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話:怒濤
菠蘿頭捂著扭曲的臉,像一條瘋狗一般狂叫著:“宰了你!我要宰了你這個混蛋啊啊??!”
我嘆了口氣,再次說到:“你到底有沒有聽別人說話???都說了明明沒有殺過人,就不要......”
我話音未落,菠蘿頭從兜里掏出了什么,像我沖了過來,對我大力的揮了過來。早已有所防備的我往后跳了幾步。
然而并沒有打算就這樣罷手,不停的向我揮動著手中的的東西。
借著月光,我看清了,菠蘿頭手里握的是一把美工刀。這讓我姑且松了一口氣。至少這玩意兒很難讓人受重傷,如果是匕首之類的。在無路可退的巷子里,我估計只能下狠手了。巷子里面有垃圾堆放處,為了壓住垃圾堆放處的護欄,上面壓了幾塊磚頭。以及遺棄在路邊的鐵紙晾衣桿。對我來說都是唾手可得的武器。但是真要用這些東西。這家伙就是單單是要進(jìn)醫(yī)院怎么簡單了,雖然他現(xiàn)在這副德行,進(jìn)醫(yī)院的事情已經(jīng)是坐實了。
我側(cè)滾躲開了菠蘿頭的又一次揮砍,不過拿著這種玩具,把剛剛的動作稱為揮砍,是否真的合適呢?不過就算是這種玩具,被用力劃一下,皮開肉綻也還是跑不了的,如果不幸割到動脈,還是很危險的。所以動作只能一再小心。
經(jīng)過剛剛的側(cè)滾,我的站位已經(jīng)從被圍堵的巷內(nèi)到了巷口,這樣也防止這個人渣萬一抓著站在巷口的翔子做威脅,在這個狀態(tài)下,菠蘿頭什么都可能做得出來。
現(xiàn)在,我完全可以拉著翔子跑到大馬路上,這樣自然就沒有危險了,但是這個事情沒有解決之前,就這么跑了只能受到加倍的報復(fù)。所以我只能在這里把這兩人一并解決。由于高度的緊張,手臂和雙腿在不住的顫抖著。果然還是空窗期太久了,還沒動兩下居然陷入了肌肉的過度緊張狀態(tài)。
我深吸了一口氣,跳動了兩下,希望能放松過度緊張的肌肉。
此時站菠蘿頭一旁的棕毛也走了過來,只見他手上也戴上了金屬制的指虎。在黯淡的月光下,反射著幽幽的銀色光芒。
“哈...哈...你丫,現(xiàn)在一個人赤手空拳,憑什么和我們兩個人打?”菠蘿頭喘著粗氣,用手再次抹了一把臉上的血,反倒是把血抹的滿臉都是,在他狂躁的表情在血跡的覆蓋下,顯得更加的猙獰了一分。
“別著急別著急,馬上讓你們和那個躺在地上人一樣。咱們一個個來。”我雖然心里泛起了嘀咕,但是氣勢總是得做足的。
棕毛雙手敲擊著手上的指虎,相互碰撞的指虎發(fā)出了清脆的金屬碰撞聲,就算是外行使,要被這玩意兒來上一下,估計目前我這小身板得夠嗆。棕毛說到:“可別說我們以多欺少??!你這個混蛋!”
“那就二對二啊,ntmd!”從巷口傳來一個凜徹的女性聲音。
我一下腦子還沒轉(zhuǎn)過彎來,還想著出現(xiàn)的會是誰,后來突然反應(yīng)過來,這踏馬說的不是中文嗎?這個情況會說中文的女人,嘴還這么臭,能出現(xiàn)在這兒的,我全世界中只能想到一個人。
我轉(zhuǎn)頭望去,之間老妹兒英姿颯爽的扛著一根球棒,站在翔子身邊。
“我說老哥你還真是個渣男,有了綠子還不夠,這里又勾搭上一個?!崩厦脙簺]想到這個時候吐槽到。
“fnmdp!這踏馬是綠子的妹妹!不是你怎么會在這兒?還有你手里的家伙是踏馬哪兒來的?”我對于老妹兒的出現(xiàn),是滿頭霧水。
老妹說到:“我一開始就跟在你屁股后面,只是你沒發(fā)現(xiàn)罷了,從酒吧出來以后,看到你們要打架了,這手上沒東西也不得勁兒。去旁邊的體育用品店買了這個,老貴了呢。”說著雙手握緊球棒。往前用力空揮了一下,發(fā)出了呼呼的破空聲。
站在一旁的菠蘿頭和棕毛也是一頭霧水菠蘿頭用力的撓了撓腦袋,不耐煩的吼到:“你們踏馬嘰嘰歪歪的說什么呢?聽又聽不懂!”
我也沒有回話,對老妹兒說:“你既然來了,那你對付那個棕頭發(fā)的。別對頭打啊。會死人的。”
老妹兒笑道:“廢話,這還用你說!保證只把他打個半死。”
“讓我和一個女人打?你還真是放的下心呢!”棕毛擺好架勢,擺出一臉瞧不起老妹兒的表情。
“啊,這個你放心。我從小到大,知道我去正經(jīng)學(xué)拳之前,我和她打架,她沒有輸過一次?!蔽业恼f到。
我畫音剛落,老妹操著棍子就往棕毛的身上死命砸了過去,邊打還邊大叫著:“次奧!次奧!干死丫的!次奧!”
棕毛手里畢竟是指虎,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哪里遭得住球棒。三下兩下就被敲的抱頭鼠竄。
而我則把扔在地上的外套給撿了起來,把它卷在了手臂上。畢竟是皮夾克,應(yīng)該能防住簡單的劃傷的。
只見菠蘿頭見棕毛那邊落了下風(fēng)自然急躁了起來,立馬往我這邊撲了過來。用包著夾克的手擋住了小刀的揮砍,隨即一記直拳錘中了菠蘿頭的鼻子,頓時,菠蘿頭的鼻子就像開了花一般,鮮血不停的泵了出來。
我也沒有打算停下來的打算。轉(zhuǎn)身用雙手控制住菠蘿頭握刀的手,直接扳住了菠蘿頭的大拇指,隨著咔啦一聲,菠蘿頭的大拇指和之前紅毛的腿一樣,也朝著奇怪的方向扭了過去。
當(dāng)啷一聲,美工刀也應(yīng)聲落地,我用腳用力的把刀踢開,隨即勾住了菠蘿頭的腳,失去重心的菠蘿頭直接被我按到在地。
此時他已經(jīng)不能再嘴硬了,只能慘叫著告訴周圍的人,手指被人掰斷是一種多痛的體驗。我死死的按住菠蘿,把嘴巴貼到他耳朵邊說到:“吶,你知道嗎?我是一個儒雅隨和的人,但是就算是儒雅隨和的我也有能忍和不能忍的事情。”
我喘了口氣,補充到:“第一件,對女人使用暴力的人。第二件,你施暴的女人正好是你萬萬不該碰的對象。第三件,打我臉的人,但是我很寬大,你打了我臉那么多下,我只打了你兩下,所以這里算是扯平了。”我歪著頭望向老妹兒那邊,之間老妹兒正踩著倒在地上的棕毛,口里正喘著粗氣。而棕毛正痛苦的呻吟著,雙手緊緊的護住了腦袋。
“完事兒了?”我向老妹兒問道。
“連...連........哈....哈連熱身都算不上?!崩厦脙豪^續(xù)喘著粗氣,向我回復(fù)到。
我轉(zhuǎn)身一只手控制住菠蘿頭的一只手,坐在了菠蘿頭的身上,從上衣口袋里摸出了打火機和一包因為剛剛打斗弄的皺巴巴的煙,我用牙叼了一根出來。
隨著打火機被打亮,傳來的打火石帶來的淡淡硝石味道,點燃了我嘴上叼著的煙草,說到。
“那么,咱們是時候該算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