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那些個貴人們,薄珩妧才松了口氣,明明才是剛剛開始,她卻已經開始為她未來的日子擔憂了。
據嬤嬤說,大殿上有很多人在向薄言之諫言,讓她成親,說她已經及笄了,得給她相看一個好人家。
這些都被薄言之以她才被找回為理由給拒絕了。
可那些個老狐貍又怎會輕易放棄薄珩妧這個香餑餑呢,嘴上雖然應著但私底下還是找宮里的那些個貴人們來探她的口風。
這也就是為什么她還沒睡醒這么多讓人圍到她的永寧宮和她寒暄,攀關系,夸她。
只不過是想借此試探她罷了。
這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想以她來拉攏皇后還有太子他們嗎,說到底她也只是一個公主,僅僅一個頭銜而已,娶了她又能如何,得到皇家的庇護嗎?
可別說笑了,她與宮里的人壓根就不熟,出嫁了誰會庇護她,頂多皇后會提幾嘴,可那又如何,她畢竟不是長在皇后娘娘的膝下,與她也并不親熱,更別說皇后娘娘膝下的薄珩郗和薄珩年了。
薄珩妧聽著嬤嬤的話笑了笑,這些人未必也太看重自己了,以為她是什么啊。
不過是舉行的嗣禮,將自己的名字寫入了皇家族譜,就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嗎?
這些人未必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她所擁有的也不過是一個公主的頭銜罷了,其他的什么都沒有。
薄珩妧看著她宮內的花草,一時晃了神,蹲在了地上,她覺得很累。
安年看著這樣的薄珩妧嘆了口氣,還是走到了她的身邊,“永寧公主,這兒可不比忠勇侯府,您的一舉一動可都被看著呢...”
后面的話,安年沒說,薄珩妧也知道她想說什么,無非就是讓她注意形象爾爾。
然而,她并不想聽從安年的話端正自己的形象,況且她也沒做什么丟面子的事。
這安年分明只是自己宮里的小宮女,竟然妄想插手教她做事。
蹲了好一會兒,蹲的她都有些麻了,還是白芷和茜草兩人把她扶在了躺椅上休息才算好。
她正想著該做點什么打發(fā)一下時間,就聽到宮外有人來報說,國公府的世子來找她。
她正納著悶,就見韓沐辰走了進來,她還沒讓他進來吧,怎么就這么大大咧咧的走了進來,況且,這里是她的住所,他一個外男貿然闖入不太好吧,這些宮女怎么也不曉得攔一下呢。
薄珩妧嘆了口氣,就見他走到自己的面前,對自己恭恭敬敬的行禮,等著她回話,一切都是那么的有規(guī)矩,那一刻,薄珩妧甚至為自己剛剛想的那些而感到愧疚。
很快,韓沐辰的一句要和她談談打破了她對他的愧疚感。
她不明白,他們之間還有什么好談的,他們明明沒有了任何的關聯,就連之前的定親應當也是不做數了。
當初和他定親的是忠勇侯府的宋輕妧而不是她永寧公主薄珩妧,但她還是耐著性子問道:“談什么?”
“之前沒談完的婚事?!闭f著就湊到了她的耳邊,嚇得薄珩妧彈了起來,大喊著,你干嘛,不要無禮。
韓沐辰笑著往后退了退,“臣這里還有很多公主想知道的事,難道公主不感興趣嗎?”
薄珩妧偏過頭,“不感興趣。”
“既然公主不感興趣那臣就先行告退了,本想著公主應當對從前的那些事感興趣的,看來是臣猜錯了?!表n沐辰故作惋惜的往外走。
從前的事,什么事,她和他能有什么從前的事,除非是...薄珩妧快步走到了韓沐辰的面前攔住了他道:“韓世子,且慢,別走,我們談談?!?p>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