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竟然會有蛇,多謝有青姑娘了。”方涵冒了些冷汗,他也并不是身上沒有備解毒的藥,但若是毒性猛烈,直接喪失了戰(zhàn)斗力,可就在接下來的路就不好走啊。
“多小心些,還有幾條蛇,你注意聽它們尾巴的響聲,我小時候在家鄉(xiāng)對蛇有經(jīng)驗?!蓖可接星嘤质叭×藥讐K石子,說道。
“那還好我?guī)狭擞星喙媚铩!狈胶恍?,給予了肯定的贊賞。
方涵在接下來的路上,專心致志地聽著周遭的動靜,緊緊地跟在了涂山有青的后方,看著涂山有青一枚石子一枚石子地投擲出去,將他們前進(jìn)路上的毒蛇全部砸成了肉醬。
“看不出,有青姑娘有這樣的準(zhǔn)頭。”
“小時候有練過,此刻也就派上了用場?!蓖可接星嗷貞?yīng)道。
此話不假,她在八歲時,便在師傅的教導(dǎo)下開始訓(xùn)練,投擲暗器也是一種殺人的技巧,為了將她培養(yǎng)成殺手,她的師傅時時刻刻都在監(jiān)督著她不可懈怠。
聽著,所謂殺手:
無他,唯手熟爾。
為了一個簡單的動作,要將動作重復(fù)成千上萬次。
為了減少一毫米的誤差,要反復(fù)操練不計時日。
就是這樣痛苦的訓(xùn)練,才造就了眼前的這位暗殺大師。
更何況殺蛇可比殺人簡單多了。
她無需管殺戮的手段是否光彩,因為殺戮本來就是血腥的行為。
經(jīng)過一番行進(jìn),涂山有青因為有幻晶瞳的存在,她可以感受到幻境的力量在逐漸虛弱,距離脫離幻境的距離已經(jīng)不遠(yuǎn)。
“咦,我陷下去了。”方涵感覺腳下的路突然變得松軟,身體的重力逐漸往下壓,整個身子竟然慢慢陷入了地面。
是流沙,這里的實質(zhì)其實就是沙漠,有松軟的沙層就容易造成流沙。
“別掙扎,越掙扎越容易掉下去?!蓖可接星嗫粗诹魃持衅疵鼟昝撝姆胶_口叫喊道。
“不知為什么,這地板感覺要吃了我,我陷入了這平地里去。”在方涵的視覺里,他只看到周遭都是雜草叢生的平地罷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陷入流沙當(dāng)中。
涂山有青正琢磨著救人的方法時,遠(yuǎn)處傳來些叫聲:“啊,這里有人。”
涂山有青望去,是一個黑身大漢,臉上從額頭到右臉臉頰劃過一道明顯的刀痕。手中提著碗口大刀,兇神惡煞地奔過來。
周遭的毒蛇都避開了他,涂山有青稍微能明白是什么原因,是因為他身上有著強(qiáng)烈地硫磺的味道。
“啊,是你們,這個姑娘我可在進(jìn)光圈之前就看見了,水靈靈的,可美了,嘻嘻嘻,便宜了那白嫩臉的公子哥。”他看到了涂山有青,眼睛放出了精光,毫不掩飾他那貪婪地嘴臉。
“滾?!蓖可接星嗖]有搭理他,此刻她就在方涵的視角里,出不出手就成了一個問題。
“啊,有個性啊,我喜歡?!贝瓜延蔚淖旖鞘嵌嗝纯稍?,他提了提褲子,一步一步地靠近,嘴里嬉笑道:“我看你那公子哥現(xiàn)在也救不了你,我先前就遇到了幾個和他一模一樣的情況,現(xiàn)在,都死在我的手上了,桀桀桀……”
黑身大漢的腰間掛著三張帶血的邀請函,看來,他對那兩名可憐的家伙,都下了殺手。
“有青姑娘,你閃開,我來應(yīng)付?!狈胶种袆幼饕蛔?,他腰間的妖刀脫鞘飛出,直直地刺向那個黑身大漢。
“叮?!毖杜c黑身大漢火拼了起來,明明妖刀此刻不被握在任何人的手上,卻能夠壓得那黑身大漢節(jié)節(jié)敗退。
“這怎么可能,不是有禁靈法陣嗎?”那名大漢拼得氣喘吁吁,沒有靈力的他就是個正常人,相對于那個力道比自己大,而且還不會感覺到累的妖刀,顯得是十分劣勢。
“這是契約武器?”涂山有青望著那柄妖刀,心中能想到的解釋只有這個了。
因為契約武器隨心便能發(fā)動,只要消耗一些精神力,就能夠驅(qū)使。她對這個靈力只有三層的方涵有了更大的好奇。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狀況,你遲早陷進(jìn)這地底下去到那時看你還這么驅(qū)使著詭異的刀?!焙谏泶鬂h沒有要退的欲望,因為,他看著身子一直在往下陷的方涵,做出了正確的判斷。
是的,被他說中了,若自己被陷入了泥沙之中,自己對妖刀的操控必將失去聯(lián)系,到那時,不僅是自己的敗北,還要讓可愛的有青姑娘落入那人的魔爪。
“我來拉你起來。”涂山有青在這期間沒有停下動作,她找到了一根長度足夠的木棍,伸了過去。
“姑娘,可沒這么簡單。老二,還等什么,說好的組隊,等著我一個人做完所有事情?”那黑身大漢叫著。
隨著他的吼叫,另一名大漢便出現(xiàn)了,他是個禿子,看上去更加身強(qiáng)體壯,那膘肥的臉對著涂山有青嘻嘻地笑著,說:“小美人,那公子哥有什么好的,跟著我們,我們能保護(hù)你?!?p> 他也持著鐵制的大劍,他向方涵跑去,那大劍的長度也足夠長,面對已經(jīng)陷入流沙的方涵,只需輕輕一斬,就能帶走他的性命。
“嘁,原來還有幫手?!狈胶种袆幼髯兓茫邢抵牡肚室诧w了出去,細(xì)長的刀鞘迎上了巨大的鐵劍,在大小上簡直不是一個級別。
但絕大的鐵劍竟然也不是那刀鞘的對手,幾次擊打,反而還是禿頭大漢面對了下風(fēng)。
“老三,該你了,咱們?nèi)值芤黄鹕?,等我們把這小少爺解決了,這女的還不是隨我們處置?”黑身大漢快握不住刀了,他趕忙大聲呼喚。
“嘿嘿,就一個陷入泥坑的毛頭小子都解決不掉,看我來吧?!钡谌齻€人現(xiàn)身了,他和第一個出現(xiàn)的黑身大漢一樣,全身黝黑,又如第二名禿頭大漢一樣,是個實實在在的光頭。最相同的一點就是,他們?nèi)齻€的臉上,全都布滿了野獸的本能。
“不好,有青姑娘,跑!”方涵見到此狀,大吃一驚,此刻他身子已經(jīng)有一半入土,再想有什么動彈,都是難上加難。
“嘿嘿,跑不掉跑不掉,這地方我們最熟,因為我們早就在這里定居了,嘿嘿嘿,運氣正好,我們被光圈傳到了這里來。”第三個光頭黑身大漢大步踏來,眼看就走到了方涵面前,嘴里說著:“小兄弟,你說你不反抗,我們還能讓你直接陷入泥沙里,在死之前還能看看我們玩玩你的女人,現(xiàn)在,只好先把你給切碎了?!?p> 大刀劈下,方涵甚至做好了死亡的念頭,但他真的不甘心,竟然會在這種地方死去,自己還有弟弟在等著我,還答應(yīng)了要送有青姑娘回家啊……
“嗖!”
隨著空中傳出音爆,聲音消失之后,那禿頭的黑身大漢的頭顱竟然直接傳出了一個窟窿,血液噴射出來,方涵被染成而來一個血人。
“啊,老三!”那兩名大漢驚恐地喊叫起來。
就連方涵也蒙在了鼓里,怎么好端端的一個人頭,說沒就沒了呢?
“唉,還是要出手啊……”涂山有青搖了搖頭。