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過得很快,離厭收拾了一些東西準(zhǔn)備出發(fā)了。
而我也比較興奮,但我沒啥東西要帶的。能出去一趟多好啊,我都快要憋死在江州山上了。
我也見識到了那幾人的妖奴。
蘇沫月的兔妖,雪兔。
蘇墨蕭的那只臭鳥,烈火。
姬鑰的黑貓,莫珠。
姬子欣的琵琶蝶,顏女。
離錦的那頭黑熊墨戈就不用我說了。
離厭帶的自然就是我了,一條美麗的白蛇。
咱六個人一同趕往徐州,叫了三兩馬車。徐州離得近,乘馬車估計晚上就能到達。
可馬車車夫在靠近徐州一點兒的時候就不來了,讓我們下車說:“前面就是徐州了,各位小道士們下車走去吧。徐州之地古怪的很,也鬧鬼,我們這些平民百姓實在是不敢靠近啊。”
我倒是奇了怪,有那么嚇人嗎?
一下馬車就聽見了姬鑰的嚷嚷聲,他也下了馬車,但是卻很不滿的對車夫說著:“你們不能進去剛開始為啥要應(yīng)了咱們這一趟?你這半路把人放下來的算個什么意思?訛車費呢?”
車夫幾個一看就像是老實人一樣,為難的說:“先前也有幾個道士們來過,我們也是送到這里的啊。而且車程費用咱們也是按路程只收到了這里的……”
“那你……”姬鑰還想說,卻已被姬子欣拉了過來,暗地里用手在他胳膊上狠狠的揪了一下,壓低了聲音對他說:“你出來一趟,能別給咱姬氏丟臉么?”
說著打發(fā)了車夫讓他們走了。
“丟啥臉?哪兒丟臉了?”姬鑰痛的掙脫開姬子欣,撩開袖子可憐兮兮的吹著自己被揪紅了胳膊上的肉說:“我是你師兄,你怎能這樣對你師兄?”
幾人白了姬鑰一眼,而我則笑。心中暗想著活該,誰讓他這么多事。
于是本來晚上就能到的路程,硬是要拖到第二天了。我們只能靠走的,好不容易尋到了一家客棧,但這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客棧都已經(jīng)關(guān)門了。
我與姬鑰兩人硬是站在別人客棧門前使勁敲門,里面的人起初沒有回應(yīng),但被敲久了終于還是有人來開了門。
不過來開門的小二只是把門稍稍打開了一點,看了一眼外面的我們后趕人的說:“你們別敲了,大半夜了,容易招鬼!”
“你要是早點來開門那害怕什么招鬼。”我說著:“咱們是來住店的,趕緊讓我們進去啊?!?p> “住什么啊,沒空房了,你們趕緊走吧,關(guān)門了!”
小二說著,就要關(guān)門,姬鑰伸出腳擋在門口的說:“誒誒,別這么著急關(guān)門啊?!?p> “都說了沒空房都住滿了,你們還想干什么?”小二說的有些不耐煩了。
“那我們怎么辦?我可不想露宿街頭!”蘇沫月早就受不了了,走了這么久才找到一家客棧,現(xiàn)在還說住滿了。
眾人臉上都露出為難之色。
不過作為妖精,我倒是沒什么所謂。反正在哪兒睡都一樣,以前在妖山時,我也是找到一塊好地,一顆大樹,一塊石頭就能睡的。
“這而不是沒什么人嗎,怎么客棧都住滿了呢?”我只是好奇的嘟囔了句,這一路走來不知是天黑的快的原因,百姓們都回家了,還是什么別的,反正一路上沒見著幾個人。
那小二聽見我這一說,神情倏爾緊張了起來,更加急忙的說了:“你們趕緊走吧,我要關(guān)門了,你們再這么吵,別的客官都要被你們吵醒投訴了!”
離厭聽到我剛才那句話,仿佛倏爾想到了什么。趁著姬鑰堵著門口時,走過去問那小二說:“敢問,客棧里頭住的都是什么人?”
“自然……自然都是一些各地來的道士?。 边@小二也機靈,腦瓜子轉(zhuǎn)得快的說:“咱們徐州鬧鬼,能來這里的除了道士以外還能是誰呢?”
“咦?”我聽了不解,疑惑說:“既然有這么多道士來徐州捉鬼,那為什么離之歹那個老家伙還要讓咱們來?”
“呵!”離厭輕笑一聲,后拿出劍抵在門上手中一陣力道使出來,門倏爾就被推開了。小二也被這力道振的往后摔,門也沒守住的讓我們進來了。
客棧中十分安靜,只有幾根發(fā)著黃光的蠟燭勉強照亮。鬧出這么大的動靜,也沒見有哪個住客被吵醒出來。
“你這里面,根本就沒有住人吧,住的都是一群妖!”
離厭剛說完,所有人也察覺到了。
我也倏爾感覺到了妖氣,可也奇怪,剛剛在外頭的時候,卻并沒有半點妖的氣息。
“咯咯咯……”
店小二摔在地上,發(fā)出奇怪的笑聲,人形也開始維持不住了,身體扭曲的在地上滾動了一番后。從他的身上,爆出數(shù)十條觸角出來,發(fā)出奇怪的聲音。
“是只蜈蚣精!”離錦瞇眼說著。墨戈已經(jīng)擋在她面前,各自的妖奴都護在了主人身邊。
“咔咔——”蜈蚣精發(fā)出奇怪的聲音,他的原型已經(jīng)撐破了他人形時穿著的衣裳,聲音怪異的說:“都跟你們說了,讓你們走,卻還非要闖進來!”
“我去,厲害?。 蔽屹澷p般的驚嘆說:“一只蜈蚣都能修煉成精,這得多努力?!?p> 一般來說,越低級的生物,想要修煉成妖就越難。像蜈蚣這種壽命短的蟲類,能修煉成精,卻是不容易。
“你到底是站哪兒邊的,在替誰說話呢?”蘇沫月白了我一眼,嘲諷說:“就那種貨色的妖,你也看得上?”
“你懂什么,我這叫佩服,佩服不分?jǐn)秤押冒伞!蔽乙舶琢颂K沫月一眼說:“一看你就不懂這種妖精的修煉,低階生物在妖界中幾乎很少有能活到修成妖的,能修成的都一定是厲害的?!?p> “切!佩服一條蟲子?”蘇沫月好像根本不屑聽我說這些。
我懟她:“切個屁切切切,懶得和你說。”
“嘶嘶——”那只蜈蚣叫著,那數(shù)不清的腳快速移動著。蠟燭也被他給滅了,瞬間眼前全黑了。
他們都看不清了,只有我和那只貓妖還看得見。
“在哪兒?”離厭問我。
“在房梁上!”我喊著。
我一直盯著那只蜈蚣精,他爬到了房梁頂上,看著站在下面的我們,張大了嘴就往我們撲下來。
貓妖驚呼:“他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