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煜按照小木的話,來到通天神柱下方,盤溪坐地。同時從儲物戒中拿出一顆破天丹。
他等這一刻已經(jīng)很久了。前世他止步于神道門檻,今生他誓要沖破枷鎖。
沒有絲毫猶豫,他將破天丹直接扔進(jìn)口中,旋即將意識沉入識海。
‘轟’
破天丹入口即化,剎那間,一股恐怖的力量沖向他的識海處。
“啊…”
痛!葉煜感覺頭痛欲裂,那股恐怖的力量似乎要將他的腦袋沖破一般,瞬間便填滿了他整個識海。
與此同時,識海周圍,無數(shù)的枷鎖顫動,一股股無形的力量向外擴(kuò)散。兩股力量交織在一起,彼此大戰(zhàn),葉煜的識海儼然成為了它們的戰(zhàn)場。
葉煜的意識觀察著一切,卻無能為力。那劇烈的疼痛險些讓他昏厥過去。
破天丹所化的力量無比兇猛,將那些擴(kuò)散出來的無形之力紛紛吞噬。同時幻化出一張大手,不停的撕扯葉煜識海中的枷鎖。
一根…兩根…三根…
囚禁葉煜識海的枷鎖在慢慢減少,破天丹的藥力也在逐步下降。葉煜感覺每掙斷一根枷鎖,便有一絲靈氣闖入自己的體內(nèi)。隨著越來越多的枷鎖被掙斷,天地靈氣瘋狂的朝葉煜這邊匯聚靠攏。
不夠!完全不夠!
半個時辰之后,葉煜渾身濕透,那沾染在臉上和衣服上的血漬開始化為血水,順著他的衣襟往下流淌。很快,一張俊美的臉龐露了出來。
經(jīng)過半個時辰的大戰(zhàn),破天丹的藥力即將消失,而那些枷鎖僅僅只被掙斷了一小半。
“這次,我絕對不允許失?。 ?p> 葉煜再次向嘴里扔了一顆破天丹,現(xiàn)在就只剩下最后一顆了,而這一顆他卻不能用,因為他答應(yīng)過相婉,要將這顆破天丹交易給她。
他不想失信于人,這是做人最基本的原則。
葉煜識海內(nèi),兩股力量再次交戰(zhàn),這一次破天丹的藥力因為積攢了上一顆殘留藥力的緣故,變得更加猛烈。僅僅一會兒功夫,便將那些枷鎖扯斷了不少。已經(jīng)有一半的識海敞開,還剩下最后一半。
隨著時間推移,葉煜身上沾染的青靈蟒血漬盡數(shù)褪去,露出一襲濕透的黑色勁裝。他整個身體劇烈的顫抖,嘴角被牙齒緊緊咬住,已經(jīng)破裂。一股鮮血從他嘴角邊緣流出。
‘轟’
識海中,那些枷鎖突然發(fā)出一股毀天滅地的力量,將破天丹剩余的藥力全部轟散。
“不!”
葉煜萬念俱灰,失敗了嗎?
清晰感知到自己的識海已經(jīng)敞開了一半,如果不是這突然出現(xiàn)的一股力量,相信那破天丹先前殘余的藥力絕對還能掙斷更多的枷鎖,到時候說不得也只能將最后一顆破天丹用掉。
至于相婉那邊,他會親自去解釋,無非就是在多耽擱兩個月,讓小木重新再煉制一顆。
可現(xiàn)在用了兩顆破天丹才僅僅讓自己的識海敞開了一半,就算在用掉最后一顆,那也不可能完全掙斷所有的枷鎖。
怎么辦?難道還要再等兩個月,讓小木煉制出更多的破天丹?
這個念頭剛一出現(xiàn),葉煜便發(fā)現(xiàn)了一個讓他無比驚慌,甚至是無奈的事實。
只見識海處,那些先前被掙斷的枷鎖正在緩緩復(fù)蘇,一根接一根,然后重新回到原位,將他的識海再次禁錮。
“這到底是為什么?”
葉煜心底不甘的吶喊,如果這些枷鎖完全恢復(fù),那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徒勞無用。
小木曾經(jīng)告訴過他,他的體質(zhì)一次最多只能服用三顆破天丹。也就是說,如果三顆破天丹不能讓他破境成功的話,那也就沒有了任何辦法。
即便是等到下次也根本沒有絲毫作用,因為他識海內(nèi)的枷鎖如果不能一次性掙斷,就會緩慢的復(fù)蘇,甚至是再生。
“難道我真的終身無緣神道?”葉煜絕望,氣餒!甚至想一死了之。如果不能踏入神道,他如何回到葉宗,如何去找尋自己的父親?
也就在此時,忽地,外界一股難以言語的力量突然涌入他的體內(nèi),綿綿不斷,好似奔流的大海,波濤洶涌的在他體內(nèi)馳騁。
葉煜渾身一震,這突如其來的力量讓他再次看到了希望,當(dāng)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意念控制住這股力量向自己的識海再次發(fā)起沖擊。
外界,葉煜胸口處,金色的鑰匙璀璨奪目,仿佛具有莫大的引力,將灰色石碑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符文牽引進(jìn)葉煜體內(nèi)。
隨著那些金色符文緩緩流進(jìn)他的身體,灰色石碑也逐漸縮小。
九丈…八丈…七丈…
識海內(nèi),葉煜激動得快要跳了起來。這股力量簡直太過神奇,看似溫和無比,實則威力莫測,那些枷鎖散發(fā)出的無形之力就仿佛是路邊的野草,正被一把巨大的鐮刀不停收割。
‘叮叮?!?p> 無數(shù)的枷鎖盡數(shù)崩斷,葉煜的識海開始向四周擴(kuò)展延伸。一丈…兩丈…三丈…
“他的力量果然不是我能輕易控制的,接下來要靠你自己了。這次也不知要沉寂多長時間,唉…”小木有氣無力的自言自語,顯得疲憊不堪。
與此同時。
未知地點,未知時間。
一座碩大的祭壇,一個手持權(quán)杖,白發(fā)蒼蒼的老者站在邊緣處,凝望著祭壇中央,那里有一尊青銅雕像,雕像所刻是一名英武男子,他神態(tài)威凌天下,目光藐視蒼生,整個人顯得霸道絕倫!不過此刻,這名男子的雕像正在被這座祭壇之力所煉化。
“不愧是號稱萬古第一人,鎮(zhèn)壓我族整整一百萬年。如今雖死,這具法身到現(xiàn)在為止依舊無法煉化,也不知何年何月我族才會重現(xiàn)九天。”
白發(fā)老者嘆息,就因為本族祖先當(dāng)年阻止過這名男子證道,導(dǎo)致現(xiàn)在被鎮(zhèn)壓了整整一百萬年不見天日。
“大祭司!喜事!天大的喜事!”祭壇外圍,一名身著獸皮的青年興沖沖的跑到白發(fā)老者跟前,滿臉興奮。
“何喜之有?”
“族長讓我告訴你,鎮(zhèn)壓之力正在逐漸消失?!鼻嗄晖低悼粗装l(fā)老者,他很想知道對方會有什么表情。他自己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可是高興壞了。
“什么?”白發(fā)老者呆立當(dāng)場,整個身軀開始不停的顫抖,“蒼天有眼!蒼天有眼吶!我族當(dāng)興!必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