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當(dāng)我有錢了
最終,戰(zhàn)地營養(yǎng)液合成儀張立行還是沒能賣出去。他這些日子又去了那個垃圾場掏了掏,你還別說真還就讓他找到了一些好東西,雖然這些東西都已經(jīng)無法使用,但是他有他姥爺教授的知識,修理這些還是不算什么太困難。
就這個月,張立行收入了他人生中第一個100元晶,戰(zhàn)地營養(yǎng)液合成儀早已被他遺忘,原先指著它幫自己賺點(diǎn)的心思也漸漸的沒了。張立行除了把日常開支的費(fèi)用留下,還剩下93枚元晶。他興致勃勃的在門口的小攤上買了一臺,納精雕刻儀,主要是用來修復(fù),高精端的零部件。
隨著他這邊老有些不錯的東西產(chǎn)出,漸漸的和門口幾個小攤位的小販們混熟了。他們有事沒事也在一起聊天吹牛什么的。
“王老哥,你們這一年弄不少吧,我看好些貨,我都不認(rèn)識,你們是從哪淘來的?”張立行看著大家吹的有些上頭,帶著些許心機(jī)的問道。
王老哥看了一眼張立行,像是看穿了他的小心機(jī),卻沒有在意:“我這些都是在那些頂級富豪區(qū)收的,你們現(xiàn)在還抱著原來的思維模式吧,這是不行的,現(xiàn)在時代不同了。我出去之前跟你們這幫沒見識的人一模一樣。但是后來你們猜怎么著?”
他旁邊一位五大三粗的大漢,沖著他的后腦勺就是一巴掌:“會不會好好說,不說,滾!”
他一看旁邊的人都對他怒目相向,他只好訕訕一笑:“聽說在外面那些有研究室的地方,有人搞到了外置盔甲,你們知道什么事外置盔甲嗎?就是很早之前有個電影叫什么鋼鐵俠的,就跟那個一樣,真是,真是無敵。”張立行當(dāng)然是了解這個所謂的外置盔甲,他姥爺就曾是設(shè)計人員之一,姥爺曾經(jīng)在交談中提起過。不過它的名字不叫外置盔甲而是戰(zhàn)術(shù)型多功能外置輔助裝甲。
王老哥看張立行愣愣的發(fā)呆,打了他一下:“你小子就別想了,那東西死老貴,聽人說要15萬元晶,我這輩子估計是見都見不到了?!?p> 張立行看他瞧不起自己,少年人的火氣就被撩撥起來了,沖著王老哥吼了起來:“你等我有錢了,我一定穿回一身亮瞎你的狗眼?!蓖趵细珙^都沒抬,只是揮了揮手:“行了,少男兒,這些年我聽的最多的,就是你這句話,不過有意思的是,我從來沒有從一個人口中聽過兩次。”
張立行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我跟他們不一樣,我相信我能做到。”
王老哥這次抬頭看了看他,嘴邊掛著似有似無的笑意,臉上卻有一抹傷感:“是不一樣,因為他們都死了,你還活著?!?p> 就算是現(xiàn)在的地球,那一天天的日子,也是平凡而無趣的。張立行剛剛修好了一臺分子膠帶制作機(jī),這東西主要是用來修補(bǔ)日常其他儀器的管道破損、材料磕碰等。這東西的需求量非常的高,這是張立行這個月修好的第7個。他拿下面罩,用衣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把面前的分子膠帶制作機(jī)翻來覆去的看了看,終于確定所有的破損都修好,他連上電源,按下開關(guān),嗡嗡的聲響大概持續(xù)的1分鐘后,在機(jī)器前面出現(xiàn)了一片透明狀仿佛是口糧糖的東西,張立行把它拿在手里,用力的撕扯,這個東西隨著他的撕扯,變得越來越大。張立行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關(guān)上了電源。
現(xiàn)在張立行是這一片少有的富裕人,他的元晶儲備已經(jīng)達(dá)到了1萬塊之句,也算是萬元戶了。但是,每每手頭活忙完了之后,他總是喜歡發(fā)呆,如果這時你看到他,你會從他的眼神中看出迷茫和猶豫。雖然過了這么久,他一直忘不了那天下午,他說他要穿上那身戰(zhàn)術(shù)型多功能外置輔助裝甲。但是,這么下去,就算他能賺夠元晶,也買不到。他需要離開了,就是現(xiàn)在,不要再拖延了。
這個念頭,不是一時興起,他其實很早以前就有這個想法,他還為此購買了改裝后的汽車,就停在門口。只是,人類習(xí)慣于待在自己舒服的地方,當(dāng)人類適應(yīng)了一種模式,改變或者離開就是難以接受的。張立行走到院門口,看著自己花了不少錢才購買的改裝汽車。
現(xiàn)在雖然還是沿用汽車這個稱呼,但是早已經(jīng)使用了氫作為能量源,而注入的是普通的自來水。這輛車現(xiàn)在已經(jīng)看不出來原先是什么車,哪個品牌。黝黑的護(hù)燈前杠在陽光下折射著光芒,它的粗細(xì)跟成年人的手臂差不多,看上去無比威武,與前蓋上的黑色尼龍高纖維涉水顯得全車的肅然之氣。全車防彈改裝。玻璃得有24mm厚,4層高分子防護(hù),張立行買車買車的時候親自試了一下,手槍子彈打上去也就一個白印。氫鈦合金鍛造輪轂,閃爍著寒光。來自軍隊用的實心胎完全無懼任何路面。
張立行打開副駕駛的車門,進(jìn)入車內(nèi)。除去主駕駛位和副駕駛位,剩下的座位都已經(jīng)被張立行拆除,現(xiàn)在看去空蕩蕩的??拷囄坏乃姆种惶?,安裝了巨大的水箱,里面的水散發(fā)著冰藍(lán)的顏色。張立行還記得他對改裝師傅提出這個要求時,師傅無奈的問他:“你是不是準(zhǔn)備開車去月球?”張立行尷尬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說實話,張立行的東西著實不少,大包小包的一直搬到天黑才算是搬完,他望著這個自己居住了20年的院子,現(xiàn)在要離開了,心理有種說不上的惆悵。他第一次在院子里架起了篝火,把一些容易壞的蔬菜,拿出來烤,還好好煮了一鍋米飯。也許張立行知道,自己今天這么一走,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特意把他姥爺珍藏到最后也沒喝的白酒也拿了出來,他小的時候問姥爺,他為什么要留著這瓶白酒。他姥爺總是笑呵呵的說:“這是要等到他娶媳婦兒才能喝的?!?p> 他一口蔬菜一口白酒,看著天上的月亮,那里的人應(yīng)該很幸福吧,應(yīng)該不用像他們這樣為了生存而忙碌。自己的姥爺現(xiàn)在在另一個世界也會很好吧,自己那個早已不記得模樣的父親,從未見過面的母親,自己這一走,唯一的念想也就沒有了,但是自己龜縮在這里,這種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最終還是要走的,也許自己的母親并沒有像他們說的那樣,死在了那什么倒霉的實驗室,她也許現(xiàn)在在這個世界某個不知名的角落,過著跟自己差不多的日子吧。
夜色漸漸深了,篝火也漸漸的息了,張立行仰坐在篝火旁邊,手里的白酒瓶早已掉在了地上,他的嘴中酣睡的呼嚕聲。時不時還夢囈著說:“等我有錢了,等我有錢了,等.....我.........”
這個世界上最昂貴卻又最廉價的東西:陽光,又一次只曬在張立行的臉上。讓宿醉的張立行渾身的暖洋洋的,正當(dāng)張立行想要換個姿勢繼續(xù)睡覺的時候?!斑?,咚,咚。咚,咚,咚。”一直急促的錘門的聲音,讓他微微的皺了一下眉。張立行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有氣無力的打開了院門,就看門見站了一個大約18歲左右的少女,模樣還算周正,不說是美若天仙但是比一般人還是強(qiáng)上一些。女孩眼睛微微泛紅,像是剛哭過的樣子:“張立行,你是不是準(zhǔn)備走了?”
這句話可是把張立行的酒嚇醒了,他因為怕有心人惦記,這件事情誰都沒說,就算是往車上搬運(yùn)東西都是背著人的。:“果兒,你是怎么知道的?誰告訴你的?”女孩皺起了鼻子,從鼻子里哼了一一聲:“自從你買了那輛破車,我天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看車?yán)锓艣]放行李。你當(dāng)初說,你要走,一定會帶上我的,你居然想一個人跑?!睆埩⑿羞@時都想抽自己兩巴掌,早知道昨天不喝那頓踐行酒了,直接走不好嗎,非嘚瑟的搞個狗屁儀式,這些好了。他面色有些尷尬:“果兒,你爸媽都在這,你跟我跑了,不合適,傳出去也不好聽?!?p> 果兒聞言居然抱住了張立行的胳膊,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他:“你也知道,我姐嫁了一個50多的老頭,就是因為有糧食,別人都還說嫁得好,我可不想,我要跟你走,你去哪我就去哪?!睆埩⑿心母易屗龘е?,這要是讓她爸媽看見了,還不訛上自己,趕緊用手扒拉她的手:“小祖宗啊,我出去,那是玩命,你這有吃有喝的多好,就算到時不能嫁個英年才俊,那也是家財萬貫的主。怎么不比跟著我玩命好?”
果兒根本不聽他那一套,死死地抱住,說什么也不撒手:“你想的美,原先讓我給你做飯的時候,怎么說的,說你以后要出去看世界,一定帶上我,你現(xiàn)在想吃干抹凈不認(rèn)賬了?我告訴你姓張的,沒門!你要不帶上我,我就喊非禮,我就喊你有發(fā)現(xiàn)了寶藏,想要去獨(dú)吞,看你走不走得了。哼!”
張立行的冷汗都下來了,哪敢讓她喊,趕緊求饒:“姑奶奶,姑奶奶,我?guī)н€不行,我?guī)н€不行,你先撒手?!?p> 就在這時,就聽見門外一陣怒吼:“小子!還不趕緊放開我閨女,你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