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珩妧在里面聽了好久才開門往外走去,看著坐在那兒的韓沐辰氣不打一處來,指著他道:“你怎么還在我這兒,不走嗎?”
“不急,臣聽說公主的茶可是陛下御賜的,臣坐這兒討一杯,喝完就走?!表n沐辰拿著自己面前的茶杯,小珉了一口,“不愧是陛下賜的茶,味道確實比臣那兒的好多了。”
薄珩妧氣呼呼的坐在韓沐辰的對面,讓白芷給自己也端一杯茶上來。
白芷看著他二人,笑著轉(zhuǎn)身,又重新泡了一杯茶遞給了薄珩妧,薄珩妧接過茶,喝了一口,也沒有感覺到有什么其他的不一樣,只覺得是韓沐辰在唬她。
說起來,近幾日韓沐辰的表現(xiàn)確實有些奇怪,頻繁的進出皇宮,頻繁的與她見面,這是為什么呢?
難道是因為喜歡她,不可能不可能,他們已經(jīng)說好了,之前的不做數(shù),而且他對于自己的喜歡是為了承諾并不是真的。
所以他總是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是為了提醒自己不要忘了他幫了她嗎?肯定是這樣。
薄珩妧想到這兒也就沒有再開口趕人了,左右不過是坐在這兒喝茶,也耽誤不了什么,那便坐吧,她做自己的事,不去理會他就行。
薄珩妧這么想著就把自己面前的茶水一飲而盡了,緊接著就又進去了。
韓沐辰看著薄珩妧一系列的小動作,一直在抿著嘴笑。
只是這次在她進去的時候,他攔住了她。
“韓世子,你到底想干嘛?”薄珩妧看著韓沐辰不悅的說道。
“談?wù)???p> 談?wù)??他們之間還有什么好談的,該說的不都說清楚了嗎。
薄珩妧猶豫了再三還是點了點頭,坐了下來:“行吧?!?p> 韓沐辰見她坐了下來,又屏退了站在周圍的宮女,說,人多不方便。
薄珩妧覺得他有些奇怪,但也沒說什么,任憑他屏退了白芷她們。
之后韓沐辰一句話也不說,倒是薄珩妧急了,攔著她又說要談,又什么也不說,“韓世子,你到底要與本公主談什么?”
“談感情!”
感情?他們之前有感情嗎,似乎是沒有的吧,之前的那些不都是做戲的嗎。
薄珩妧這么想也就這么說了出來。
韓沐辰輕笑了一聲,“所以公主之前一直以為臣是在與公主做戲?”
薄珩妧仰著頭反問道:“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了?!表n沐辰否認道:“哪有人會蠢到拿自己的婚事去做戲呢。”
“噢,可偏偏就是有呢。”薄珩妧又繼續(xù)說道:“畢竟世子您可是男人,難免不會三妻四妾的,娶了一個妻子又怎樣,還可以再娶很多個妾進屋,之后還可以寵妾滅妻,這種事,多了去了?!?p> 薄珩妧說完抬頭看了看韓沐辰,只見他的臉變了顏色,雙眉緊促,雙眼看著她的時候似乎可以射出刀子。
他生氣了,可是,她也沒有說錯啊,這不都是事實嗎,而且還是她經(jīng)歷過的。
“不要拿我與安斐逸那個渣子比。”
薄珩妧可以明顯的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他生氣了,她沒有拿他們二人做比較啊。
只是他怎么會想到安斐逸呢,他要是不提,她可能早就忘了這個人。
“我沒有拿你和他做比。”薄珩妧淡淡的說道,“只不過是在陳述事實罷了?!?p> 只見韓沐辰突然站了起來,緊握她的手腕,“你這是哪門子的事實???”
薄珩妧看著自己被握住的手腕感覺到有些吃痛,她掙不開,他抓的好緊。
“你放開我,我不說就是了?!北$駣€扯了扯自己的手道。
韓沐辰看著被自己抓紅的手腕,說了句“對不住”,這才放開,之后又坐在了她的對面,“永寧公主,臣剛剛失禮了,公主您也知道,臣受家中影響也決定了只娶一人,所以不存在公主所說的三妻四妾以及寵妾滅妻之事。”
薄珩妧想到了韓國公,想到了之前聽到說韓國公只有韓夫人一個妻子的事,確實是心動的。
“臣家里有家規(guī),一輩子只能娶一個妻子?!表n沐辰緩緩說道,他說的這番話似乎讓薄珩妧安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