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三天就會好的傷口對我來說就不算傷,我等墨殤給我上了一遍藥就算沒事了,活動了一下肩膀就去看阿全的進度。
阿全已經(jīng)把這扇門整個檢查了一遍,見我們過來,就道:“大姐頭第一次打開的機關只是讓這扇門顯露出來,再要開門就要另外找機關,不正常的開啟就會觸發(fā)藏在門內(nèi)的箭,就像剛才那樣?!卑⑷疽夂竺娴厣弦坏氐亩碳??!斑@機關的確是重復裝填的,可以使用多次,而且根據(jù)箭孔受損的情況,在咱們之前這個機關還被觸發(fā)過。我剛才檢查的時候聽見里面有聲音,初步判斷是機關在裝填新的箭羽。如果按照一般的裝填式機關只能發(fā)射三次來算,在我們前面機關只被觸發(fā)過一次?!?p> 阿全想了想補充道:“當然我也不保證,畢竟這個機關體積足夠大,說不定能塞得下足夠發(fā)射十次八次的箭羽呢?!?p> 在我們之前到這里來的人恐怕就是那個“邪”字的主人,這個人墨殤肯定認識,但她不愿意說,我也就不問,畢竟,如果那個人代表的是什么不好的回憶,貿(mào)然提出來豈不是很尷尬。
墨殤問阿全:“這門能打開嗎?!?p> 阿全點頭,猶豫了一下,說:“能。”
阿全反常的猶豫讓我疑惑了一秒,但是現(xiàn)實沒給我思考的機會,阿全應該是早就找到機關所在,還是在那個“邪”字旁邊,他在“邪”字靠下約莫兩掌的位置用力一拳砸上去,磚塊一樣方方正正的一塊石頭陷了下去,阿全伸手在陷下去的那塊與周圍的縫隙里摸了摸,拽出一根成人三指粗細的青銅鎖鏈。
沒有了巫女力量的保護,這截子青銅鎖鏈已經(jīng)銹蝕成綠色,抖落了一地的綠色銅銹。也不知道這截青銅鎖鏈后面連著什么,阿全拽出來兩米左右后就拽不動了,阿全也不勉強自己,直接呼喚我們這些場外援助:“朔哥大姐頭你們來搭把手,這門得手動拉開。”
青銅鎖鏈是連在這暗門上的,阿全示意我們不要直直的朝外拉,要斜著往一邊拉。我們?nèi)齻€一起合力,隨著石頭摩擦的沉重聲響,暗門一點點移開,但是后面不是我們預想中的暗室,而是結構復雜的機關主體。
暗門拉開我們打著手電過去看的時候我都楞了一下,正對著我們的還是三排整整齊齊的箭孔,后面連著發(fā)射箭羽的機括和寒光閃閃的箭羽,機關后面是仍在運轉的機關內(nèi)部,所有的零件都是青銅制造的,連接在青銅軸承上的一排青銅齒輪帶動了不同的青銅鎖鏈,每一根鎖鏈都連接到不同的地方為其提供動力或者只是傳遞信息。沒有那扇純石頭的暗門阻擋,機關運作的聲音放大了很多,一連片的機關運作聲,我可以想象這里面機關的數(shù)量。
“這是什么情況?”我忍不住道,“暗室怎么變成機關室了。”
“我就說剛才為什么總聽見后面有機關運轉的聲音?!卑⑷腥淮笪颍瑢ξ业溃骸八犯鐒偛盼揖陀X得不對勁,你說那么長的箭從門里頭出來那門該多厚,正常的門是絕對不會做成這樣的,我剛才還納悶呢,原來后面不是暗室,只是一個機關室!”
只是一個機關室嗎,我有些失望,得,白高興一場。
我打亮手電往里面照,能看到的只有運轉著的齒輪軸承以及連接的青銅鎖鏈,向上連著頂,向下接著地。當初這座島嶼是藏在水下的,是觸發(fā)了機關后才從水里浮出來。巫術嚴格來說主要屬于靈力攻擊不屬于物理攻擊,只用巫術把這么大一個島托起來想想就不可能,能依靠的只有機關,就是說這里面的機關可能就是用來移動這座島嶼的,在失去了巫女力量保護后仍然能夠運轉,不得不說古人的智慧真的不容小看。
只是這些結論對我們目前的狀況來說一點用都沒有,這座島是浮起來還是沉下去跟我們現(xiàn)在沒有半點關系。我推了推墨殤:“別看了,什么都沒有。那個先來的人刻這個字的意思可能是:機關都在這里面多加小心,而不是暗室在這里寶藏都給你留著。咱們會錯意了也不能怪人家。”
“只是機關的話,根本不值得他為之停留。”墨殤說,她打著手電往靠里面的地方去照,我剛才就已經(jīng)看過了,里面只有各種機關運轉所必需的零件,我道:“行了你也別太喪氣,這么大的地方,我們再找找,說不定在別的地方……臥槽你回來!”
這個瘋丫頭!就我說兩句話的功夫她居然一彎腰繞過正對我們的箭矢鉆了進去!她動作太快也太突然,等我喊出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攀附在一根青銅軸承上回頭看我們,她腳下的齒輪承受著她的體重發(fā)出符合超標的吱嘎聲,墨殤用手電朝我們晃了晃:“我進去看看,你們等我一會兒?!?p> “這地方是你說進就進的嗎!機關里頭誰知道結實不結實,你就不怕一腳給踩塌了!”我急了,但是那個縫隙墨殤鉆的進去不代表我也鉆的進去,老子當然不胖,身材也保持的還不錯,但我怎么說也是一個二十幾歲的成年男性,骨架要比墨殤這個十七八還在青春期的小姑娘大了不止一圈,這個縫隙我他娘的剛好鉆不進去。
我見鉆不進去,只能打著手電往里面照,喊道:“墨殤!趕緊的給我出來!”
“放心,我看一圈很快回來。”墨殤非常靈活,就這一會兒的功夫我已經(jīng)看不清她人了,里面很黑,我只能看到一點手電的白光在輾轉騰挪,人竟是已經(jīng)朝著上頭去了。
我快要被這個無組織無紀律的瘋丫頭氣死了,阿全在后面不吭聲,卻上前來開始摸索最外面發(fā)射箭矢的機關,我問他要干嘛,阿全從架子上拆下一根箭矢:“還能干嗎,把這玩意兒拆了騰出空去找大姐頭啊。這個機關是獨立的,拆了不會對里面造成什么影響。”
我也是急糊涂了,怎么把這個忘了。阿全一說我才冷靜下來,過去幫阿全把架在發(fā)射孔上的箭矢一個個取下來。阿全示意我注意他的動作:“取的時候千萬小心,像這樣從一邊去取,把后面的機括按住……對,就這樣,千萬別把機關給觸發(fā)了!”
拆除機關耗費了我們一定的時間,因為我們?nèi)潭急仨毷中⌒?,引發(fā)機關的總開關在最后面,我們夠不到,只能一個個把箭矢先拆下來,這是最消耗時間的。拆除完畢后我砍斷支撐箭矢的框架與后面機括連接的部分,將前面的框子搬出來,阿全趁機拆掉發(fā)射的機括,防止出現(xiàn)意外。
拆掉框子后可供通行的縫隙大了一倍,足夠我們進出。我抬頭,看見那手電的光線只剩下小小的一點,墨殤已經(jīng)爬了不知道多高。我們不再耽擱,從剛打開的縫隙里鉆進去。
辰藏
四十多號人那,沒人愿意寫評論陪我聊聊嗎,我又不要錢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