻早就從齊苓萱那里聽說了花妍回來的事:“她想要過新的生活,大概就要拋棄我們這些舊朋友吧。”
夏紫笙讓秋千停下來,轉(zhuǎn)過頭看向旁邊的黛櫻,她低著頭,柔和的栗色頭發(fā)在月光的籠罩下朦朧的不真實。
“大概我永遠(yuǎn)都不會擁有新的生活了吧……”夏紫笙輕輕的呢喃,黛櫻并沒有聽到。
“苓萱老師請你幫忙保護蘊瞳的事怎么樣了?”黛櫻感覺到夏紫笙一直在看著自己,抬頭回眸,視線交錯在一起,黛櫻急忙將視線錯開,隨意在腦海里找到一件事說出口。
“嗯,我找到了歐泊的妹妹秦鴻雁,做了一個小小的交易,不過,舜爽的弟弟要殺了她,我現(xiàn)在不僅僅要保護蘊瞳,還有秦鴻雁。”
果然,夏紫笙不會放過這次機會,如果秦鴻雁死了她就沒有辦法對付歐泊了,雖然夏紫笙的脾氣性格不知道為什么變了很多,但是透過這件事,黛櫻確定自己還是了解夏紫笙的,夏紫笙會和自己說這些東西也是十分信任自己的,那么日后就方便了很多。
“對了,舜爽以前的經(jīng)紀(jì)人說最近蘊瞳一直跟著花妍,但花妍似乎一直在躲著她,也餓不會到什么原因?!毕淖象献屑?xì)想了想,最后還是把眸天的原話復(fù)述給了黛櫻。
“他們兩個之間發(fā)生過什么事嗎?”黛櫻知道是齊苓萱多年的朋友,現(xiàn)在除了這么大事,她沒理由想要一直接近花妍啊,在前不久自己才剛剛遇到了齊苓萱,她親口告訴自己,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蘊瞳都沒有聯(lián)系她了。
自己多年的朋友不理,去追著一個不愿意搭理自己的人,不知道蘊瞳是怎么想的?!安恢溃?,花妍一直躲著她就很蹊蹺了?!毕淖象喜⒉辉谝馑麄冎g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她只是在意盡快拿下秦鴻雁,處死歐泊。
這個話題過后,兩個人就沒有什么話題可以聊了,靜靜地坐了一會兒就道別了,因為蘇涓煙暫時不能露面的原因,黛櫻又換了房子,夏紫笙也不知道的地方。
黛櫻沿著小路回家,那里人少,而且是條近路,免的被一些人發(fā)現(xiàn)她的行蹤順勢找到蘇嶺,經(jīng)過一個公園的樹林時黛櫻看到一個走路磕磕絆絆的人,上前去扶他就發(fā)現(xiàn)他的肩膀受傷了,因為肩膀的疼痛導(dǎo)致的他走路喪失了一部分的平衡感。
黛櫻提出帶他去醫(yī)院,剛一提出來就被他拒絕了,見黛櫻似乎要強行帶他去,就直接倚在樹干上,也不說家在哪里,黛櫻一個女孩子也弄不動他一個大男人,但把他一個人仍在外面也不放心,何況夜晚天氣涼,他還出了一身的汗,又受了傷肯定會發(fā)燒的。
黛櫻打電話給蘇涓煙,能不能把他帶回去看蘇涓煙怎么說了,那人就在黛櫻打電話的功夫就從樹干上滑倒在地上暈了過去,黛櫻這時候才注意到,他的頭上也受了傷,而且傷口不淺。
怎么有一種被人碰了瓷的感覺……黛櫻在心里哀嚎,這下不管怎么樣都得給他帶回去了,如果第二天有人看到他半死不活的躺在這里肯定會報警的,跟著監(jiān)控找到自己的時候就時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說不定還會連累了現(xiàn)在的室友蘇涓煙,她現(xiàn)在的身份可不能放出去,蘇涓煙已經(jīng)告訴她了,“蘇涓煙”已經(jīng)被殺了,像現(xiàn)在她是蘇嶺,但黛櫻還是習(xí)慣叫她蘇涓煙,那是只屬于她的蘇涓煙。
好在離家也不遠(yuǎn)了,那人還沒有完全昏迷過去,但是意識模糊,黛櫻連拉帶拽,好像對付一個酒鬼一樣的費盡了力氣把他拖回家,蘇涓煙看了之后一臉嫌棄。
雖然嫌棄,還是接過了手,黛櫻已經(jīng)快站不住了,雖然鞋跟不高,但也終究不是平底鞋,黛櫻感覺自己的腳踝就要折了,蘇涓煙接過手后黛櫻就倚著鞋柜癱坐在地上。
“這是誰?。可砩掀破茽€爛的,這臉看著還挺眼熟?!碧K涓煙一邊嫌棄的吐槽一邊還要認(rèn)命的去準(zhǔn)備溫水,拿出醫(yī)藥箱給他處理傷口。
“電話里不是和你說了嗎,是路上碰到的,本來想送他去醫(yī)院的,他死活不去,然后就暈倒了,扔在那里要是死了怎么辦?!摈鞕堰€坐在門口沒有起來,實在是累壞了,本來就輕的聲音現(xiàn)在聽起來更是輕飄飄的,黛櫻也只是因為太生氣了所以說話重了些,不只是怕警察找到她們,也是怕他真的一個人死在外面。
蘇涓煙把傷口都用溫水擦拭干凈后給他消毒,那人意識模糊,卻也還知道疼,潛意識的就是不配合,氣的蘇涓煙幾次直接把消毒用的酒精棉球直接按在傷口上,黛櫻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站起身來從蘇涓煙的手里接過帶著酒精棉球的鑷子。
蘇涓煙的工作被接手,就去把他的衣服扔進洗衣機里,這些破爛的衣服還洗簡直就是浪費水電費,但是家里就是兩個女孩子,那里有一個大男人能穿進去的衣服,不給洗他醒了之后就只能光著了。
衣服都掖進洗衣機后黛櫻也消好毒了,肩膀上的傷口并不深,上了藥后就用繃帶綁起來了,額頭上的傷口留給蘇涓煙來處理。
蘇涓煙看過傷口發(fā)現(xiàn)是兩個類似棱形的傷口,不知道是什么弄出來的,而且是兩個相同的傷口連在了一起:“兩個連在一起了,得縫啊,短時間長不上結(jié)不了痂,容易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