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煜的話讓相婉眼眸一亮,雖然她很想一見葉煜的師尊究竟是何方神圣,但其實她的目的是更傾向于破天丹,畢竟那關(guān)系著自己父親的性命。
“只怪小女子福緣太淺,無緣得見尊師。不知葉公子是否將破天丹帶來?”相婉充滿希望地看著近在咫尺的青年。
一旁的相丹同樣露出期望的目光,只有沐瑤一臉迷惘地看著幾人,不知道他們口中所說的破天丹究竟是什么。
整座樓閣陷入寂靜,潺潺流水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怼?p> 葉煜微微一笑,從儲物戒中將那枚僅存的破天丹拿出,攤在手心上,他明顯感覺到相婉激動得顫抖起來,眼眸中隱有淚光閃爍,“我既然答應了,就絕不會食言。”
破天丹!真的是破天丹!
饒是相丹此刻都無法壓抑自己內(nèi)心的情緒,他記得曾經(jīng)有一本古籍介紹過,破天丹外表平淡無奇,無色無味。實則內(nèi)里乾坤,逆天的藥效就隱藏在這平淡的外表之下。
在遠古時期,破天丹可是炙手可熱的丹藥,別看只有五階,但絕對是修仙之人夢寐以求的寶貝,只因為它擁有著破境的功效,只此一點足矣。
“多謝!從今以后,你便是我相丹的兄弟。”相丹一拍葉煜的肩膀,豪邁說道,臉上閃過罕見的正經(jīng)之色。
“當日青禾鎮(zhèn)的救命之恩,我便以此作為答謝!”
葉煜將破天丹拋給相婉,沒有絲毫肉疼。對于相丹的救命之恩,葉煜一直沒有忘記,他不喜歡欠人情。這破天丹現(xiàn)在對他來說已經(jīng)無用,既然相家兄妹兩人需要,那索性便成全他們。這樣也可以還了人家的救命之恩。
難怪當日相丹說自己是他的恩人,看來那時他便已經(jīng)從相婉口中知道了自己。破天丹不僅能救他們父親的性命,更是有很大可能幫助他們的父親一舉突破更高的境界,如此恩澤也的確稱得上恩人二字。
“我怎么看都覺得這丹藥異常平凡,你們至于這么激動嗎?”這時,沐瑤將腦袋湊了過來,嘟囔道。眼睛不停地在相家兄妹兩人身上打轉(zhuǎn)。
“瑤兒,你先回去,我現(xiàn)在有急事要處理,可能沒空陪你。大哥,替我照顧好葉公子,婉兒稍后便回?!毕嗤窠舆^破天丹,急不可耐的朝樓閣外走去。盈盈身姿令人賞心悅目。
“好吧!那我改天再來找你們,相丹大哥,我走了!”沐瑤戀戀不舍的看著相丹的背影,發(fā)現(xiàn)后者對她不理不睬,氣惱的跺了跺腳,才向外面跑去。
半晌!
“好了,已經(jīng)走遠了?!?p> 直到葉煜出言提醒,相丹才回頭看了看身后,哪里還有沐瑤半點影子。
他拍了拍胸脯,長吁口氣。似乎剛才經(jīng)歷了什么難以想象的噩夢一般,“終于走了,有這丫頭在,我就覺得渾身不自在?,F(xiàn)在總算安靜了!”
他定了定神,忽然轉(zhuǎn)頭看向葉煜,開口道:“好了,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本人相丹,今年二十三歲,一表人才,玉樹臨風,風流倜儻,至今未娶!西王朝三十歲以下唯一的四品煉丹師就是我了,哈哈…怎么樣,是不是被本少的無雙天賦嚇住了。”
葉煜面目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有些無語,這家伙哪里有半點煉丹大師的威嚴,倒像是一個不學無術(shù)的紈绔子弟。
不過聽著他的介紹,葉煜也著實被震驚到。二十三歲的四品煉丹師,難怪他有那么大的能量,整個西王朝都享譽盛名。
現(xiàn)在看來并不只是因為他四品煉丹師的頭銜,更多的是隱藏在他體內(nèi)的可怕天賦,讓眾人驚顫。
二十三歲的四品煉丹師,整個西王朝的歷史上就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這樣的人物。要是不出意外,以相丹的丹道天賦,他以后的成就肯定會達到一個令人恐怖的地步。
就算葉煜前世見過的天才中,也很少有人能在三十歲以下進入四品行列。更別說現(xiàn)在所處的這片世界,在資源極其匱乏的情況下,相丹依然以二十三歲的年紀進入四品,這樣的人物若是放到他的前世,恐怕不少頂級勢力都會爭得頭破血流。由此可以想象相丹的丹道天賦有多么可怕,就連葉煜都不得不暗中豎起了大拇指。
這是一個丹界的妖孽之才。不過唯一的缺點就是心性有些令人難以接受。
“我覺得你該向沐瑤小姐自我介紹,相信她會很感興趣?!?p> 葉煜的話讓相丹頓時萎靡不振,他最怕別人提起沐瑤這兩個字。宛如夢魘一般,讓他無比恐懼。
其實他并不反感沐瑤,之所以避之不及,完全是他的心理作祟。他沒有自信,一是沐瑤的身份讓他覺得高不可攀,哪怕他是四品煉丹師也覺得配不上對方。其二便是沐瑤的心靈純潔得如九天仙子,讓他不忍褻瀆。
還有就是他怕,他怕沐瑤對他的感覺僅僅只是因為好奇,欣賞。而不是純粹的愛情,一旦兩人接觸,互相了解彼此之后。
萬一沐瑤對他的感覺并非愛情,他怕接受不了這巨大的反差。所以,他只能拒絕,甚至是逃避。
不過相丹心中有一個夢想,那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自己能登頂?shù)さ缼p峰。也許到了那時候,他便能鼓起勇氣面對一切。只是不知道她能不能等那么長時間。
“相大哥,我跟你打聽個事!”葉煜的話將相丹的思緒拉了回來。
“什么事?”
“唉…算了,沒什么!”
他本來想打探一下自己母親和妹妹的下落,可是轉(zhuǎn)念一想便放棄了。母親和可兒如果真的逃到了天元郡,這里也沒人會認識她們。
自己又該從何打聽,這無疑于大海撈針,難度可想而知。
“怎么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這不是勾起我的好奇心嗎?說吧,什么事。萬一我知道呢?”相丹拍著葉煜的胸脯,他能看出來葉煜的臉上一開始便帶著憂愁,似乎有什么心事一直憋著。
“我其實是想打探母親和妹妹的下落,卻發(fā)現(xiàn)無從開口。”葉煜苦笑著。
人力始終有限,哪怕他完美神識覆蓋千丈又如何?茫茫人海,他總不能一一去辨認吧。那得等到什么時候?
更何況天元郡何其廣闊,他現(xiàn)在僅僅只是見到了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