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等著看沈府的下場,想要攀附顧府,那就讓他們看看顧府究竟是什么德性。
蘇煥看著蘇淺,“妹妹,剛才那個人是....”
“趙惠的眼線,我房里的二等丫鬟秀兒?!?p> 蘇淺說完,打了個哈欠,眼淚都流下來了,“二哥,我困了?!?p> 蘇煥:“....行,你睡吧,等吃晚飯的時候我叫你?!?p> 蘇淺點頭,趙云微已經(jīng)帶著余音繞和鄭妍玉去前院坐著了,她正好睡一覺,不知道是不是顧青青迷藥的后遺癥,最近她真的有點困。
.....
顧府的后門,秀兒穿著一身不起眼的灰色袍子,又帶著斗笠,抬手用力的敲著木門。
‘嘎吱'
木門被人從里面打開,一個滿臉肥肉的婆子打了個哈欠,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誰啊?”
秀兒摘下斗笠,一臉焦急,“李嬤嬤,是我,我有重要的事兒需要見夫人?!?p> 李嬤嬤清醒了幾分,她守著后門有十來年了,知道這丫頭是夫人放在蘇淺身邊的探子。
“是秀兒姑娘啊!,快進來,我?guī)闳ヒ姺蛉恕!?p> 秀兒點了點頭,就跟著李嬤嬤進了院子,很快就到了榮華堂,顧青青正在里面跟趙惠哭呢。
“娘,我不嫁,你忍心讓女兒就跟一個殘廢過一輩子嗎?”
趙惠抬手摸著顧青青的發(fā)絲,“你大姐傳信來了,太子因為這事兒很生氣,所以....”
顧青青抬頭,“娘,你就偏心大姐,她是太子妃,她嫁的好,就不管我了,她站著說話不腰疼,我不嫁...”
說著話,顧青青又哭了起來,她真是覺得自己太可憐了,為什么她要嫁給沈眠,為什么....
秀兒和李嬤嬤趁著空隙進了屋內。
“奴婢給夫人和二小姐請安。”
聽到聲音,趙惠的手收了回來,看向了跪在地上的秀兒,頓時蹙眉。
“這個時候,你怎么過來了?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怎么辦?”
秀兒抿了抿唇瓣,“奴婢來是有重要的事兒告訴夫人,或許能讓二小姐不嫁給沈三少爺。”
聽到這話,顧青青擦了一下眼睛,看著秀兒,“什么事兒?你快說?!?p> 秀兒看了眼趙惠,見她沒拒絕,就將今天在蘇淺哪兒聽到的消息重復了一遍。
“夫人,二小姐,沈三少爺害死了前夫人,本就是品行不端?!?p> “要是被皇上和百姓知道了,想來應該也不會再讓二小姐嫁過去了?!?p> 顧青青和趙惠對視一眼,最后趙惠擰了擰眉。
“你確定那個女人真的沒死?”
當初沈府派了那么多人去刺殺,她也沒少派人,竟然命大的還活著?
秀兒點頭,“蘇小姐今天在茶樓親眼見著了,好像被景世子救了,一直養(yǎng)在定國公府。”
“景鈺?那就難怪了?!?p> 趙惠微微點了點頭,要是景鈺想要救個人,那肯定不會出事兒的,不過這個景鈺什么時候這么多管閑事了。
顧青青卻是異常興奮,只要那個女人活著,沈眠的罪行就會被揭穿,她就不用嫁過去了。
“娘,我們把那個女人帶回來吧?!?p> 趙惠瞇了一下眼睛,“你讓娘好好籌劃籌劃,這事兒必須小心謹慎,不然會把咱們也拖下水?!?p> 畢竟當初紀容淺死,也不是沈家一個謀劃的,她也出謀劃策了,所以得把自己摘出來。
這是蘇淺第二次到明春樓喝茶,嫩綠色的茶葉沉沉浮浮,有些苦澀的香味。
“蘇淺,你叫本世子來,不會真的就想請我喝茶吧?”
坐在蘇淺對面的景鈺一邊說著,一邊喝了口茶,才一入喉,臉色就突然變得難看。
“啊呸....呸呸,這茶也太苦了,不好喝,太難喝了,這是去年的舊茶吧?!?p> 蘇淺抬眸,終于沒忍住說道:“景鈺,你怎么那么難伺候?”
景鈺‘哼'一聲,一揚下顎,“蘇淺,你搞搞清楚,是你求本世子,現(xiàn)在還嫌我難伺候?”
“....”
好吧,蘇淺深吸了一口氣,有求于人嘛,難伺候就難伺候點吧。
“景鈺,我找你要個人?!?p> 景鈺頓時一臉警惕,“本世子可是和你說過,賣藝不賣身,不過你要是誠心....”
蘇淺忙抬手,“世子爺,我早跟你說了,讓你去看病,還沒治好嗎?”
“....”
蘇淺目光灼灼的看著景鈺,“我想要李如嬌?!?p> 景鈺眼眸一瞇,“誰?”
“李如嬌?!?p> 蘇淺又說了一遍,這個李如嬌,就是沈府那個小廝的妻子。
秀兒已經(jīng)去了顧府,估計這兩天趙惠肯定會有行動的,所以她得提前跟景鈺知會一聲。
這次景鈺沒有說話,之前的嬉皮笑臉也全都收斂了,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桌面。
“蘇淺,你跟我說實話,要李如嬌做什么?”
不是景鈺不愿意把人給蘇淺,而是這個李如嬌對他來說,是個重要的線索。
當初追殺她的人,有幾個是前朝余孽,所以她身上肯定不止一點秘密。
蘇淺自然不會告訴景鈺她要對付沈府,語氣含糊道:
“這個你不用管,把李如嬌給我,作為交換條件,我可以告訴你京城里和于七爺有秘密聯(lián)系的人員名單?!?p> 景鈺這次是真的震驚了,“你說什么?”
“蘇淺,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于七爺,南寧余孽迄今為止查到身份地位最高的人,只知道其人,卻連畫像都沒有。
而蘇淺之所以知道,還是沈眠被二叔叫去書房,久久未歸,她怕沈眠沒用晚膳,就親自過去送。
結果她去書房的時候,發(fā)現(xiàn)沒人,就直接進去了,誰知道書架就突然動了,她還以為是有賊闖入,嚇得就躲起來。
才看見沈眠和二叔跟一個黑衣男子,袖口處繡著金色的‘寧'字,三人口口聲聲討論的都是和于七爺有關,當時她就記下了。
人走了以后,她也悄悄的回去了,因為這事關朝廷機密,她想著還是假裝不知道的好。
心里卻足足提心掉膽了半年,生怕沈眠誤入歧途,真的起了謀反的心思,再之后她就不用擔心了,因為她很快就被沈家人害死了。
這次要不是因為李如嬌,她也不不會拿出來和景鈺做交換,她知道景鈺一直在查他父親的死因,他懷疑老定國公不是被南寧余孽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