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一起床,母親看到我后,就驚訝而又喜悅地叫出了聲:“咦?兒子??!你的臉……你的臉……你的臉全好了!”
我摸了摸我的左臉,竟然沒有了一點疼痛之意,我甚喜,匆忙跑到鏡子前又照了照,我潔凈而又英俊的臉上果真沒有了一點點腫脹的痕跡,一切都恢復到如初的神韻。
“呦!還真是!”父親聽到母親的驚喜聲,特意瞧了瞧,“太快了!真是太快了!”父親連連感嘆。
“好了就好……好了就好……咳!都別愣著了,趕快吃飯吧!”母親臉上的喜悅?cè)绮屎绨?,久久不散?p> 醫(yī)生的功勞醫(yī)藥的療效,我不曾懷疑過,就如常人感冒般,一包藥下肚,躺在床上一發(fā)汗,好了,痊愈了,這便是他們的功績。對于我臉上的傷,我想一定是她用了什么法促使我服用的醫(yī)生開的醫(yī)藥加快了療效吧?
“永鵬啊,你知道昨天君明做什么了嗎?”
正吃著間,母親向我講起了君明的事,“他嗎?不就在飯店里給人做個飯嗎?還能做什么?”我隨口而道。
“他昨天相親了,而且還是女方來見的他呢!”母親有點驚奇。
“你是說,女方特意來他家給他見面?”我也有點稀奇,就反問確認。
“嗯,是啊!而且還給成了,我還給他媽支招了呢!”母親說。
女方來見他,還給成了,這家伙也有女人緣兒啊,想到于此,我不禁笑出了聲:“哈哈……”
我的笑聲,繼而也引起了父母的笑意。我想父母之所以笑,想必是出于對女方來男方家見君明的立場吧?想想也是,這恐怕也是改了老寨多年來的相親傳統(tǒng),成了第一個被女方相見成功的人了吧?哎呀!君明啊君明,你也算是開創(chuàng)了老寨的歷史之先河吧!我真是太小瞧你了,讓我再笑會兒。
“咳!別笑他了,還是想想你吧?”母親停止了笑聲把話題轉(zhuǎn)到了我的身上,“虧你還能笑得出來,什么時候再談一個呢?”母親說著又竊語補了一句。
我就知道母親今早談君明的話題,就算沒有目的,也一定會扯到我的身上。想想自己,雖說談了幾個,但畢竟也都沒有走到最后。撇開別的不說,有哪個女孩肯接受自己喜歡的男生,心里裝著別人呢?
“哎呦!媽,你什么時候能把那個‘再’字去了啊,真是的!不過你放心,快了,輪不到你讓我相親那一步?!闭f著,我強先于母親搪塞住了她的言外之意。
“嘿喲!快了?真的假的?你不騙媽吧?”母親把飯碗放在了桌面,矚目著我連問。
“哎!媽,我什么時候騙過你?”說著,我夾了一點菜,送到了嘴里,邊咀嚼著,邊把不滿的話壓了老低吐露著:“本來以為這次回來,你不會再過問我這些私事,沒想到……哎!我多想嘍……”
“哈哈……這是你的私事不假,但這也是咱家的公事!媽不給你說了,一個月之內(nèi),我和你爸見不到她,這個親你不相也得相!”說著,把碗筷鍋灶一并囑咐交給于我,就和父親匆匆忙忙走向了上班的門。
刷好碗筷鍋灶,太陽也已東方爬升,陽光明媚,很是隨心。我隨身揣著小盒子于衣兜,關(guān)好房門,便移步朝院外走去。
路上幾個人匆匆忙忙地身影,吸引了我的注意,他們邊談論著,邊朝同一個方向的寨內(nèi)的大街走去。正巧我去李大爺家在寨內(nèi)的老院兒,順路。
追上她們,由十字路口轉(zhuǎn)向直通大街的東西走向的土路,還沒來得及與她們搭訕,不遠處君明的飯店門口聚集了的人群,首入了我的眼簾。
“他飯店今天生意不錯??!”我脫口而道。
“嗯,是挺不錯的。不過剛才聽人說,來得那么多不認識的人,主要是來看病,瞧身體的?!币粋€抱著孩子的大姐接過了我的話說。
“哦,沒想到咱們老寨的衛(wèi)生所,原來這么有名了啊!”我恍然大悟。
“啥?。∧遣皇钦依钊嚎床〉?,都是找君明的?!北е⒆拥拇蠼慵m正了我的所謂“大悟”。
“找君明?不可能!他一個開飯店的廚師,啥時候?qū)W會了當醫(yī)生呢?不可能,打死我,我都不信!”我堅定地以為道。
“是??!那些來看病的人,是不是弄錯了?”一位大嬸兒也很是不信,她看著我的臉,頓時驚訝了起來:“你的臉好得真快?。 ?p> “嗯,主要是用的藥好唄……”說著,我撇開了與她們的對話,拔腿就先跑向了人群。
跑到飯店門前的人群旁,街邊空曠的場地已停了十幾輛大小不一的車輛,這些車輛有面包車一輛、黑色和白色的小轎車三輛、摩的一輛、剩下的則電三輪和兩輪多許等等。還沒有下車的則就是病人了。借此我瞅了眼我那輛車子停在的位置,車子已然不在,哎!糞坑大哥和鳳鈴嫂子,借的還真及時??!
飯店門口的臺階上站著地,則是君明和他的父母,他的父母正忙著向眾人解釋他們是開飯店的,不是開診所的之話。君明這悶瓜,低頭不語,樣子很慌張,又很為難,幾次欲開口說話,但最終都又咽了下去。
人群中一個漂亮的女性吸引了我的注意,看到這個女性時,我感覺很奇怪,很是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為探其容,我走進了人群,看到她的臉時,我不禁想笑,這不就是賣我手機的那個營業(yè)員嘛。我沒有與其搭訕。她左邊站著的應該就是她男人,男人中等個,長相一般,略胖,乍一看也很有夫妻相。
然而,奇怪的是,不論君明的父母怎么解釋,來的這些人大都指著君明深信不疑,說君明看得可準了、醫(yī)術(shù)可高了……等等堅定的夸贊之話。
這時,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李大爺,拉著君明的胳膊,就把他拉進了飯店內(nèi)。他爺爺轉(zhuǎn)身的那一刻,讓我印象深刻,表情很嚴肅,似乎很生氣,但明顯又是故裝著微笑于眾人。
“哎呀!叔叔嬸子呀,你是不知道你兒子的醫(yī)術(shù)有多高,昨天他在我們那買手機時,他一眼就看出我懷孕了,當時,我還不信,特意去醫(yī)院檢查了一下,結(jié)果檢查一出來,還真是哎!而且你知道嗎?我才懷孕30天呀!醫(yī)生說一般人絕對看不出來!”特意來的營業(yè)員說道。
她的話的確不像有謊話,自己買罷手機,臨近中午在街邊吃混沌時,君明的確也進了她所在的營業(yè)廳。可是營業(yè)員說君明瞧出了她懷孕之事,這讓我很疑惑,君明沒有學過醫(yī)啊?難不成這兩年他又拜師學醫(yī)了?不對???沒聽他說過呀?悄悄學的?偷偷學的?我想不通,疑惑不解。
人群中,來得其他人,還不時地在營業(yè)員講述時,給其做著證,說是當時就在身邊,也見識到了,并還說打君明的電話一直打不通,才多方打聽到他的住處。
君明的父母面面相覷,抓耳撓腮,一時不知如何接話答之,繼而陷入了茫然困惑之中。看到君明的父母這般反應,我也就更加困惑了起來。難不成他的父母也不知道?我觀察著,思索著。
華永
無論哪兒的傷,只要是心中的人所治,都是一種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