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女子的美男養(yǎng)成計劃還沒開始,倒叫狐貍教會了她許多簡單的字。
“花花花花?!迸尤匀贿@樣叫他的名字。
“我前幾日不是才教過你嗎?”狐貍打趣她,
“你的名字,”女子又使勁回憶了下那幾個字,
“太難?!?p> 狐貍忍俊不禁。
“再說了,花花多好聽?!?p> 狐貍沒拆穿她的狡辯,不過,被她這樣叫起來,確是好聽。
……
這幾日,狐貍異常煩躁。時而化身狐貍,時而變回人形。
女子以為他被自己蠢煩了,討好的關心道,
“花花,你怎么了?”
“沒事?!焙偀┰甑娜嗔巳嗝夹?,這種情況他從未遇到,也不知從何說起。
“是不是沒吃飽?”最近他每頓只吃一碗,女子懷疑起自己的手藝來。
“不是?!?p> “吃壞肚子了?”
“不是?!?p> “那,”女子想了想,
“你和吞吞一樣,到那個時期了?”
狐貍聽她拿自己和那只蠢狗對比,剛想反駁。
突然頓住,他把這事兒忘了,化形后他們狐族是有一次發(fā)那個時期,但不應該這么早。
都怪這個蠢女人,嚴重影響他的智慧。
“我有事出去一趟,你中午不用等我。”
藍衣女子點頭,果然,狐貍和狗一樣一樣的。
希望狐貍這段時期過后,能送她一只小狐貍玩。
小狐貍化形成小美男,想想就覺得美滋滋。
翻閱完族里的書籍回來,狐貍有些郁悶,他望著樂呵呵在花叢里打噴嚏的女子。
“美,美啊?!?p> “啊—切—”
她也是個女人,也就是雌性。
是因為她,他才會提前那樣嗎。
不知是否因為久在花叢,他總能聞到臭女人身上若有似無的香氣。
要命的是,這香氣對此時的他充滿了吸引力。
狐貍只敢遠遠的站著,以防他控制不住傷害她。
藍衣女子見他回來了,走上前來,
“晚上吃什么?”
狐貍沉醉在這氣味中。
女子見他不說話,在他眼前揮手,
“花花,問你呢,晚上想吃什么?”
狐貍落荒而逃?!安怀粤??!?p> 許久不見狐貍,女子覺得有點不好玩了。
藍衣女子無聊的看著,吞吞抽風一樣的在花中撒丫子亂跑,突然意識到,
吞云獸已經(jīng)孵化了。
“哎呀,”
“我還有任務呢!怎么又忘了,師兄可別揍我,澆完花,然后去登州好了。”
狐貍聽到她自言自語的內(nèi)容,倏然出現(xiàn)。
這些天他一直待在瀑布后,淺嘗輒止。
她的香味,她的睡姿,她的容貌。
狐貍覺得他要瘋了。
可是他不愿意離開這兒,去找其他狐族。
“花花,正好你來了,我有事兒要告訴你?!?p> “什么事,說吧。”狐貍在女子五步外停住。
吞吞見狐貍出來,狗腿的跑過去蹭他的小腿。
女子開口,“我打算明天離開,才想起還有任……”
“我餓了?!?p> 女子被打斷,有片刻的怔仲,隨后展顏一笑。
被肯定廚藝的感覺真不錯啊。
她是個好廚子!喲嚯!
“好,給你做大餐?!?p> 狐貍一把拉住欲轉身的女人,“我說我餓了?!?p> “我知道啊,這就去給你做?!?p> 狐貍輕嗅著女子說話時吐出的香氣,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感到滿足。
感到周圍的靈力微微扭曲,女人疑惑,“怎么回事。”
吞吞提溜一下逃出事件中心。
這是一條機靈的狗。
石床四周的花兒感受空氣中的甜膩,配合的開出荼靡。
漸漸的,女人覺察到一絲不對。
粉色的靈氣以石床為中心,向四周發(fā)散。
開出的艷麗花朵,未免有些過分了,遠遠望去,競像是鮮血染出的地毯。
一盞茶后,紅透的花兒漸漸轉為灰暗殘敗。
揠苗助長。
“花花,快……快停下?!?p> “不要,我餓?!?p> 如果可以,你是否愿意沉溺在這樣的歡樂里。
一覺醒來,修為猛增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身邊則是紅顏枯骨,亦或是垂垂老態(tài)的他。
女子感受著洶涌的靈力充滿經(jīng)脈,忍不住喟嘆一聲。
坐享其成。
不用擊殺妖獸,不用刻苦修煉,不用再逃亡。
只要有這副軀體在,只要繼續(xù)修煉神女功法。
即便是殘缺的功法,她離成為強者不過一步之遙。
但是,藍衣女子不愿意。
趁狐貍不注意,女子扯下他脖子上的鈴鐺,運起靈力將他擊飛。
狐貍力竭,正好跌落在瀑布下。
他微微喘氣,聲音嘶啞,
“為什么。”
女子似乎沒聽見,翻身坐起。
“嬌嬌,別走?!?p> 她堅定的搖頭,整理衣物,
“你我都知這是不可能的。”
“你若是走了,我便毀了你的花園?!?p> “這是你的花園?!?p> “我不管,我一定會毀了它!”
“隨你,別留下念想也好?!?p> “不,不,我不會的,別走,好不好?!焙倯┣?,
“我錯了,我不該對你做這種事。”他的語氣帶著慌張,
“留下來。”
“別走,別走?!?p> 女子召喚回吞云獸,“我等你來拿這枚鈴鐺?!?p> 吞云獸不舍的望著狐貍。
“你若舍不得他,我一人走既是?!?p> 說完,藍衣女子便施法遁走。
吞云獸深深的看了一眼狐貍,“嗚——”的與他告別,追上藍衣女子。
高空中的船形法寶上,藍衣女子眼睛紅紅的,不知是為狐貍,還是她自己。
吞云獸見女子興致不高,跑過去蹭她的手臂。
“你啊,”女子拍拍吞云獸的狗頭,有些好笑,
“就這么喜歡和狐貍待在一起?”
吞云獸討好的搖尾巴,意思他也喜歡和主人在一起。
“狐貍有什么好的,讓你這么黏著他……”
對啊,狐貍到底有什么好的,讓她流連不已。
狐貍很懶,還傲嬌,動不動就要發(fā)脾氣。
可是,他很簡單,他也不會害她。
但是,她注定做不了一個簡單的人。
“師兄的任務,我就算失敗了?!迸颖鹜淘偏F,
“你跟著狐貍吃了什么,胖了這么多,也不知道,后面還會不會再見?!?p> 女子一邊給吞云獸順毛,一邊狡黠的笑道,
“我拿走了他的鈴鐺,他肯定會來找我們的?!?p> 吞云獸舒服的縮在女子的懷里,心里卻暗暗想著,快了,又要來了。
果然,只見女子說著師兄師兄的話,臉上突然變了神情,她揉了揉眼睛,假裝感動的說,
“師兄對我真好,想哭?!?p> 吞云獸收了懶散的神色,習慣的繞到女子身后,一路上安靜的保護她。
不日,進入登州邊界。
女子踏入重霄閣,黑衣男子聞聲而動。
轉身疑道,“表妹?”
“噔---”
“噔”“噔”的木魚聲中,我已淚流滿面。
世間癡,世間怨,皆是人之妄念。
世間嗔,世間憎,皆因求而不得。
貪嗔癡念,皆使人苦。
愛別離,求不得,更是極苦。
木魚聲停,叫枯燈的和尚提醒我,
“施主,睜開眼吧,過去的終究是過去了?!?p> “既是過去了,禪師為何又要令我想起?”
“非是僧欲如此,何況,這一天,總會到來。”
“外面的那些男人么,他們又如何做我的主!如果不是禪師,這一天,又怎么會來的這么快!”
“既種因,何懼果。”
“因豈是我一人種,惡果又為何我一人嘗?”
“他們承受的痛苦不比道友少?!?p> “禪師不是我,如何能知道我受的苦不比他們?!?p> 和尚突然沒了話說,他起身,“阿彌陀佛”
“禪師怎么沒了話說,禪師不是我,怎知我心中所想,又怎能替我拿主意,讓我回憶起往事。再說,我記起了往事又能如何?”
“憶往自是為了追今?!焙蜕须p手合十,朝我說道。
“哦?”我看未必。
妖月花冷抖了抖頭上的耳朵,擔心的在門外走動,
“那臭女人不會有事吧,要我說,何苦要她……”
魔酋接過話頭,冷嘲道,
“何苦要她回憶起來,她身旁從來沒有什么表姐,沒有山陰九,始終只有她一人艷嬌嬌?”
妖月花冷正欲點頭。
魔酋又道,
“何苦要她清醒,瘋瘋癲癲的傷了你們的心,且一無所知做事外人豈不是更好?”
“何苦要她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樣的人,何苦要她記起你們到底是誰,有過怎樣的羈絆?”
妖月花冷不言。
“娘子在受苦?你們不是說,娘子只是進去坐一會就好了嗎?”扶君璃插話,
扶君璃剛想破門而入,濃郁的白霧由房間散出。
空氣溫度急劇下降。不多時,房間被凍成一個巨大的冰塊。
以房間為中心,寒冰向四周不斷蔓延,漸漸覆蓋地上的青板和周圍的花草。
屋內(nèi),枯燈看似神色平靜,實則心里十分震驚,原因無他,
嬌嬌此刻背對著他。
她的背上布滿了大大小小,新舊交織的疤痕。
“禪師,想必未來會掌燈吧,不知,禪師參的是什么佛?”
一百里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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