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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顧人間驚鴻

第五十八章 亂象

一顧人間驚鴻 慕雪凌霜 2470 2019-10-16 22:54:25

  春風(fēng)拂面,院中的花朵盡數(shù)開放,女子一身水藍色衣裳立在湖心亭中,看著遠處的花叢,自從北瑤凝墨返回青州之后,一直與君越有書信往來,但不知何故,這幾日,送去太子府的信都沒有回信。

  因擔(dān)心君越的身體,特意派了人去盛京,但去盛京的人也被打發(fā)回來,就北瑤凝墨親自上書連覲見皇上,皇宮來信也是諸多借口推辭。

  而季影羽也無法找到,暫時找不到他,本沒什么大事,因為季影羽一貫獨來獨往,但離開盛京之時,他答應(yīng)了要照顧殿下,就不會離開,除非,季影羽出事了。

  可是,這時間,未免太巧合,偏偏在她離開盛京之后。

  裴煥卿似是看出她的擔(dān)憂,君越畢竟是盛京太子,就算顏玥一事牽連甚廣,他也不會有事,反而是主上,即是委曲求全也不得安寧,“季神醫(yī)一向獨來獨往,應(yīng)該不會有事的!”

  那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北瑤凝墨沒有回答裴煥卿的話,依舊望著看似平靜的湖面,微風(fēng)拂過,湖面泛起波瀾。

  盛京,太子府。

  昏暗的燭火,微微跳動。

  坐在棋盤前的人落下一子,發(fā)出嘀嗒的聲音,白子落下許久,黑子卻未動。

  君越緩緩伸出手去拿一子,準備放下,又突然收回手,將黑子扔回棋盒,雙手放于膝上。

  另一人笑問,“你猜,她還要多久才會來救你?”

  “她不會來的!”君越眼未抬,回了一句。

  沒錯,另一人正是君衍。

  君衍輕瞥他一眼,唇角微微勾起,似是在嘲笑他自欺欺人,“只是你不想她來罷了,但是,我猜她一定會來!”

  “皇位你已經(jīng)唾手可得,你還要什么?”君越懶得理會他,似乎很不理解君衍為何會變成這樣。

  “你知道我從小就恨你嗎?”君凌挑眉,仍是一副笑顏,是了,從未見他表現(xiàn)出其他表情,大多是一副笑意盈盈,翩翩君子的模樣。

  正因為如此,才忽略了他也有怒氣,有喜怒哀樂吧?

  “我恨你,明明同是父皇所出,只因我非嫡子,我就要處處讓著你,我連走路,都不敢越過你,就算你搶我的東西,我也不敢搶回來,因為你的好父皇,只會苛責(zé)于我,而你,一直被他們捧在手心,享受著高高在上的榮譽!”

  君越啞然,不知該說什么,他語氣那般不經(jīng)意,卻包含他的苦楚。

  “對不起……”君越不知道,除了對不起他還能說什么。

  “我不要你的對不起,我要讓你變成最可笑的最無能的人,讓你從最高處狠狠地摔下來,讓你的好父皇看一看,他引以為傲的兒子,是個廢物?!”

  君越?jīng)]有再說話,棋盤已經(jīng)混亂了,許多棋子掉落在地,君衍也整理了衣裳,如往常一般,走出門去。

  他一直仰著頭,背影還是那般清瘦,卻不再是年少時的瘦弱少年了。

  君越蹲下身去,一一撿拾那些棋子。

  事情究竟為何變成這樣?

  那日,君越按著劇烈疼痛的頭,這段時間,睡了想起,醒來忘記,反反復(fù)復(fù),那些記憶折磨的他快要瘋掉了。

  就想叫季影羽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府里不對勁,季影羽不在,侍衛(wèi)盡數(shù)換了,奴婢婆子都不見了,太子府比以往安靜,而且外頭都是守衛(wèi),發(fā)生了何事?

  他想出去也出不去,直到君衍來了之后,他才知道,自己被囚禁了,盛京太子君越被囚禁在了太子府中。

  而盛京皇宮外也是數(shù)千軍士層層把守。

  盛京皇宮的守衛(wèi)只有不到千人,其余兵將都由君衍掌握,這般聲勢,君寒夜根本意想不到。

  也對,這些年來,君越不在朝中,這朝中,大數(shù)人都是君衍培養(yǎng)的,自己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大兒子,一直以為,他是盡心盡力的輔佐君越。

  坐在龍椅上的人有片刻微怔,隨即笑了,“果然是朕的好兒子??!”

  “是父皇教的好!”君衍笑答,走近龍椅上的人。

  “何時開始的?把朝中大數(shù)人換成你的人?”

  “從我母妃被關(guān)進冷宮,我就開始了,你的每一份賞賜,我都賜給了別人,讓他們替我賣命,父皇!”

  “好兒子!”君寒夜笑了一下,不知是何意,嘲諷,或是欣慰?三個兒子中,獨獨君衍最像他,性子像,手段更像。

  君衍靠近一些,低下頭,對皇上道,“你的太子殿下不會來救你了,因為他自身難保!”

  話未落音,龍椅上的人突然抓住君衍,“你……”他早該想到,君衍有心謀反又怎么會讓君越安然無恙,可他們畢竟是親兄弟,兄弟相殘,這是皇上不愿意看到的。

  但話未說完,卻顫抖著手指,眼睛瞪大,隨后失去意識,身子軟軟的癱在椅子上。

  君衍也沒有想到皇上竟然怒火攻心,氣到暈厥,畢竟是自己的父皇,他還下不了狠心。

  君衍扶住君寒夜,沖外面喊,“快來人!”

  此時,他臉上,出現(xiàn)從未出現(xiàn)過的情緒,驚慌,大概是他也害怕,害怕失去,畢竟,君寒夜是他的父親,就算君衍如何報復(fù),亦未曾想過要君寒夜死。

  至于季影羽去了哪里,說來話長,那日,季影羽照常給君越送藥,又看見來問候完君越剛離開的君辰。

  想著自己諸多問題,就去攔了君辰,想要問個清楚,也是如此,給自己招了禍端。

  “先生,”君辰還是那般恭敬,他是所有皇子中,最為謙卑的,也是最為羸弱的皇子。

  季影羽語中帶著諷刺的意味,“殿下這些時日來往太子府頗為勤快?。俊?p>  “只是來看看皇兄罷了,并沒有他意!”君辰語氣平淡,對于季影羽的諷刺,并沒有不快。

  “難不成,太子的病和三殿下有關(guān)?”

  “先生莫要亂說,我只不過是來看望皇兄而已,若是惹先生不高興了,以后不來就是了!”君辰慌忙解釋,說完又行禮,看樣子是真要走。

  季影羽哼了一聲,也不知君辰是真心還是假意,誰料一轉(zhuǎn)身,就見一人站在身前,還來不及驚恐,就被他一掌劈暈了。

  君辰回身看見季影羽暈倒在地,趕緊去扶,“皇兄,你做什么?他只不過一個大夫,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是知道了什么嗎?否則要這么頻繁來太子府嗎?”不待君辰回答,君衍又道,“阿辰,你先回去,這里的事情,皇兄會處理好的!”

  君辰看著昏迷的季影羽,知道這次,君衍是勢在必行了。

  季影羽坐在黑暗的地牢里,這里關(guān)了不少人,還有不少熟面孔,多數(shù)是不服從君衍指令的官員,都被關(guān)在了這里。

  季影羽不由輕嗤,君越還真是沒用,只顧著談情說愛,自己大哥在眼皮子底下搞鬼都不知。

  朝中該是大換底,所有不聽君衍的官員就這么神不知鬼不覺的被換了,皇上居然也不知道。

  這兩個人不愧是親父子。

  正想著,牢房外和幾個侍衛(wèi)走過去,有一個穿著軍甲的女子走過來,倒是頗為有氣概,看了幾眼,季影羽覺得她很眼熟。

  待她走的更近些,確實很熟,季影羽有些意外,“奴月?是你?”

  奴月并沒有答話,但腳步略微遲疑了一下,繼續(xù)走向前面,雖然奴月沒有答話,但季影羽肯定就是她。

  北瑤凝墨說過,她帶走奴月囚禁之后,有人救走了奴月,一個黑衣人,君衍,黑衣人是君衍。

  季影羽還記得,當(dāng)時北瑤凝墨提起的時候,君衍也在,他當(dāng)時是以什么身份來聽北瑤凝墨說起?他潛藏在他們身邊,注視他們的舉動,太可怕了,季影羽不敢再往下想。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傳遞消息出去,讓北瑤凝墨去救君越,再者,小心君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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