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答案呼之欲出,蘇慕白卻被意外殺死,這說明殺他的人,就是真正幕后之人。
“死了就好,就這樣死了,太便宜你了!”
滄冥望著地上鮮血淋漓的蘇慕白,臉上非但沒有大仇得報的痛快,反而是糾結(jié),悲傷。
他抬起頭,凌亂的發(fā)絲下,北瑤凝墨再度看見他的眼睛。
“他守護(hù)的,是你嗎?”
滄冥的眼睛,一只藍(lán)色,一只黑色,藍(lán)色的瞳孔,可是,為什么感覺似曾相識一般。
滄冥一只手捂了眼睛,“時不時出現(xiàn),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要是哥哥在就好了……”
滄冥,不同于常人,他出生之時,與普通嬰兒無異,直到五歲之時。
母親被迫害而死,失去母親的孩子們,經(jīng)常被人欺負(fù),再有一次,一如既往的羞辱之后,年幼的滄冥,明明打不過別人,瘋狂的撲上去同別人撕打。
那種絕望的反抗,恒楓從來沒有見過。
恒楓看見了他的眼睛,因為恐懼發(fā)怒,他的右眼瞳孔會變成藍(lán)色的。
恒楓也在那時,下定決心,為了保護(hù)滄冥,與眾位皇子相爭,即使魚死網(wǎng)破,踩著別人的尸體登上皇位,也在所不惜。
最終,恒楓做到了,他奪到了皇權(quán),殺了所有與他相爭的其他皇子,他牢牢地將滄冥護(hù)在身后。
不會再讓任何一個人發(fā)現(xiàn)滄冥的秘密。
但,事與愿違,恒楓竟然被殺,這個失去了庇護(hù)神的孩子,此刻內(nèi)心該是很害怕吧。
“我六歲之時,被送去了道觀,我跟了師父許久,學(xué)了很多,我不想問世事,我想像師父一樣,問大道,遠(yuǎn)離塵世,可是,為什么要殺我大哥?”
“很顯然,蘇慕白并不是殺恒楓的兇手對不對?你騙我們?”
北瑤凝墨從他神情已經(jīng)得知了,滄冥在說謊。
“不是他親手所殺,但也是因他而死!”滄冥蹲在蘇慕白的尸體前,輕輕地去將那未合上的眼眸合上,“如果不是你見死不救,哥哥一定不會死的,至少,不會像那般死去!”
北瑤凝墨和君越正不知如何去安慰滄冥,也不知該不該問他關(guān)于蘇慕白究竟做了什么。
身后響起細(xì)碎的腳步聲,有人推開了虛掩的門。
一身黑斗篷,整個人掩在黑暗之中,北瑤凝墨一怔,“是你?”
君衍笑道,“你們不是苦苦尋找幕后之人嗎?我怕你尋的太久,就自己來了,怎么見我卻不高興了!”
君衍緩慢的放下自己手中劍,劍身上殘留的血跡,說明他方才殺了多少人。
君衍的目光轉(zhuǎn)向滄冥,“你是恒楓的弟弟?”君衍有些懷疑,“你的年齡似乎和恒楓有些差別,總是一副十五六歲的樣子?似乎真的很奇怪?”
滄冥看著君衍,“你是誰?”
君衍笑了笑,“山城雖然小,但是,有很多奇珍異寶,我需要恒楓效力,他不肯,所以,只好換一個能為我效力的人了!”
“是你殺了我大哥!”
“不,你說錯了,我并沒有親自動手,只不過指使人去做而已,但不能說是我殺的,這不一樣!”
“大哥,你變了!”君越看著君衍,真的不敢相信當(dāng)初溫文爾雅的一個人,竟然如此可怕。
“我沒有變,只是你們一直不了解我!”君衍看著君越,眼神開始變得可怕。
滄冥看著君越痛苦的神情,知道事情不像想象中樂觀,君衍,應(yīng)該可以控制君越。
君越揮劍之手,毫無力氣,君衍幾乎是不費吹飛之力,就將君越制住。
北瑤凝墨無法控制自己體內(nèi)的血玉之力,這股力量,似乎不止對君越,對君衍也有相同的抗拒反應(yīng)。
北瑤凝墨捂住心口,強(qiáng)壓著這般痛苦,滄冥緩緩看了他們,目光落在臉色異常蒼白的北瑤凝墨身上,“你們不是他的對手,快過來我這邊!”
滄冥抬頭之時,君衍也看見了他的眼睛,有些好奇,“藍(lán)瞳?”君衍笑了笑,向滄冥走了一步,“聽聞山城中有一位能預(yù)知未來的神人,難道說的是你?”
君衍手中的劍卻是蓄勢待發(fā)一般,
北瑤凝墨突然吐出一口血,整個人癱坐在地上,滄冥知道,血玉已經(jīng)失控了,他未曾看那寒光刺來,伸手抓住了北瑤凝墨和君越兩人。
青州,皇城。
裴煥卿一如既往的坐在欄上曬太陽,衛(wèi)離站在門口不言不語,像個木頭一樣,還有屋里時不時叫苦連天的洛修寒。
裴煥卿突然注意到衛(wèi)離身上出現(xiàn)異常,“衛(wèi)離,你怎么了?是不是主上有危險!”衛(wèi)離身旁有黑霧出現(xiàn),只是片刻之后,黑霧又消失了。
衛(wèi)離又恢復(fù)原態(tài),裴煥卿問,“怎么了?是主上召喚你了?”
衛(wèi)離點頭,主上召喚之后,卻好像被什么東西隔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