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要到了,按照之前說的。”白離隱隱約約看到一些房屋之后,縱身一撐跳下馬來。
“我為你托馬。這樣更有當仆人的樣子。”白離抓住韁繩,托著馬緩緩前進。
嗜滄不知道該說什么的好,這一路行來,大概用了三天的時間,白天趕路,晚上吃飯休息,可白離不管白天還是夜晚,都不會去找話題與之聊天,就算嗜滄想和他說說話,也是隨便就應付過去了,之后就干脆沒有說話,就這么悶了三天,兩人一句話也沒有說過,嗜滄悶的甚至想就此回家。
而嗜逆一直走在前面,只有晚上的時候會聚一聚,其余時間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啊啊啊,終于到了嗎?真的好累啊……”嗜滄躺在馬背上,萬分無奈的說道。
“坐在馬上,為何累?”白離疑惑的問道。
“嗯?你終于打算說話了嗎?要是你以后還是這個樣子,我就不帶你出來了?!笔葴鏌o奈的說道。
“為何?我做了什么?”
“我問你,這三天你怎么一句話也不和我說?難道你不知道悶這個字嗎?”
“說話?有何可說的?”
“什么都可以說嘛,比如說關于你以前的事,有什么可以說就說什么?!?p> “無聊,與其說話不如趕路,否則會跟不上你的父親?!卑纂x說道。
“你可以一邊趕路一邊聊天呀,兩不誤,我還不無聊?!?p> “不想說話。”
“你!真的是想要我悶死,不行!回去的時候你也會這樣,我必須在那之前改變你那冷木頭的性格!”嗜滄突然鼓起干勁,說道。
“說干就干,從現(xiàn)在開始,只要我們在一起,你就必須和我說話,隨便擠出兩句都行,而且說話必須帶著語氣表情什么的。”嗜滄說道。
“語氣?表情?那為何物?”白離問道。
“比如說……”嗜滄緩緩下馬,白離見她要下來就干脆把馬停住了。
“我也陪你走吧,順便教你什么叫表情?!笔葴嫘Φ馈?p> “就像這樣……”嗜滄將手伸了過去,兩只手各抓住白離的一半臉,往上一拉,一張滑稽的笑臉從此誕生。
“哈哈,有點像猴子的臉?!笔葴娣砰_手,笑道。
“這就是笑嗎?”白離看著嗜滄的笑容,問道。
“大概吧,反正就是這么一個感覺,以后要經(jīng)常露出笑臉知道嗎?不然很沒禮貌的?!笔葴嬲f道。
“哦。到了?!卑纂x看著眼前高大的建筑,說道。
五六尺的黑色城墻,一個紅色大門樹立在他們前面,大門上面有塊很大的牌匾,上面寫著‘狐族靈國’四個金色大字。
“好大的區(qū)別呢,狐族的發(fā)展已經(jīng)這么好了嗎?難怪敢不聽父親的命令。”嗜滄看著眼前的大物,驚嘆道。
“汝等雄姿恐怕早已有與你們一戰(zhàn)的實力了吧?為何不敢站出替王?”白離問道。
“這完全是兩個方面,他們只發(fā)展的好而已,我們的實力還是勝于他們的,我們半妖貓族,擅長幻術(shù),我父親的幻術(shù)已經(jīng)到達出神入化的地步了,狐族要是和我們打的話,父親帶領百人便可以將他千人陷入幻術(shù)之中,導致戰(zhàn)敗。獸王可不是隨隨便便就當?shù)???偟脕碚f,父親他是萬妖之王,不懼怕任何人?!笔葴孀院赖幕氐?。
“既然你父親如此強悍,為何不用武力強迫狐族?”
“因為狐族的那個寶物,似乎對父親很重要,如果用武力的話,狐族恐怕會將其銷毀,所以只好過來協(xié)商?!?p> “何寶物會讓他如此看重?”白離想打探出更多消息。道。
“終究還是妖,就算父親的幻術(shù)再怎么厲害,還是有可以抵御的人的,天庭有一神將,他擁有一把刀,上古神器,傳說為元始天尊的武器,這把刀不僅能防御父親的幻術(shù),而且還能給予反傷,父親尋求寶物可能可以用來對抗他吧。”嗜滄說道。
這么一說,白離倒是懂了,現(xiàn)在的目的就是不讓嗜逆拿到那個狐族至寶,不過在此之前得將消息傳回天庭。
“是嗜滄小姐吧?你的父親,還有我們大人正在等著你?!边@時一個不太高,身后長著狐貍尾巴,毛發(fā)是棕色,維持著人形,但臉卻是半人半狐的男人推開大門,走了過來,說道。
“嗯,是的,我們走吧?!笔葴婊氐馈?p> “白離你要好好跟著我,不要亂跑,也不要隨便插話?!笔葴鎳诟赖馈?p> 白離并沒有理她,自顧自的走向前去。
“喂!我才剛剛說完你就走了,真的一點都不聽話?!笔葴孢B忙追了上去,無奈的說道。
三人走了進去,大大小小的房屋,街上甚是繁榮,狐來狐往,和諧,每人臉上都帶著笑容,沒有受到戰(zhàn)爭的摧殘,狐們安居樂業(yè),甚是愉快。
“哦,好厲害啊。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的誒?!笔葴骟@嘆道。
“說我什么,唉……”白離無奈的看著嗜滄,說道。
“城主玉心大人幾年前帶著我們來到了這里,創(chuàng)建了這個都城,讓我們能安居樂業(yè)的生活,不受妖怪的襲擊,我們都很感謝他。”那個男人,欣慰的說道。
“嗯,城主大人還真的厲害呢?!笔葴尜澩恼f道。
“我們城主不打算參加任何戰(zhàn)爭,就是因為他體恤人民,不想讓我們受到牽連。這就是不聽嗜逆大人命令的原因?!蹦腥苏f道。
“這樣的情況似乎有點眼熟呢。”白離看著周圍的情景,心中存有悸動。
兩人緩緩走了一會兒,來到一個巨大的城池旁,周旁挖著水池,靠著一個橋來通行。
兩人走了進去,狀況就如古代對局一般,中間坐著主人,旁邊坐著嗜逆,而嗜逆的對面是嗜滄朝思暮想的玉面。
他們兩人倒是沒有半妖半人都模樣,玉心穿著平時的淺色便裝,臉上有不少胡須,玉面就如想的那樣,玉面臨風,英姿颯爽,充滿著公子風范。
嗜滄走進來時第一眼當然是看前玉面,玉面對著她微微一笑,輕輕鞠了一躬。
“父親,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